时空之隙
前方那颗星,亮得刺眼。
如雪般银白,千丝万缕,随着风来去的方向悄然摆动。还来不及探究那些丝线究竟是什么,眼前又出现一点湖蓝,从银丝铺就的屏障中慢慢显现,由边缘向中心,颜色越来越深,直至如黑洞般深不见底……周身都被这片湖蓝散发出的奇异光晕笼罩着,如同猎物慢慢陷入一个有着美丽诱饵的陷阱一般……
“无根无种……无茎无实……花叶一体,随风来去。云茵为朱,雨茵化碧……六复六返……”
女孩倾身跪坐,伸出手捡起一片嫩绿的花瓣。
“……香落无息。”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记忆中的萝颖,明明面对着自己,可为什么现在,却只能看到她银丝飘散的纤弱背影?
他尝试微微张口,对着远处那个背影,呼喊她的名字。然而却听不到声音。
第二个人影出现。是Yesenia,白金长发,苔绿青纱,从水底静静地浮出,侧身靠在萝颖身边,没有触动一丝涟漪。
第三个,盘髻高拱,肤色暗红,朝着与萝颖和Yesenia相反的方向斜依着。KISS……
三位仙媛少女就那样,静静地组成一个“V”字形,停留在湖蓝的水面中央,背对着他的视线,一动不动,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来引起她们的注意,更不能使她们转身。
她们是首当其冲被自己放弃的人。
巨大的悲恸与负疚感瞬间涌来。
16年前的处女之谷,自己就那样,将她们正值盛放的生命之华榨干耗尽,然后将不省人事的她们,留在空无一人的风花岛上,生死由命。而她们也就这样,被自己深埋在几近遗忘的角落,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不曾真正想起。她们必定呼号过,挣扎过,在几度生死的盘桓间,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下,面对着风花孤岛四面无垠的沧海,哭泣着,彼此依靠着,穷尽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谋求生的可能。
而那时的自己,如同一辆飞驰的高速列车一般,也是这样,背对着她们,不顾一切,如火如荼地向前奔袭。在雪月窟,更多的人被留在身后,不只是仙媛,还有妖姝,肉奴……在雨云筑,何菲白敏她们,和独守千年的雪莉一起,被遗忘在空荡荡的渡魂之地……
路巫山,你根本不配自命为一个拯救者,你只不过是一个遗弃者而已。直到今天,你终于被放逐到时间的罅隙,被曾经为你所遗弃的人们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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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13日 17:13:41
曼谷,大皇宫。
血色的夕阳,挂在皇宫一角的金色飞檐上,原本雪白的墙壁被染成橘红,即使是在最热闹的周末或节庆期间,这里也从未聚集过如此众多的人群。
人声鼎沸。无数的闪光灯,无数的摄像机,几乎曼谷所有的媒体都赶到现场,记录着这场旷世奇观。6000魔族少女清一色光头,眉间一点朱砂,双目微瞑,上身赤裸,纤腰间围着宽大的袈裟,黝黑的小腿盘坐在精致华丽的雕花椅上,细腻反射着渐弱的阳光,密密麻麻从大皇宫门前,经玉佛寺一路延伸至佛院深处,一眼望不到尽头。有幸挤到内院的民众和游客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疯狂拍摄。这的确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
夜露上身赤裸着,被身后的霏雨紧紧压在雕花莲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身处异国,与师父交合的丑态,正在被成千上万的异族人围观。眼前白花花的亮光闪成一片,她虽然不甚明白这些闪光的意义,但她十分清楚,这份耻辱将被永远铭刻在自己生命里,再也无法磨灭。
“离贪欲际,随其欲乐而为现身。若天见我,我为天女,形貌、光明殊胜无比;如是乃至人、非人等而见我者,我即为现人、非人女,随其乐欲皆令得见。”在椅上盘坐的少女们口中诵着经文,紧闭双眼,一脸销魂的表情,仿佛高潮马上要来临一般。
霏雨全身上下香汗淋漓,双手死死按住夜露的上身,粗挺的灵阳在她后庭中不停攒动。夜露的肛门紧窄而敏感,粉嫩的肠壁由于阴茎的带动,一层一层向外翻出,带出晶莹的黏液。
“若有众生欲意所缠来诣我所,我为说法,彼闻法已,则离贪欲,得菩萨无著境界三昧……”霏雨一边趴在夜露背上,一下下用力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一边大声引领着众女诵经。
在场围观的男人们,照例无法忍耐眼前淫乱香艳的场面,有几个人已经冲入魔族少女们打坐的矩阵,贪婪地物色着心仪的泄欲对象。
“若有众生暂见于我,则离贪欲,得菩萨欢喜三昧;若有众生暂与我语,则离贪欲,得菩萨无碍音声三昧;若有众生暂执我手,则离贪欲,得菩萨遍往一切佛刹三昧;若有众生暂升我座,则离贪欲,得菩萨解脱光明三昧……”
夜露的精神早已出离崩溃边缘,身体在原本就极度虚弱的情况下,经过连续两次难以承受的高潮冲击,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已经出现间歇性的麻痹状态。耳边的喧闹声和闪光灯,也逐渐变得扭曲而迷幻,她紧皱着眉头,舌头长长地向外伸出,无力喘息着。
“若有众生暂观于我,则离贪欲,得菩萨寂静庄严三昧;若有众生见我频申,则离贪欲,得菩萨摧伏外道三昧;若有众生见我目瞬,则离贪欲,得菩萨佛境界光明三昧;若有众生抱持于我,则离贪欲,得菩萨摄一切众生恒不舍离三昧……”
随着霏雨最后的冲刺,夜露的身体终于全面沦陷,如同一潭烂泥一样伏在莲台上,头拼命向后扬起,翻着白眼,双腿向两边叉开,僵直的肉棒在双腿之间前后摆动,流淌出粘稠的汁液,脚跟不住打滑,浑身上下猛烈地抽搐,口中发出用力的“呃呃”声,脑中一阵飓风般的快感肆意激荡。
“若有众生唼我唇吻,则离贪欲,得菩萨增长一切众生福德藏三昧。凡有众生亲近于我,一切皆得住离贪际,入菩萨一切智地现前无碍……”霏雨暂停了一下,随即运足全身气力,最后一次重重地将夜露向前顶起,“……解脱!龟遁甲!!!”
魔族少女们身上的袈裟,瞬间全部撕裂开来,大股淫水从她们盘曲的大腿根部喷涌而出。而从夜露双腿间幻化出的墨色玄龟,也在瞬间化为一片浓重的黑雾,遮天蔽日地将诺大的大皇宫笼罩起来。
玉佛寺前的金色宝塔摇摇欲坠,一条巨大的沟壑,从佛殿中央逐渐向门外延展开来。
“三清妙音,如是我闻。道耶僧耶,梦我孰真?”
夜露一眼迷离地看着场景再次渐入虚无,听着脑海中这个熟悉而浪荡的声音,嘴唇艰难地喏动:“婆须……蜜多……”
Rodeo Drive, LA.
“What’s next?Prada or……”年轻的女郎一脸精致的妆容,紫色太阳镜被额前金色的刘海挡去一角。
随后从店门里快步走出的Sasha,轻轻按动车钥匙:“Actually, I wanna take a breath. My heels hurt. These damn new shoes……It has been a long time since we left the hotel, right?……Just drop them in the back seat, please!Thank you, handsome!”
“Always a pleasure, Miss Golden.”俊俏而有绅士风度的男店员浅浅一笑,按照她的吩咐,将两人采购的战利品小心放置在后座上。
就在此时,Sasha的丝巾险些被一阵疾厉的风吹走,她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护住。洛杉矶的冬季气候温和,罗迪欧大道上几乎从未刮过这样的风。
霏雨胸前环抱着衣不蔽体、神色恍惚的夜露,再次从天而降。6000魔族少女高高翘起嫩白油亮的屁股,如同野兽般躬下身子,用四肢在地面上爬行,眼中散发出野性的欲望。来往的绅士们,一方面极力保持着自己身为名流的涵养,一方面透过漆黑的镜片,暗自打量着匍匐在自己脚前少女们袅娜的身姿。
“承认吧,你喜欢她。”脑中的女声突然又回响起来。
“什么?”夜露身体突然失重,瘫坐在地。
霏雨一只手拉住她无力的胳膊,另一只手擎起粗大的肉棒,底部在她耳后的皮肤上来回摩擦,敏感的冠状沟不时触碰到夜露柔软的发丝,后腰的神经一阵阵瘙痒。涨红的龟头光滑油亮,贴着夜露细腻的下颌曲线,一点一点向前游移,直至触碰到她温润的嘴唇。
“你喜欢她,更喜欢她这样强暴你。”婆须蜜多的声音慵懒而轻佻。
“你走开。”
霏雨用灵阳一点点拨弄着夜露嘴唇的缝隙,肉棒顶端沁出的一颗透明的精水,轻轻粘在她的齿尖。
“没关系,你心中有答案。噫嘻嘻嘻~~~~~~”婆须蜜多发出尖细的浪笑声。
夜露忍不住抬起头,仰望着面前那双温良中透着些许决绝的眼睛,她总能从师父这双眼中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婆须蜜多说的没错,这16年来,自己一直将这个摄人心魄的眼神藏在心底,虽然身为真如道姑,这么做有违道家清规,而师父更与自己一样,也是风姿绰约的女儿之身,但不知为什么,这双眼一如心魔婆须蜜多一般长驻于心,始终挥散不去。夜露慢慢轻启檀口,颤抖的舌尖微微触碰到霏雨的尿眼,霏雨的身体也是一震,忍不住屏气凝眉。
在场的魔族少女们,也纷纷卧在地上,一边双腿大张,一边将臻首探入身边其她少女张开的双腿间,伸出袅娜的香舌,如同温驯的猫咪一般,轻轻舔舔舐着彼此淡粉色的阴唇。莹莹透亮的淫水,连接着无数的舌尖和阴蒂,整个罗迪欧大道上,顿时弥漫起一股浓冽妖冶的唇脂香气。
霏雨的肉棒已经顶到夜露喉咙深处的悬雍垂,夜露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呜咽声。霏雨却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反而将双腿跨过夜露的双肩,大腿内侧紧紧夹住她的双颊,用手死死揪住她后脑的发髻,用力将她的脸扣在自己胯间,同时腰部不断用力,插入夜露口中的肉棒,也随着刺激的增强而愈发坚挺。夜露忍不住咳了几下,但是被塞满口中的肉棒硬生生顶回胸腔,只发出几声闷哼。霏雨手中抱着夜露的头缓缓下蹲,随即单膝跪在地上,捏紧她的双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裙摆中裸露出来,粗长的肉棒开始在她双唇间疯狂进出。
“What the fuck……”Sasha望着眼前难以置信的场景,忍不住发出感叹。身旁的闺蜜望着一张檀口几乎被霏雨肉棒插爆的夜露,更是惊得面无血色,一脸茫然。
肉棒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霏雨几乎快要忘记,夹在自己胯间的是一个活生生女人的头颅,她坐在夜露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更加激烈地在她凌乱不堪的脸上恣意发泄,每一次插入,都恨不得直接将夜露的喉咙刺穿。夜露毫无抵抗之力,激烈的动作使得她的脸被液体浸透,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汗,哪些是泪,哪些是口水。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上,额角血管暴涨,道家女子纤尘不染的清丽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无人格,更无思想可言的完美泄欲工具。
“虎洞灵!!!”
伴随着对夜露肆意凌虐产生的巨大快感,这次的高潮也来得出奇地快。霏雨双手从两侧死死扳紧夜露的后脑,全身拼命颤抖着,大股的精液注入夜露的喉咙深处,从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嗤嗤”的射精声。精液在夜露的口中迅速溢满,随即从嘴角和鼻孔的缝隙中喷溅流出。
直到白虎之力如同电光火石,从所有横七竖八的魔族少女胯下纵贯而入,激荡出无数水花。Sasha望着远处的山脉震动,山间巨大的白色“HOLLYWOOD”字母接连倒下,一道宽阔的裂痕,将山体一分为二。
霏雨放开被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夜露,正如美餐过后的雌狮,丢弃毫不足惜的猎物残躯一般,缓缓站起身,打理好衣衫,念动鹤冲虚。
直到一切散尽,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Sasha久久凝望着山体上那道巨大的伤疤:“Time t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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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境历十六年腊月廿三 大暑之时又三刻
雨云六女,连同幼小的忆梦,仍耽搁在博鳌渡。\\t
之所以没能离开,一是由于已然被神霄带领的二十四位澜渊三才剑使团团围住,二是原本要去寻找的狼牙,此时已被控制在对方手里,也便暂时没了迫切离开的必要。以当下而言,无论如何也是先把狼牙救下来要紧。硬拼是不行的,对方都是澜渊阁中镇守三才塔的绝顶高手,且人数是己方的四倍,体能上也比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师姐妹们充沛,胜算太小。
最终仍然是身为大师姐的青袖上前一步,拱手一拜:“神霄剑使!诸位!在下灵素堂青袖。素闻澜渊阁门下三才剑使本领高绝,深不可测,以天、地、人三才奇阵,镇守三才塔,天下更鲜有人能一睹风姿,今日我等竟得见真容,实感幸甚。我观诸位剑使,非但气度煌煌,更是姿容曼妙,冠绝天下!我师门灵素堂与澜渊阁素来交好,六师妹泪妆更是与诸位有同门之谊。青袖在此与诸剑使萍水相逢,自知深浅,万不敢与诸位为难。然七师妹狼牙惨遭凌辱,形容狼狈至斯,青袖作为师姐,心实不忍。望神霄剑使将师妹交还于我好生照料,青袖携诸姐妹,代我狼牙师妹,永感三才剑使大恩!”
“大师姐!”身在三才剑使阵中的狼牙用力高呼一声,“不要……不要求她们……她们是……她们是和雨云霏雨一伙的……”
“狼牙!”青袖也高声回应道,“你身体虚弱经脉不稳,静心休养,不要说话,我自有决断。”
神霄也还客气,对着青袖深深还礼:“青袖姑娘,正如令师妹所言,三才塔三阁三战,三才剑阵皆为雨云主人所破。按澜渊祖训,破三才剑阵者,可驭三才剑使,如今我等,自然也便皈依了雨云筑下,算起来,大家也都是同门了。青袖姑娘先入为大,神霄本当也尊您一声大师姐。但诸位师姐今日叛出雨云师门,却是何意?”
“三才剑使加入雨云,我等退出雨云,各有道理,无谓对错。青袖也未想在诸般缘起上多做纠缠,还请神霄剑使不要为难,将七师妹交还于我吧。”
神霄望着青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狼牙姑娘身体虚弱,自当交还诸位,好生照顾。只是……”她朝一直在旁观望的蔓蓉瞟了一眼,“我家主人为何失忆?还请青袖姑娘将主人安全交还,我等自不会与诸位为难。”
青袖再揖道:“这位姑娘并非你家雨云主人,只是容貌相似。雨云与我五师妹夜露,小暑之时在牙笼前径自消失,其状甚是诡异,我等也未明白其中就里。”
“凭空消失?”
“正是。”
神霄再次陷入沉吟:“……这便怪了。那敢问这位姑娘又是谁?”
“我知道她们在哪。”蔓蓉并未直接回答神霄的提问,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停了片刻,她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
“魔域天门。”
荒原莽莽,一片肃杀。
“师父,这就是魔域天门吗?”年幼的魂霜幽幽问道。
“……炎黄蚩尤涿鹿大战后,魔境至恶之气的影响还未消除。帝俊派出司幽,设下这魔域天门,并请十二上仙在门上设立乾元锁,将其封印,由是魔境乃与巫山境隔绝。”
“所以,这门从来都没有人打开过?”
霏雨摇摇头,用温软的手抚摸着魂霜的后颈:“旧历泰安年,它曾经被打开过一次。那时你尚未出生。”
“是吗?被谁?”
“当时的真如观观主,凌烟。”
“那打开之后呢?”
“妖魔入境,祸乱七年,生灵涂炭。”
“那,我们也要开吗?”
“要开。”
这次魂霜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不问师父,为什么要开吗?”
魂霜咬了咬嘴唇,摇头道:“不问。师父做事,自有师父的道理。”
“妖魔来了,你也不怕?”
“我是雪月怨灵,不死不生,不怕妖魔。我保护师父。”魂霜说着,将她那柄小小的重毫背在身后。
霏雨摸着她的头,欣慰地笑了笑,随即回头轻声唤道:“染月。”
韩韵瑶扶着神志不清的夜露,踉踉跄跄走到霏雨身前。站在她们身后的,是最后6000名将被真虹之印落印的魔族少女。
“影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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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夜露都没能有效地将婆须蜜多从自己的人格中彻底驱逐出来,这也正是她三十多年来郁结忧思的根源所在。
身为魔族大祭姊的她,始终潜藏着很多危险的想法。有时,她会悄无声息地潜回夜露的身体,伪装成夜露的人格,旁敲侧击地向青袖打听一些关于墨罂粟的问题。她话锋隐藏极深,一旦察觉青袖有所提防,马上转移话题。更有甚者,会利用夜露的色相,向我发起攻势。
当我看到萌萌和夜露窃窃私语,那时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又来了。
——《巫山随笔(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