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催眠之旅
洛
文 /清水写手 Creed丶杰
沙漠王国。
这是一个普通的午后。我在码头与窄巷里快速穿过。我捏着鼻子躲开臭烘烘的蜥蜴人水手们,他们身上的味道让我作呕,以及机械疆域飘来的金属垃圾的味道,朽坏的气味只让我联想到发霉的果冻。终于,我找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酒馆。这里是我决定要落脚的地方。
作为谛视者的我进入万象之书里,这里一切的事物都真实得让我不敢相信。
我推开门,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即便我还是很难喜欢这样鱼龙混杂的昏暗地方,苦麦酒味、烟味、以及一些蝮蛇与蜥蜴与生俱来的臭味。这些酒鬼让人恶心。这些味道让我对沙漠王国这个地方无法增加任何一点好感。我还得小心翼翼地在酒馆里行走,吱呀吱呀响的木板上,我还要留心会踩到别人的尾巴。
我必须要忍受这些。因为,我知道,我离我的目标很近很近了。我就是为此而进入书中世界的。
烟雾缭绕当中,远处的座椅上的身子,那是我此行的目的。背影伟岸又深沉,在酒馆中就像是海面上茫茫白雾里的岛屿,他有别具一格的傲然的颜色。狼皮,这股浩瀚又深沉的蓝色在吸引着我。这是一个很神奇的现象,他狼的皮毛将多种冷色调扭转成稳重、成熟、与刚毅,诸如此类的一个雄性该有的形容词汇——而这种颜色的组合对我而言是致命的。除开他那一目了然的臂弯里的巨大的降魔杵以外,壮硕的躯干都蕴藏着轻触肉体的柔软。
他有一个小习惯,捻着自己下巴那浅浅长长的胡须的习惯。他摇晃着自己橡木酒杯里褐黄色的酒体,漫无目的地,他能看到液体倒映着他那苍老却目光锐意炳然的狼兽人面庞。头顶上那束暖黄的灯光,也在他视野的酒杯里荡漾。他轻松地一饮而尽。“嗞——”浅白黄色的泡沫渣子流淌出他的嘴角,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他的锁骨与胸肌之上。
他和我记忆里的一样,书的内容没有欺骗我,这个狼兽人让我一眼就能过目不忘的着装。破旧的短披风遮盖住他的双肩和手臂,手脚上是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甲,毫不规律合缝地裁合着,所以胸口是放荡不羁的大开着的,这件很有东方联邦韵味的布衣下,清楚的看到他那饱满壮硕的胸肌与无比整齐的腹肌……他的肌肉被他视为盔甲,孔武有力自然不言而喻。他的身材我垂涎已久了。
“‘洛’。找到你了。”我欢快的声音很快湮没在喧闹的酒吧里。我要主动接近他。
洛的身边是孤零零的吧椅。算是吧,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坐在这里,别说是这些酒鬼了,连拿着干抹布擦着杯子的酒保也不敢往这里多看几眼。于是,我坐了上去。正是其右边的木椅上。
这个巨大的灰蓝影子意识到了自己的沉思被打断了。他有些错愕和讨嫌地望向了我。洛的目光如同湖底里金莹莹的玛瑙石,这种柔顺的目光让我灵魂都沦陷了。他的眸子里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扩散着绵绵的惆怅意味,很明显,他在想着一些别的事情。狼的鼻息轻悠悠的,每一股叹息很有异界国度的感觉。
“……你好。”洛说。即便内心复杂,但他还是礼貌的回应了我这样唐突的接近。
洛的雄浑且富有磁性和声音,带着些许酒精的催化下慢悠悠地传入我的耳畔,我亢奋难忍。“你好……伙计,”我依旧故作轻松,表现出很自然的样子。“你不介意身边坐着人吧?”
“吾不介意。”洛望回他那干涸的酒杯。舌头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鼻尖,连口腔里残余的酒水也被舌头胡乱地卷过,一同随唾沫咽下,这样的行为粗鲁又夸张,他没想那么多了,即便我这个陌生人在身边。可见,他遇到了多么烦心的事。
“你是,人类,从太阳王国来的吗?你的服饰我没怎么见过。是……呃……符文师吗?”酒精让他的喉咙有些沙哑,仿佛忍耐着酒嗝的气泡一般,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能得到他的信任自然很高兴:“噢,我的身份是‘谛视者’。”
“抱歉,没听说过。”他继续凝望着酒杯,表现出对我不感兴趣的模样。可是,我可对你感兴趣得多啊,洛。我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占有你啊。
“没事的,哈哈,”我耸耸肩,“反倒是你,伙计,你遇到什么事了吗?看起来愁眉苦脸的。”洛的确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简直让我心疼得想要在他的鬃毛上褥过一把,或是胸膛深深地舔舐他那柔软的乳头。不过我就只是想想而已,但是我知道,此刻的他的绝对会生气的,所以我决定一步一步来。
洛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该不该将心事诉说给一个陌生人听。
最终,他的内心放下了防备。“吾,与爱徒,米兰达,她和我大吵了一架。不该动用武力、不该暴露杀意——这是吾之信条。但,她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有我的原因吧……她……”老狼的面庞开始郁郁寡欢,甚至糟到忘了如何去表述这回事,他一直以来都苦于应付这样的事情,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他在这方面上一向不擅长。“吾,不知,如何是好……”他巨大的身影开始摇摇晃晃,也许只是想摇头而已,但是醉意已经让他全身憔悴无力,几乎快要晃倒在桌面上了。
我假意关心:“诶冷静一些,狼伙计,我能帮你,你能相信我吗?”我从背后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他的面前。他并不知道,这是我的陷阱。
洛的眼眸瞄了我一眼,我从他疲惫的眼神里看出来对我的困惑,或许他在质疑我吧。他看着我的微笑,略有所思。
盒子打开,里面是宝蓝色的项链,光芒如同他毛发一样深邃。色泽圆润,仿佛有魔力流转在当中。“魂能?”洛发问道。
“它能让你‘开心’一些。”
洛伸出手,这毛茸茸的狼爪,肉垫满是修行而磨炼而成的茧子,坚硬无比,他轻巧地握住这枚项链,看着他,光芒如同涡流在他瞳孔里旋转。“……这……”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哑口无言。
“这是个神奇的道具。它不只是能让你开心,也能让我也‘开心’一些。是不是很神奇呢?洛。”
我补充道。
在我说出他“洛”的名字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大惊失色的他想挪开这枚绽放蓝光的吊坠远离他,然而已经是做不到了。他的手臂还紧张地想要抓住身旁的降魔杖护体,他想反抗吊坠的虚无之光,可是,这些都没有用。我微笑着的,看着这一切——
洛的神情开始变得呆滞,他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物件,仿佛灵魂已被勾走了。耳畔那些酒鬼的喧哗,撞杯饮酒的纷扰之声皆已远去,他的内心步入沉寂平静,连那紧张的结实的手臂肌肉都开始无力地垂下来,如同睡着了。即便眼眶依旧是睁开着。
我捏了捏他手肘的皮毛,以及上衣还未遮住的一点点腰际的肌肉——为了保险起见,我只能如此试探,我可不敢在这种场合下打草惊蛇。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灵魂确实是沉睡了。
我跃下凳子,开始搭起这个睡着的大块头的臂膀,将他搀扶起来。不巧被酒保看到。“诶,真麻烦,他醉得站都站不起来了。请问楼上有空房吗,我需要安顿这个醉鬼。”我丢下一些金币,以及我那抱有歉意的微笑,酒保指了指楼上,指引我上楼。酒保便继续专心地擦拭杯子。
开溜的过程很顺利。唯一意想不到的,是洛真的太沉了。我搀扶住他的时候,仿佛一座山压在我的身上,更别说我还得将他的降魔杵给带上。
上了楼梯,到了空房门口,仅仅是一步之遥。我一个趔趄,带着洛一起人仰马翻在地上。可恶,好险身边都没有人。房门被我推开,里面是干净整洁的室内,这里是极佳的二人世界的场所。可是还差一点点距离。
这个家伙,真的宛如一个醉汉,他趴在地面上的模样,就像一滩烂泥。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把他抬起来了。
“……”我拎起了我魂能的吊坠。当吊坠在我面前升起时,洛那沉醉不醒的眼睑也会抬起来,目光跟随着我。流转的魂能依旧在吸引着孱弱的他的躯体。即便他毫无意识。“洛,过来,到这边来。”
我说着。并且慢慢后退。
这个狼兽人“唔、噢”了一下,酸软地撑起自己的肢体,慢悠悠地,他四脚并用的,他的下半身躯体蜷曲着,呈现出跪爬的模样——他只能这么做。手爪按在地上,每一步都非常沉重,披风和布衣都染上地面肮脏的灰尘,狼爪触碰到木板的时候还有轻微的响动。这样行走的姿态近似卑躬屈膝,如同一个低贱的奴隶。
他现在如梦游般,慢慢的,前脚一步,后脚一步,驮着身上沉重的肌肉,脚面弯曲着的脚趾关节,都机械般的运作着。洛跟着我无形的牵引绳,随我进入了房门。然后,房门被我紧闭。
楼下传来将会彻夜不息的男人饮酒的声音,或是一些滑稽的踢踏舞和拙劣不堪的鲁特琴的演奏。这些酒馆任何的声音,都将与我和洛无关了。
我喜欢与洛共处的这个房间。四壁的花纹木转上皆有一朵玫瑰,一片湖泊,一对公母蛇神交媾的画面,当地教派神话里的性爱气息仿佛呼之欲出,室内暧昧与性感的意味极其浓烈。
洛,趴在房间中央的绛红色天鹅绒地毯上,此刻他的身体仿佛是红色海水中浮空而出的冰山,宁静、沉寂。雄壮的臂膀安稳地收缩着,爪尖每一只指甲都透露着放松与舒适,他的肉体仿佛被柔和地怀抱着,释放着只有在场的我能品味到的性爱的气味。
他的瞳孔在放空,目光里看不到任何神采。头上的两只狼的耳朵此刻十分乖巧,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微微垂下,即便隔着木板那楼下的喧闹声,即使再吵闹也叫不醒他了。他小巧的黑鼻子还在呼吸着。他蜷缩在地毯上,呼吸却如一个不忍触碰的婴儿。
其实他作为狼兽人岁数已经不小,那蓄长的胡须浅色胡须就是很好的证明。脚掌伸出地毯的边缘,掌心软扑扑的肉垫上是厚密的茧子,洛似是参战多年的老兵,让坚硬替代了本应柔软的感觉,我轻轻按压了一下肉垫,顺便摆弄他有些锋利的脚爪指甲,无比可爱。
我的目光移到他那,他发达的胸大肌,以及熟睡时仍坚硬无比的手臂和小腿上的一些肌肉,依旧能在他微微呼吸而不自觉伏动,狼之皮毛下的肌肉蕴含的巨大的力量。洛即便已年过四十,却依旧强悍如斯。
我开始对他下手了。我知道自己的掌心冒着汗。因为我期待着这个时刻已经非常之久了。这个眼神空洞的狼兽人却在吸引着我,他口腔呼出十分酸糜的酒味,如同仙迷鬼引般的味道。他的衣物可有可无,那微不足道的深色斗篷与青褐色布衣,这般防线被我轻松攻破,我直接触碰到他的胸肌,也许是醉酒的缘故,他的胸腔徘徊着一抹红晕。我的手掌能摸出他心跳缓慢的跃动感。
隔着这层坚实的兽人体质的皮肤下,我的指腹在他肌体上任意穿梭。洛的肉体如同巨大的雕塑——坚固而且雄伟。每一寸的狼皮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完美状态。我从他的两块巨大的胸部穿行,胸隙如同河谷,我的手指游荡过这条缝隙时,会惊起一连串的瘙痒,“……呼”这只狼兽人的呼吸开始加重。
我的手向上游去,穿过狼的雄厚的体毛。他的体毛如同雄狮的鬃毛一样坚硬,拨开两侧后,我到达他的锁骨,我的舌头不自觉地舔舐了一下他的肌肉的味道……那是一种野蛮却成熟的味道,我仿佛能够闻到东方国度类似砂砾和荒原般粗犷的苍狼的气味。这是属于洛的气味。
我开始端望他的胡须。也许是他的肉体沉睡着的缘故,所以他的胡子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样子有些散乱。我碍于强迫症,便伸出手好好摸一把。“你现在动不了,我玩一下没关系吧。”我俏皮地说。
他的胡子软乎乎的,质感如同是细麻一样。胡须牵连他的下巴,他刚毅的下巴被我拉扯着一张一舒,洛的嘴角被我咧出很凶恶的表情,露出雄狼的利齿,这太有意思了。这时,我从他那獠牙间的吐息,或是鼻息,我听到这样的声音。
“一……”
我一瞬间有些愕然。我确确实实听到他嘴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洛依旧岿然不动,但是他的眉头已经微微扬起仿佛积攒着愠怒。我放开他的胡子,让他冷静一些。但是我手里的吊坠,水晶里的魂能开始不规律地运转,他的灵魂居然有复苏的可能!真不愧是洛。他现在本该如石蜡一样不动的肌体开始震动,仿佛他的骨骼在嘎吱嘎吱发响,是被怒意所激活了起来。
“二……”
他再次计数。我确确实实听到这个数字从他的沙哑又困乏的嗓门里传出来。我知道,他数到第三个数字,一切就无法掌控了。
不过我却十分淡定。这只狼兽人激猛而且发汗的肌肉即将要脱离我的禁锢,但是,我表现得丝毫不慌张。我摇摇手中的吊坠。接近他。我替他说出最后那一个数字。“三。你该彻底陷入沉睡了。”我点触着他的额头,使他额头的那块肌肉变得柔软,我在化解他的愤怒。他的额头传递安抚的音律到他的脑海里,直击他脆弱的心灵部分。“我说了,我会为你排忧解难,但是,你不会希望看到悲剧发生吧。”洛知道我在提及他心心念念的爱徒,我在以那名人类女性来威逼着他的灵魂。
我希望我的做法是有效的。
确实是有效的。本来会苏醒的狼兽人,那即将突然张大的巨口獠牙,以及长臂和爪子指甲,看似毛骨悚然,但此刻,再也动不了了。他再次陷入熟睡,使得刚才两声细语都如同梦话一样,沉寂进无底的深海当中。
他的浑身再次松软,就像灵魂被我关了禁闭。是的,软绵绵的,迸肿的青筋都隐匿下去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浅。
魂能运作出封锁的流向,灵魂枷锁被我加固。他再次形如木偶,双臂松垮地贴着地毯。我举起狼兽人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放开手,它便沉重地落回地毯的怀抱当中。和我想的一样,他是睡着了的。
目前来说安全了。
不过我必须要想出一个方法,让洛的强大灵魂不再干扰我。
我还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
酒馆的楼下的街道,有狗在吠叫着。我听到它的主人抚摸它,它才依偎在主人的怀里,不再闹腾。这个景象给了我足够的灵感。
我本该想到的,刚才在房间外面引导洛爬行进来的时候……
洛醒来了,在我眼前的地毯上。先前,洛的身体呈平躺的样子。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昏暗的窗户将黄昏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我清晰地看到这个中年的狼兽人他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强壮身体。在他的斗篷和布衣里,半隐半现的两大块淡蓝色皮毛的胸肌,整齐对称分明的几块腹肌,充满了爆发力量的手臂,兽人皮毛使得这幅胴体更加散发出野蛮的雄性魅力,每一次拉扯,收弛,都释放着野蛮的魅力……
他醒来了,宛若经历了一个邪恶的仪式。手脚被人平整地放好,而且,上身的衣物非常凌乱——我没有脱掉他的衣物,因为这些粗布或金属甲的映衬下,他这幅强壮胴体才多了一分英勇和不屈——这显然更具诱惑感。
昏暗的室内光线让他感到不舒服,他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金色狼瞳宛如荒海里微弱的渔灯,迷茫与无助在困扰着他。
初醒的狼兽人在慢慢熟悉这个酒馆的房间。楼下的喝酒吵架的声音依旧很喧闹,酒精还在他的胸腔和肠胃里沸腾。他张开嘴巴呼吸着干燥的空气,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发生了什么,除了自己脖子突然多了一个宝蓝色的吊坠以外。
“洛。”
洛听到我在叫他。我一瞬间能看到,他的狼尾巴摇晃了一下。
这张脸仿佛经历了震撼,他的瞳孔睁得圆圆的,仰着脖子,看着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里的我。
洛想站起来,是的,这只狼兽人想双腿直立,但是,他忘了怎么做了,他的大脑已经不会指引他站立了。
“爬过来,洛。”
他接到了命令。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喜悦。他在踌躇,犹豫着该先踏出哪只手,或者,该不该摇尾巴……
我暗喜,魂能项链的影响很成功。我看着这个狼兽人低姿态地跪爬着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臂爬出一步,胸前那宝蓝色的吊坠都会与体甲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望我,我很高兴再次看到他鲜活的目光。他的眸子依旧是潜藏着个英勇无畏的灵魂,仿佛经历过战火或是严苛的修行。只不过此刻更多的是一份忠诚与顺从。
我近距离端详着他——洛深蹲着,粗壮的双臂撑在身前,弯曲的膝盖看起来很乖巧。他的脊背因为蹲姿的缘故而佝偻,脊骨凸出来,背阔肌和三角肌在此时此刻都隐匿着本应雄伟的力量,这显得他的体型很是巨大无比。洛此时如同一个听话的家犬,耳朵柔软地竖起来,他看着我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话。
“过来些,洛。”
这只老狼的耳朵在听到后就耷拉着。这时,洛嘴里的舌头舔着上颚,发出“唔呋”的声音。他靠近了一些,沉重的脑袋搭在我的大腿上。
我开始轻轻摸他的头。顺着耳背的柔软头皮,手向着洛的后背抚下去。狼兽人开始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后背的毛发变得柔顺,然后慢慢放松。他背肌的肌肉沟壑毕现,本来太过于僵硬,在我的指挥下,肌肉得到了松弛。他看起来感到无比舒服,于是腰身扭动着,尾巴也不安分地晃动。他用“噢、唔”这样的声音回应我的抚摸。
我双手托着洛的脸,轻轻捏着狼脸两侧的皮肉。他很配合我地将整个头的重量放在我的掌心上面,我们享受着人与宠物之间的心有灵犀。
洛这只狼兽人的脸是紧巴巴的,那浅蓝色的面颊严肃又有些好笑。他的五官其实很完美,非常我指头戳着他的鼻子,让他的嘴巴打开一些,他的蠢笨的舌头会伸出口腔来。
我那只手还在他的脊背探寻着,此刻继续往下行去,直到他的臀部。他这也没有丝毫反抗,他信任着我,任凭我的手在他鼓鼓的臀肌上来回试探。“嗷……呜……”他享受得眼睛都闭上了,真有你的啊,而那狼的尾巴在暗示着我,他很喜欢我这么做。于是这只狼的身体慢慢舒张,前肢往下匍匐,让屁股翘得更加高。这模样非常滑稽。
然而,我并未真的对他的屁股下手。我的手油滑地穿过在他的腰腹,那紧致的外斜肌,穿行过人鱼线后,进入他腰带和裤子之间的间隙,碰到他包裹着肉棒的隐私之地……
他愣了一下,浑身肌肉紧张起来。仿佛原本的灵魂突然召回了一样。他抬起头来,目光惴惴不安。我知道他的良知被我惊动了。他木讷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这个人类在做什么”。
我可没给让他倒数三二一的机会。我抚摸洛的头,再次缓解他的紧绷的神经。“乖哦,洛,你难道不希望把自己全部都奉献给主人吗?”
“……”他细细聆听,脑袋歪歪的,看着我。粗大有力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咽了咽口水后,狼兽人直起腰来,脖子很低很低,就像一个很凶猛却在尝试着示弱认错的动物。
“我想,你应该会让主人好好玩一下你的狗鸡巴的吧。你愿意这样,因为主人会很开心,你也会很舒服……”
“舒……服……”他在消化这个词语。嘴巴在微微张合听不清晰他的嘟哝。他在对抗着自己潜在的认知。
而我扶着他健壮的肩膀,看着他那呆傻的眼睛,我的另一只手在慢慢沿着他的胸肌、腹肌向下摸去……
他的大鸡巴依旧软软地下垂,在浓密多毛的丛林里,几乎被很好地庇护住了。
我开始解开了他的裤腰带,让光线照耀进去,手也跟着彻底攻入。洛在压抑自己紧张又粗长的呼吸。
“……唔。”
我的手在裤裆中碰到了他的阴茎,那一刻,他的脸颊突然变得热切和害臊,全身的肌肉身躯都忽然绷紧着。只不过肌肉饱满的手臂依旧撑着地面,如同家犬的坐姿。我能看到那尚未完全解开的粗布裤子开始胀鼓鼓起来,他的阴茎撑得很高很高。
“你知道吗,你会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只有主人才会赋予你的快乐。”
我扒下他的裤子。
我握紧这个颤栗的肉棒,指尖辅以几下在睾丸与马眼上的按压与点触,我竟然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接触到渗出来的银白色的分泌液体。……“主、人?”他那大块壮硕的胸肌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他在剧烈又紧张地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人沉沦。
他的肉棒开始很快地变得粗大,我的手依旧在撸动着它。而我的另一只手开始无情地凌虐那淡色的乳头,使得他出现轻微的红肿。我的口水打湿了他丰满的胸膛,我饱尝他的体味——那撩人假想的狼兽人手臂的腋下,他那粗壮的大腿里侧,以及他口腔里颤抖着的舌头。我变得贪得无厌了,在洛的斜方肌和肱二头肌上灰蓝的狼毛上全是我所征服而过的咬痕记号。洛的躯体有一种成熟男性才会有的刚强和敦厚,这点燃着我的欲火,也碾磨着他的痛觉神经。
“喔……唔……啊……喔哦……嗯嗯……”下体传来的快感,加以身上愈发深重的痛感,这些感觉如洪流一样不断涌来,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浑身酥麻不已,手臂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下去了,他在一次无力的呻吟当中,躺倒回到地毯之上。他要全身心感受自己这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上前去,继续撸动着他的肉棒。洛呆呆地看着我,他的小腹里酒精充斥出一种暖意,全身都开始发软,发红。轻飘飘的肌肉仿佛被一点一点地被我攻陷,四肢不由自主地抬起来,曲折着,仿佛小狗在祈求着主人抚摸他的肚皮。
“喔噢唔唔……”他在呢喃着。
粗长的狼兽人阴茎满满充血,青筋毕现。真是敏感的狗鸡巴啊。“很快了,洛,你即将享有这一次的高潮。”我暗示着。洛的神情更加痴迷恍惚,不知不觉,身上的布料和铁甲都被温顺地脱掉,滑落在地毯上。黯淡的光线下,他身体的灼热体温在扩散着,我能看到他全身上下细致又粗野的狼的体毛,让人垂涎的裸体被我一览无遗。
洛的脸颊绯红,眼睛羞愧地半合,让自己的赤裸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主人看。他很迷茫,却得到了异样的满足,他感受着主人赐予自己的一阵一阵纤细又剧烈的快感,使得自己饱满的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狼爪在空气里胡乱地画着圈。那狼嘴里,无助地喘出阵阵低吟。低吟不断汇聚,在一次几乎窒息的顶峰时,封闭的闸门被欲水轰开。
他射了出来。剧烈的白浊激流冲上屋子的半空,在色乱情迷的酒红色地毯上,被天降的灰白液体所缀上零星白花,包括他自己的,蔚蓝宽阔的狼兽人胸口与小腹上,染上了腥味的洁白,全是自己猛烈的味道。
洛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欲望,他的狼牙不断地发抖着,也许长期以来已武力、怒意所能释放情感的习惯,此刻却以禁忌和不耻的方式爆发了出来。他的自尊几乎被摧毁了。
“冷静,洛,深呼吸。你要放轻松起来。”我用他的精液抹在他的胸口上,以及他轻声呜咽的嘴角。“放轻松,洛,你很高兴不是吗?现在的你,正在和主人玩得很开心啊。”
洛在极致的快感当中失去力气,四肢大开地躺在天鹅绒地毯上,仿佛一座被瓦解的冰山。
“快……乐……”洛闭上了眼睛,意识不清地说。
他此刻是一具听话又无知的毛绒玩具,我的每一步指引和暗示都是优雅无比。“来,翻过身来,乖乖的洛。”我让这只老狼弯腰,使的粗壮的左大腿作为支点,翻转了身体。我目之所及的,是他狼尾巴下,那紧闭着的屁眼。
我开始异常地亢奋。我迅速地脱去自己的衣物,可怜的洛还不知道我与他的快乐尚未结束。我再次从他的湿滑的腹部采集到足够多的他的精液。我轻拂过他两瓣屁股之间,就像描摹一个女子儒雅的红唇。
“洛,你想让你的主人享有你吗?”
“唔……”
在我挑逗着他疲软的阴茎的时候,他的大腿不知不觉被我分开一些,两边膝盖伫立在柔软的地毯上跪好。
“放松吧,洛,我即将进入你……”
在他困惑的时间里,我对他大腿与臀部的缓慢规律的安抚突然结束了,我那充满了粘液的手指,进入了他的肛门。
他痛苦地呜咽着:“唔啊嗷嗷嗷嗷嗷!”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拉扯进深渊里,他发出淫荡不堪的喘息,感觉自己的后面被填入了陌生的东西。
此时此刻,是我在数数。“一。”
这是我的第一根手指。
洛用自己刚强的臂膀撑着身体,他沉住气,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矛盾,清晰的意识已经慢慢消失殆尽了。他感到自己的肛道里被一个油滑的东西深深浅浅地试探着,每一次自己的肛壁被接触后,他浑身的狼皮都会惊起数次颤抖。
“二。……”第二根手指进入。
他那敏感的龟头再次坚挺起来。自己的菊花在遭受着灾难,它在被扩松,慢慢被扩张成一个入口,去被迫吞食即将到来的巨物。
“三。”我的第三根手指进入。
洛的眉毛,眼睑,脸颊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宣告着自己的痛苦与无助。但是他粗壮的大腿依旧在奋力张开的,身体尽可能保持着山一样的稳定。嘴巴里开始流淌着口水,不知不觉的,他的鼻息宛若啜泣,浑厚的喉咙震颤着被滚烫热水烫过一样的声音。“唔、嘶、啊。”他的龟头再次闪耀着晶莹的泪花,他咬牙切齿着,渴望着安抚。
三个数字数完了,你以为就结束了吗?
三只手指的使命已经结束,我取出来,扯出两三条晶莹的线条。他的肛道润滑得无比顺畅。“你真是个小色狗啊,洛。”
洛浑身开始颤抖。“我……吾……”他现在想让自己的痛苦结束,或者,祈求着更深更满足的快感。他依旧像一个工具一样,弓着身子,随时让自己的主人尽情的享有自己。
我的阴茎已经蓄势待发,“沉沦于此吧,洛。”说后,我滚烫的阳具就进入他的后庭。
“啊嗷嗷嗷啊嗷嗷!”
他坠入了深渊当中。层层叠叠如同巨浪的痛苦和快感冲刷着他的躯体,一次一次,自己主人在后庭的进入,出离,再次进入,他感受到自己内心巨大的无助感。主人的抽插毫不留情,他的屁眼被液体彻底打湿,在一进一出间,体液冲刷的韵律沉重地撞击他的体内,冲击着他的心灵;痛感汇聚成为滚烫的熔岩,使得洛的脑内神经几乎爆裂开了。
直到某一个痛苦的节点度过之后,我知道,他已经习惯了后方的阵痛。洛那几乎崩溃的肉体被我轻轻托起来,让他的龟头再次接受我的爱抚。性欲淫乱地一次又一次为我突破洛所能承受的极限。我甚至进入他的直肠,甚至摸到他精壮的腹部正在一凸一凸的。
我就这样细细地倾听着。洛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细微,我能看到老狼的脸颊背对着我,鼻腔与眼眶成为了川流的源头,灼热又酸楚的液体涣散地经过他的胡须,往下流淌。洛所引以为豪的长胡须,此刻挂满了晶莹。
我近乎是拥抱着他的腰部。我的下体继续向前顶着,享有着他独一无二的包裹。他也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随着自己粗气的变化而控制张弛肌肉。他痛苦至此几乎化为乌有了——在这蔚蓝色的肌体里,剩下的就仅仅是幸福的感觉了。
“你喜欢这样吗?”
“是的……吾喜欢……没错。”
身强力壮的老狼,此刻却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默默体验着性爱的快感。他的肛道在受到他的感应而变得柔软无比,他吞没了我的阴茎,兴奋无比地分泌出油腻的液体。他的面容变得无比沉沦、无比享受,他的狼爪再次鼓起力气握紧,横撑起他的上身躯干,他直起后背,迎接着后庭不断汹涌而来的刺激感。他的獠牙张开着,舌头沉浸在狂喜当中。我注视着他的胯下,洛的那肌肉如同爆发的隆起一般的大腿之间,再次被他自己的狼的肉棒分泌的淫液所打湿,无可避免地,让自己的主人见到自己淫荡的一面。
这只狼兽人的内心的欲望融进了肢体,他对性的渴望如同皮毛一样蔚蓝深远。神情深沉严肃的赤裸狼兽人此刻变得暖乎乎,软绵绵,习武多年这幅刚强的躯壳,此时放下了芥蒂与戒律,浸泡在潺潺淫液汇聚的爱河里,忘我地陶醉。
而我被这身下的强壮的躯体所撼动了内心,在某一次响声微弱的摩擦之间,也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洛闭上眼睛,他的骨骼松垮垮的,浑身紧张的肌肉在这一瞬间再度变软。仿佛再次沉睡。
我用手抚摸着狼的脸颊,以及他那累坏了的肉棒。他此刻就像是一个玩耍玩困了在草地上休息的大型犬,爪子疲惫地向前伸着,狼的尾巴无力地撇在地上。
黄昏过后的晚霞,色调沉沉地洒落在我和他的身上。他喜欢洛,喜欢他此时在地毯上的姿态——慵懒、平淡、美梦里暖意绵绵不绝。
我抚过洛的头皮,他的额头和耳朵此刻柔软无比,全身的毛发也不再硬邦邦的,他们都和隐去的夕阳一样,微弱、柔和。手掌抚摸着他的皮肉,那些依旧饱满健壮的肌肉以外,他的浑身透露着接纳一切的温柔。
“你是,极佳的伴侣啊,洛。”我轻声在狼兽人的耳畔说着。
我看着他严肃刚毅的面颊上,隐隐约约看到如同夕阳那般甜蜜的暖色。
第二日。白日冰凉的晨风从木质的窗棱外吹进来,丁零当啷的船帆鸣笛出航了,水手们呼号着哨子。
楼底有人拖曳着沉重的步伐。酩酊大醉了一晚后的人们,此刻又得回到他们唾弃连连的工作岗位上。楼下的一切终于经历了昏天黑地之后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洛在房间的地毯上醒来。
他仿佛醉了一个晚上。这只老狼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睡梦中意识还在某种亢奋与狂乱之间,梦醒后才找回了最初灵魂的安宁。
他迷迷糊糊地挠着自己的头皮,他想清醒一些。
他是光着身子的,衣服整齐地罗列在干净整洁的床单上。这让他有些意想不到。这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地毯,地毯上飞溅过腥咸的液体味道,他狼的鼻子一闻便知。刹那间他的脸就迅速羞耻地涨红。他在疯狂地回忆自己发生过了什么。……他只记得遇到了一个符文师?还是什么师的……还记得他给了自己什么礼物……还记得这个可疑的人类他许诺会帮助自己……
他想起来自己还和宝贝徒弟吵着架。
他看到古朴又刻画着公母蛇神图画的雕刻木板上,上面被人粘贴了一张纸条。——“亲爱的洛,谢谢您与我度过的一晚。我已履行承诺,希望你我有缘再会。另外,您的睡相非常可爱。”
这只满脸羞愧欲死的狼兽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让洛紧张,他下意识去找回遮羞的衣物。
门外传来一个蜥蜴男子平白的声音。“先生,您在吗?楼下有一个脾气火爆的女人说是在找你,您认识她吗?请您快点为我们处理一下。”
“……糟……请让她等一下!”
慌乱之中洛立即重新套上他那深青色的布衣与柔软的金属甲胄,还有那门边沉重却反射着光彩的降魔杵。洛知道,那个陌生谛视者真的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他必须得快点,可不能在弟子面前出糗了。
他重重的关上门。房间里再度空无一人。有的仅仅是谛视者留下的那张粘贴在木板上的白纸黑字罢了。这张纸,洛并不知道,它是用自己的精液粘到墙上去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