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世界都被催眠力量所控制,自己一念一行就能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喜悦?兴奋?
也许这些感情曾经确实出现在这个男人的心中,但如今的他...只感到空虚。
仿佛就是在玩一个极为真实的游戏一般,所有遇到的人都遵循着由他制定的逻辑,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兜兜转转。将原来的那个‘他’不能出手、又或者得不到手的女人拥入怀中,让原本贞洁贤淑的少女们变成无知淫乱的性奴,每次做完这些事情后都会让他感到一丝满足,但满足过后,便是随着时间不断加重的厌倦与无聊。因为这根本称不上什么努力得来的成果,不过是‘伸出手摘下一朵花’这样简单又平凡的事情。
从整个人类社会沦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了?他没有特意去记——也许已经过了一年,乃至更久,这都不重要——类似三峰这种恍惚中感受到矛盾的人偶尔会有,然后立刻就会被他安排的警戒机制发现并定位。他也试过放着不管看对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结果让他失望:很快,每时每刻都在运行的催眠软件就通过手机、电视、广播等途径再度将他们洗脑,让他们重新回归了平常的‘秩序’。而目前唯一已知存在的能够一定程度上抵抗催眠的朝日,也早就沉迷肉欲主动接受了一切,那顽固的催眠抗性反而成了阻止男人重新将其洗脑回原来样子的屏障。
他甚至有段时间幻想过有个不受催眠影响的超级英雄突然出现,将往日的同伴一个一个从催眠的控制中拯救出来,像那种热血电影一样打败自己拯救世界。但幸或者不幸的,催眠力量比想象中要来得强大许多,强大到就连理应是主宰者的他自己都没法彻底消除的程度。于是同样的桥段不断轮回,不停重复,就像是一台坏了的、停不下来的小汽车,驶在看不到尽头的高速公路上。
这是只有他一个玩家的单机游戏,这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清醒的绝望梦境。
男人,或者说【只残留了负面情绪的制作人】,在这样的循环下度过了许久许久。然后,理所当然的...
疯掉了。
——
——
——
“不,我才没有疯掉。”
刮掉了不知道攒了多久的胡须,放下剃须刀,看着镜子里憔悴又木然的脸,男人低声自言自语着。
“只是,换一个游戏的方法。一个我自己也能够享受的方法。”
“多么简单的方法啊...为什么之前的我没有想到呢。”
“既然再怎么等都不会有新的玩家出现,那就自己去创造一个。”
“既然世界上所有人的都会受到催眠影响,自己可以随手解开和控制,那就去寻找限制的手段。”
转过身,拿起摆在水槽旁的手机,男人用仿佛看着毕生杰作的痴迷眼神看着上面他花了一个月时间、一条一条推理制定的催眠内容,露出了狂热的笑容。
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从最宽泛的社会观念扭曲,到具体到个人的记忆修改,都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剩下的,就是投入主角——
“——没错,【只要我把自己也催眠了就行了】。”
“将自己的一切都重置,剩下的不是原本那个在良好教育下愚蠢正直的‘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沉溺力量后贪婪成性的‘我’,而是一个加载了初始设定的、空白的‘我’。”
“在对现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闯入这个异常的世界,‘我’的话多久能够察觉到不对?多久能发现被藏起来的秘密?然后...”
“这样的‘我’最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将手指挪到调整催眠强度的地方,男人满足地闭上眼睛,扬起了脑袋。
“...真让人期待啊。”
然后,他猛地按下了那个象征自杀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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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觉得最近一直有种忘掉了什么重要事情的感觉啊。”
“呜哇,制作人先生又在说一些仿佛中年危机的大叔说的话了。”
“在一大清早就跑过来嘲讽我之前,能不能先挪挪窝。很难受的,各种方面。”
看着只穿内衣就大大咧咧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妹妹,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酸涩的眼睛,同时探出另一只手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个不停的闹钟从床头柜上推了下去。
闹钟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便没了动静。
“——还有,都说了很多次了,在家里不要叫我制作人先生。”
“诶诶~?那该叫你什么?”有着一头漂亮绿色短发的少女脸上浮现出了熟悉的恶劣笑容,坐在我关键部位上的屁股故意扭了扭,“对着叫你起床的亲妹妹发情勃起的变态大哥?”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过信了,臭小鬼。”
“竟然叫妹妹臭小鬼什么的,简直不可理喻——呜哇哇!”
强行撑起了身子将对方从床上掀了下去,我在妹妹吵闹的抱怨声中打着哈欠跳下床、走向了洗手间的位置。
又是一个普通的早上,普通的需要去上班的早上。
我的名字是七草阳介,职业姑且是偶像事务所的制作人。可能听上去会有种很了不起的感觉吧?实际上是完全不能跟那种基地是一整个大厦的事务所相比较的小型企业。办公室里坐着的唯一同事是姐姐,培育的偶像里还有洗手间门外正像是讨债人一样敲着门的、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
工作环境就像在家一样,不是比喻。
在我悠哉地洗完脸之后,似乎终于撒完气的妹妹才气鼓鼓地停止了虐待房门的举动。
“对了,叶月姐呢?”我隔着房门问道。
“哈?姐姐她早就去事务所了,谁像你这么懒啊!”
“才八点。”
“出现了,小瞧社会人的臭屁家伙——”
一如既往的对话,日常到让人升不起任何情绪的对话。
七草日花,这是我妹妹的名字。如各位所见的那样,这个家伙是个对家人态度恶劣、对外人乖宝宝的窝里横臭小鬼。当上偶像的契机是追星,方法是把可怜无辜的大哥关在打工店里的仓库、威胁说不让她当就喊非礼的自爆攻击。虽然客观上来讲这家伙确实非常努力上进,对偶像的执著也值得肯定,但这都无法掩盖她试图让亲哥社会性死亡的卑鄙行径。
——嘛,这大概就是生活吧。得保持平和心态才行。
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我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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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平和的心态很快就被拥挤的满员电车打破了。
“好挤啊...”
“这不全怪你起那么晚嘛!”
“客人麻烦再进去一点——要关门了!要关门了!请注意!”
伴随着电车门的合上,我再度被身后挤回来的人潮压到了角落。被护在内侧的日花悲鸣着缩在我怀里,用饱含感情的拳头敲击着我的胸膛,一边压低声音抗议着。
“真受不了,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当鲱鱼罐头啊!早知道就和姐姐一起先走了!”
“家里的车被送修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忍一忍。”
车厢里半死不活的空调运转着,勉强让这里不至于变成酷刑的蒸笼。但弥漫在空气中的汗水味,还有不断推推搡搡挤来挤去的人群,都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乘客的耐心。紧挨着和我背对背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大叔,对方那种后背湿透了的触感完美地传了过来,避无可避。
也许是看到我难堪的脸色意识到了自己在被保护着,又或者单纯觉得在公共场合闹腾很不礼貌,靠在我胸前的妹妹鼓了鼓腮,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身后传来了似乎是某个手游主题曲的音乐声,还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在安静的车厢里发出声响,马上就会嘈杂起来,这就是所谓的破窗效应——然后,电车缓慢地动了起来。
“...这姿势难受吗,不舒服的话跟我说。”
因为紧贴着的缘故,从腹部往上一些的位置传来了日花那柔软胸部的触感。多少感到有点尴尬,我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得到了一声闷闷的‘嗯’作为回答。
这家伙明明性格是那样,身材却好到不像话啊...D Cup,左右的感觉?大概这就是七草家的优秀基因吧,叶月姐也很大来着...
就在我想着些有的没的神游天外的时候,下半身突然传来的被抚摸感让我打了个激灵,险些叫出声音——不是后方,而是前方,西裤的拉链被拉了下去,妹妹的手以大胆的方式隔着内裤轻轻摆弄着自己的雄性性器。
(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
狭小的空间里难以做出抵抗的动作,开口斥责又怕让身后的乘客察觉。吓出一身冷汗的我用空着的手用力按了按日花垂着的脑袋——妹妹抬起头,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俏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
‘这-是-对-早-上-那-句-话-的-报-复’。她用口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抽了抽好看的鼻子。
说起来自己早上确实嘲讽她说她对自己魅力过于自信来着——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证明吧!
当我终于忍不住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车突然的一个急刹车打断了我。身后的大叔低呼着朝这边倾倒了一些,陡然缩小的空间让日花整个人都缩进了我的怀中。
“各位乘客们请注意,本班列车遇到了一些故障,将在原地停留片刻——”
道歉声、抱怨声、电话通话声...整个车厢一瞬间热闹了起来,唯独这个角落变得一片死寂。日花无言地将头埋在我的胸前,握着我肉棒的手僵在了那里。我也陷入了沉默,刚到嘴边的阻拦卡在了那里,难以说出口。
理由...
...我勃起了。
不是可以义正严词说是生理反应的晨勃,而是在人满为患的电车车厢里,被亲妹妹的手摸了两下就精神抖擞地勃起了。没有任何辩驳空间的,向妹妹宣告着自己是真的会对她产生性冲动的变态大哥。
此时此刻,充斥我内心的比起困惑、更多的是慌乱与恐惧。日花仍旧埋着脑袋一言不发,让我无法得知她此刻的表情。是厌恶?难以置信?
时间不会因为我的情绪波动而停止,只会不断地往前,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而煎熬。下半身的肉棒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软下去,反而愈发膨胀起来,突破了内裤的限制,跳到了西裤的外面,戳在了少女腹部的水手服上。
“......”
“...变态。”
用比起平时显得格外软弱的声线模糊不清地埋怨了一声,日花那一直握着我肉棒的手动了起来。缓慢而生疏。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闷热的车厢里,16岁的妹妹在角落偷偷替自己手交,近乎荒谬的事情如今正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又古怪的境地——周围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显得大声而不真切,无论是孩子间的笑声,上班族的通话声,大妈的交谈声,听上去都像是在议论自己,批判自己。
肉棒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兴奋着,随着我和妹妹细微的动作在妹妹的腹部磨蹭着。日花还是没有抬起脑袋,只是无言地扯开她的水手服下摆,笨拙地用肚脐爱抚着膨胀的龟头。
每一次动作都会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背德感与快感几乎快要让我发狂。
【你完全可以阻止的,不是吗?】一个声音在内心拷问着我。
没错。作为一个有理智的成人,应该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出声阻止,而不是一言不发地放任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脱轨的程度。这不是纵容,而是赤裸裸的犯罪。
可即便内心再怎么斥责自己,话到嘴边却怎么说都说不出。
电车又再度运作了起来,启动的一瞬间又是一阵失衡感传来。身后的大叔往后退了半步,踩到了我的脚后跟。
“啊啊,不好意思...!”
“......”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内心拼命祈祷着对方不要回头——因为他这个位置,只要稍稍转过脑袋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个原来一直趴在自己怀里的妹妹,已经将身体整个滑了下去,蹲在了自己的身下。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那是日花的口腔。
“咕...!”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妹妹的举动逐渐变得大胆起来。她一边轻轻玩弄拉扯着我的睾丸,一边用舌头胡乱地舔吸着嘴里的肉棒。那动作远远称不上有技巧或者令人感到舒服,但放在这个场合哪怕再粗糙都会让人感到兴奋得难以自已。身为制作人的自己正在电车里侵犯未成年偶像,身为哥哥的自己正在电车里让妹妹为自己口交。理性仿佛在被强奸着,驱赶着,随时从自己脑内都要飘然离开一样。
【妹妹的嘴巴暖和又舒服,比飞机杯什么的好上几百倍】,诸如此类的荒唐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渐渐的,我不再抵抗内心的欲望,用手按住了日花略显杂乱的头发,主动活动起了腰部,在她的口腔里抽插了起来。
后面的大叔不再说话了。也许他已经注意到了也说不定?毕竟贴的那么近,自己又在动腰...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停下来,或者说不愿停下来,大概是车厢的闷热终于弄坏了我的脑子吧——
电车又一次的刹车打断了我乱七八糟的思绪,身后传来的推挤让我不受控制地把肉棒捅向了日花口腔的更深处。这一瞬间,敏感的龟头似乎进入了一个极度狭窄的空间,拥挤而潮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吸力。
“咕哦♥咕呕呕♥呜呜呜呜——”
在妹妹沉闷的呜咽声中,我不像样地射精了。
这次射精到底持续了多久呢?我变得一片空白的意识并没有告诉我。就像是把体内所有的东西全部通过下体丢出去一样,我将浓厚的白浊全部灌入了日花的喉咙里。
脑子在嗡鸣,眼前仿佛有无数小人在欢快地跳舞——
——然后,电车门在我面前打开了。
在维持着射精姿势陷入僵硬的我、以及保持着跪地口交姿势瘫软的日花面前出现的,是电车门后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制作人...先生...?”
双手拎着包的雾子站在那里,用困惑又羞涩的眼光看着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