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十四岁的比利•德雷顿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淡金色的朝阳正透过橡树的枝桠照下来,光与影在少年略显稚嫩的侧脸上,仿若一张面具,面具的间隙中,隐约可见淡红色的雀斑。
他抬起头,一副懒洋洋的表情。阳光有些刺眼了,他便眯起眼睛,带着早起的朦胧睡意,极力思索着这句话的来源。可脑海中刚浮现出半本线装古书的轮廓,思绪便被父亲的声音打断了:
“嘿,比尔!看这个大家伙!”
比利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向前走去。吊带裤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紧——这是他十三岁时买的,家人都很喜欢,父亲更是总希望他穿着,可他身高窜得太快,只过了一年这条裤子便有些不大合身了,可父亲还是执意让他穿出来露营。比利的父亲是位电气工程师,可他一点也不热爱自己的工作,反而对各种昆虫情有独钟,听他此时的语气,恐怕是又发现了什么锹形虫之类的吧。
少年如此想着,心中的不情愿又增加了几分。他不喜欢这条裤子,也不喜欢露营,更不喜欢虫子,可大家都觉得他乖巧,若是他开始变得“不听话”的话,针对他的夸奖,以及不用做家务,可以自由地在屋子里读他喜欢的书的权利就会被剥夺,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他只能把刚刚冒出的少许不满又压回心里。
就当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比利把手插在裤袋里,视线躲避着阳光,慢慢地踱到前方另一棵橡树下。在那里,父亲正以一种仿佛要啃食树皮的姿态凑近树干,毫无疑问,那里趴着一只“大家伙”。
油亮的外壳,头部伸长弯曲的角——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父亲最喜欢的类型。比利有些百无聊赖地凑过去,用听上去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爸爸,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要错过和野营地那边的预约时间了。”
“别急……等我再看一会儿……”父亲显然是着了迷,丝毫没把比利的话听进去。他甚至还拿出了放大镜,拿出研究集成电路的劲头观察起这只“黑又硬”来。比利见状,耸了耸肩,决定也自顾自地发一会儿呆。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曾经也有父亲在半路被甲虫勾了魂儿,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离预约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看着管理员摆着臭脸训斥父亲的时候,竟产生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也不知,这次的管理员会用什么语气拒绝父亲呢?
“抱歉,规定就是规定,更何况您对于时间的观念简直像可以媲美我昨晚刚吃掉的蛞蝓。”
“这里再过18小时就可以进入了,先生。”
“看您还带着孩子,是为了给您的荒野求生增加难度吗?”
比利小声地,活灵活现地模仿着各种各样的语气,他沉醉于此,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穿着宽大卫衣走过的男子,盯着他这副姿态好一阵,目光中的欲望一览无余。
两小时后。
“这里再过18个小时就……”
“噗哈哈哈哈……”比利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比野营更大的快乐。父亲自然不知道比尔在笑什么,他被管理员羞辱得满面通红,正在脸红脖子粗地抗议着,听到笑声,他带着一脸不耐的表情转过头来:“比尔,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比利咬住下唇,把头侧到一边,肩膀不住地抖动着,“我想起昨天晚上看的笑话集。”
“今晚恐怕没有地方给你读笑话集了。”父亲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幽默的笑容,可眼里的烦躁依旧没有散去半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家,二是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住一宿,我的建议是——”
“那就回家吧。”比利不假思索地说道。他觉得如果以散心为目的的话,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也许我们可以明天再来看看。”父亲仍有些不死心。
“那就明天再来。”
比利觉得父亲并不会在乎自己的建议,他一心只想回到自己的书房,把脑子里徘徊了半天的那本线装古书找出来,对着翻译满足一下自己日渐萌发的求知欲。今天的日头很好,呆在书房里一定暖洋洋的,而且母亲也和姐妹们出去旅游了,父亲回去后也不会来管他,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泡很久……
回去的路上,比利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家里,父亲在前面,也不知是在碎碎念些什么,抱着野营帐篷的手攥得老紧——他觉得自己也有如父亲一般的神经质,只是目前的生活太过顺遂,没有激发出来的契机罢了。同龄人总是觉得比利要比他们成熟一些,可他却自认为自己只是兴趣和他们不同而已,当他这么宣称的时候,反而得到了更多的疏远,甚至有传言说,有看不惯他的小混混,准备给他一顿毒打。
自然,这件事最后是不了了之了——就在比利“学乖”了之后。也因此,他觉得花一些时间隐藏自己,去用周围人认为的,正常的方式交流与行动是有价值的。
就在两人走到距离停车场不远的地方时,前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位,是那边没有位置了吗?”
“啊……?啊,是的。这儿的露营地太寒酸了,才这个时间就已经满人了。”父亲酸溜溜地说道。
那人吸了口烟,吐出半个烟卷:“巧了,我也是来得稍微晚了一点,结果还被管理员冷嘲热讽了一番。我估计,他是不是昨天刚刚被老婆绿了,去贩卖机买饮料又被吞了硬币啊。”
说罢,男子还用脚踢了踢脚边的帐篷:“这玩意带来带去也麻烦的很,真想用来捅那家伙的屁眼,让他尝尝轻重。”
父亲闻言,爆发出一阵大笑。比利觉得这个人的话无聊又粗鄙,那件灰色的宽大卫衣看起来脏兮兮的,一如他兜帽下那双眼睛所发出的目光。明明是在和父亲说话,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要不咱们一块儿下山吧。”那人提议道。父亲欣然应允,看起来他们对于咒骂管理员一事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回父亲倒没有假惺惺地来征求他的意见。比利原本是想抗议的,可这里离终点已经不远了,于是他决定闭嘴,默默跟在他俩后头。
谁知刚迈出去几步,那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男子嘿嘿一笑:“我想起来,之前朋友和我说过,说离这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露营地。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
父亲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男人:“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
男人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道:“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儿,怎么样,信不信由你。”
父亲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正当此时,比利有点警惕地拉了拉父亲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相信这个古怪的家伙。比利心中暗想:就像我此前读过的那本东洋古书中的格言说的那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鬼鬼祟祟,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但父亲终于还是颔首说道:“哥们,你看起来也是个老实人,那就拜托你了。我想,咱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听到这话,那男人一只手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很豪爽的样子,另一只手指向一条山路,“还等什么,跟我来吧。”
但比利的眉头却皱得更加深了。“美好的读书之夜又泡汤了。”他在心中暗忖着。
于是,三人在偏僻的山路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周围的景色看起来越来越荒凉,根本不像是那种有人打理过的野营场。但父亲的情绪不知为何却高涨了起来,和那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
“对,我是个退伍军人。你知道,这年头给军方卖命没什么好处可捞,退役之后也只能靠那点儿微薄的抚恤金过日子。”
“哦,哥们,为什么不试试找份体面的工作呢,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人不接父亲的话茬,却只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我在当兵的时候,倒是学了那么几手荒野求生的本领,要我说,他们这个露营地的位置选得可不算好——这儿太偏了,要是碰到野兽什么的,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对付咯。”
听到这话,比利更加感觉不妙,他扯了扯父亲的袖子,低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回去……”
谁知,父亲的眼中却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满不在乎地说道:“野营不就是为了逃避无趣的日常生活吗,如果连一两只野兽都看不到,那和在家睡大觉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兜帽男子所说的野营地,看起来这里与其他的营地相比,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周围的灌木丛更加密集,人烟更加稀少。父亲低下头打量着地上的痕迹,那应该是之前在这儿野营的人们留下的痕迹。
“从痕迹的新旧来看,上一拨客人起码有一个月了。”兜帽男判断道,“好在他们留下的扎帐篷和点篝火的设备都还勉强能用”。
“来吧兄弟,让我们开始吧。”父亲热切地说道,“要知道我原本为今晚做了充分的准备呢,原以为它们都派不上用场啦。”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背包,比利知道那是他特地挑选的食物。
“真巧,我也准备了一点儿,等会收拾完毕之后,咱们可以分享分享。”兜帽男笑道,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酒瓶。
“可是……您的酒量好像不是很……”比利开口说到一半,却发现老爸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看起来他已经和这位新结识的朋友结成了良好的关系,反而把自己晾在了一边。
“好吧,好吧。”比利想起了东洋古书上的另外一句格言“既来之则安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始接受起今晚必须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的事实。
他发呆了一会儿,没多久——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就听到他老爸和那个兜帽男在点起的篝火边上招呼他,“嘿,小子,过来搭把手,你要是不帮忙,等会儿肉烤熟了也没你的份。”
说完,父亲向兜帽男解释道:“我儿子,嗨,从小就是个阴沉沉的性格。学校的棒球队和橄榄球队从来没他的名字,成天到晚就抱着一堆发霉的古书。”
兜帽男笑了笑:“也挺好的”。他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了几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比利,说道“起码这小子长得不差,不是吗。”
几口酒下肚,父亲也没听出他语气的古怪,很快,话题就被引到别的事情上去了。直到最后,比利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在篝火旁坐下。
“小子,你老爸可真沉。”兜帽男一边把醉醺醺的父亲拖进帐篷里,一边回头对比利说。
“是吗?”比利应道,他意识到这是兜帽男第一次直接对自己说话。
“但你可不一样,你爸爸说你平时不爱锻炼,也没有参加学校里的球队。我想……你的身子一定非常纤瘦吧。”
不知何时,那男人已经朝自己靠近了过来,从他乱糟糟的刘海下射出的目光就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意识到这一点的比利,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瞧瞧你爸那个大块头——太不中用了,他喝醉了,我可没有。接下来就换你来陪我玩玩了。”这么说着,兜帽男已经走到了比利的跟前。
比利不敢抬头盯着他的脸,只是两眼直直地望着父亲的方向。但那个醉鬼好像醉得比平时还要厉害,甚至已经开始打呼起来了。虽然他酒量欠佳,但也不止于此……难道说,是这男人带的酒当中有问题?容不得比利细想,这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根黑乎乎的硬棒朝比利逼近。
“老爸——快醒醒!”还没有喊出声,金发少年只觉眼前一黑,一道麻痹的电流从颈部传导至全身,接下来他便失去了意识。
在恍恍惚惚的昏睡中,比利隐隐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颠簸的状态,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停顿了下来,但是整个世界的重力仿佛突然增强了数倍,自己就像是东洋古书中那只被压在山下的猴子那样动弹不得。半梦半醒之间,他无法反抗,只得顺从自己的本能困在黑暗的梦魇里。
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突然,上半身传来一阵凉意,跟着是虫蚁爬行的感觉——有时候像是多足的爬虫,有时候又像分泌粘液的蠕虫。这种异常的感觉让比利一阵反感,他奋力试图撕开这份潜意识的囚牢,让自己恢复清醒的意识。
“小子,你别装睡了。”
与这句话同时,左侧的胸口传来了刺痛的感觉,这让比利彻底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正平躺在某个地方,双手、双脚都被什么东西拉开到最大的限度,牢牢地束缚着。他赤身裸体,别说那件不合身的背带裤和穿在里面的t恤衫都早已不知所踪,就连一条三角内裤勉强用来护住私处都没有,奇怪的是,脚上的登山鞋和厚棉袜却没被动过。此刻,一具硕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粗重的呼吸带着臭烘烘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喷吐在自己瘦弱的肋骨之间。
“这么喜欢睡,你再多睡一会儿呀。”
那家伙趴在自己身上,恶狠狠地重复着方才的话,而自己另一侧的乳头也被人用力捏起,一股扭曲的疼痛有如利刃贯穿了金发少年的身躯。
很奇怪,此刻的比利除了“好痛”之外,还在思考着“原来听到人趴在自己身上说话的声音和平时说话的声音差别还是蛮大的嘛”这样无关紧要的声学问题。他刚找回自己的意识,思维还很迟钝,来不及立刻对周围最紧迫的危险做出反应。
“哦,糟糕,你一定被弄疼了吧小子。”
兜帽男故作腔调地说道,跟着挪了挪窝,用他那略显干裂的嘴唇含住少年胸口的红果,用粗大的舌头鲁莽地舔舐了起来。比利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蛞蝓在身上爬行的恶心触感,但不知道为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眼下的场景过于滑稽——他竟然感觉有些想笑。
这大概是痒感吧?但是如果要顺从本能笑出来的话,总感觉还没到那个强度……
“这样如何呢,比刚才要舒服吗?小书呆子。”
兜帽男像是在做把一颗樱桃含在嘴里玩弄、却不用牙齿碰到它的挑战一样,他只用舌头,看似粗暴,实则富有技巧地责弄着少年娇嫩的乳首。一边重复着这种奇怪的仪式,一边用含混不清的语调说道。
“请……请你停下来,这样很不舒服……”
比利强忍着某种感觉抗议道。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是放任而不是强忍着那种感觉的话,下一刻从口中爆发出的会是笑声,或是叫喊声,还是更加奇怪的喘息声。无论是哪一种,他不愿意就此屈服于男人的动作。
“你知道吗?”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他直起身来,双腿分开跨坐在少年的小腹,双手撑在少年头部两侧。就像是品尝了开胃小菜,准备正式开始大快朵颐的老饕那样,用贪婪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盯着这可怜的猎物。
“你知道吗,你老爸那个糊涂蛋,几口酒下肚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他说你性格孤僻,不爱和别人玩,整天只埋在自己那些破书堆里,阴阴沉沉地也从来都不笑。你猜我是怎么跟他说的?——我说,‘这种小子,你就得好好胳肢他一顿,教教他要怎么笑’。没想到你老爸一听,哈哈大笑,他说你小时候他可没少陪你玩这个游戏,你全身上下哪儿最怕痒,他全都告诉我了。”
男人一边阴恻恻地说着,一边俯下身来贴近比利的面庞,说到最后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相撞了。比利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个似乎有些疯癫的怪人的相貌:他眼窝深陷,胡子很长,而且和鼻毛连成了一片,口中呼出常年抽烟所特有的口臭味——之前早该意识到的,是那件兜帽衫掩盖了一切,要不然,就是像他父亲那样的糊涂蛋也该发现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浪汉。
“对了,你爸爸还告诉我,你也很喜欢玩这些游戏——每次他用胡茬蹭你的颈窝,用手指按住你的肋骨用力震动,你都乐得咯咯直笑呢。”
自己自然并不喜欢这项所谓的“游戏”,会发笑那也只是不可避免的生理本能而已。但是此刻要去辩驳这名狂人的狂言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对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语就放过了自己。与其那样做,还不如尽快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看看自己此刻究竟身陷何处,有没有什么逃跑的契机。然而,他只看到了周围的树影摇晃在黑森林间,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
“甭看了。这儿我熟。”男人发现比利侧过头去观察旁边的环境,似乎有些恼怒,便用手把他的脸掰了回来,继续强迫对方在极近的距离盯着自己。“这山上的废弃野营地可不止一处,这处树林离你老爸呼呼大睡的地方早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你就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
说着,男人示威似的低下头,把头埋在比利的颈窝里,用下巴狠狠地蹭着少年那锁骨分明、白净的脖子。男人的下巴骨头非常坚硬,又长着浓密的胡子,柔软与强硬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同时施加在这敏感的颈窝之中,比利想缩起脖子却发现只是将那男人的脑袋夹得更紧,反应过来的时候,笑声已经给像潮水一样地从自己口中喷发而出了。
“嘿嘿嘿嘿嘿……停……请停下来!”
要知道,比利素来性格文静,不喜与旁人打闹,同学朋友之间偶尔相互胳肢取乐的时候,他往往只是在旁看着,心中嘲笑他们幼稚。他绝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像这样拘束起来,用这样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折磨,更想不到自己似乎变得比童年的时候还要怕痒了。比利讨厌现在的自己,他本能反感这种失控的感觉,明明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在他人动作的操控之下,像个傻瓜似的笑得停不下来呢——这是一种与他独处观书之时截然不同的无助感。
自然,男人不会因为他的话就停下现在的行动,相反,少年激烈的反应反而进一步刺激了这恶徒久未得到滋润的淫欲,他感觉少年的身躯在自己身下颤抖,与自己的身子来回摩擦,这让他起了一些反应,胯下的肉棒开始坚挺起来。他顺势将下体在少年身上前后地磨蹭,感觉力度不过瘾,便又把空闲着的双手放到少年两侧的肋骨上。
“很不错,你爸爸没有骗我,你的脖子比他描述得还要怕痒……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这儿的效果如何。”
说着他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抠弄了起来。一股更加激烈的痒感——同时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痛感——就这样蛮不讲理地占据了比利全部的神经。在脖子里的痒感还没有消除的时候,加上了两肋的感觉,比利顿时像一条出水的鱼儿那样疯狂地挣扎起来,从他口中爆发出的是平日里绝对不会发出的那种音量的笑声。
更强的挣扎力度带给这男人的是更激烈的反馈,他干脆猛地褪下了自己老旧的牛仔裤,让自己肿胀的阳具充分暴露在空气中,然后直接在少年娇嫩的肌肤上摩擦了起来。在这种被猥亵的屈辱感的支配下,即使是平日里再怎么冷静的少年此刻也开始焦急起来。
“果然,你乐在其中,不是吗?”
男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半狂热的状态,他的动作也愈发粗鲁起来。不幸中的万幸在于:他并不是出于折磨比利的目的来搔他的痒,而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因此也不会从技巧上去追求如何使得痒感最大化,只不过是顺从着本能的驱使去蹂躏着少年的躯体而已。他手上的动作与其说是在搔痒倒不如说是用手掌去粗暴地感受少年那柔若凝脂的肌肤。然而,即使是这种行动所带来的过于暴力的、痒痛交加的感觉,却同样也令人难耐,由于不知道接下来痒和痛的比例哪边会占据上风,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比利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当前的处境。
“哈哈哈哈哈哈……啊——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比利发觉自己的喉咙开始嘶哑,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在某个瞬间,甚至有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眼前的这个疯子,他究竟要这样折磨我多久,我会就这样被他胳肢到活活笑死吗……即使是这种可怕的念头也没能让他的生理反应停下来,他的笑声中开始混入了咳嗽,用来挣扎的体力也小了很多。
但就在这个时候,侧肋的痒感却消失了。难道是这个疯子心慈手软吗——自然不可能,还没等他喘息一口气,那男人的身躯往下挪了一点儿,把脑袋又埋进他右侧的腋窝里,开始贪得无厌地吮吸了起来,在此时,男人的双手也同步往下挪了一些,来到最顺手的地方,也就是少年的侧腹部,在这没有骨头、纯粹柔软的地方开始用力地揉捏着。刚刚有点适应了肋骨处的痛痒,此刻取而代之的却是在侧腹被攻击的酸痒,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比利无所适从,明明已经被狂笑和挣扎耗费了大半体力,但此刻仿佛又从骨子里榨出一点所剩无几的体能,让他的身体再次狠狠弹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那变态男人在金发少年腋下的舔吮,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绝对不愿承认的羞耻反应。尽管早熟的比利幼年之时便在那些东洋古书上了解到男女之事的奥妙,但他的身体发育却迟迟跟不上他心智的成长,如今尚是未经人事的童子之身,莫说是男女之事,就是初精也未曾遗过,稚嫩的青芽还羞涩地包裹在花苞之中,只是偶尔在尿尿结束之后会有一丝全身颤抖的奇妙感觉。此刻的剧烈冲击可以说是将那种感觉千百倍地扩大,明明也没有触碰到自己下体禁区,只是在光滑的腋窝肉上亲吻磨蹭,但是那份感觉仿佛并不由腋下直通大脑,而是要到他的小腹底下绕一个圈,让那原本青涩的嫩芽也开始蠢蠢萌动起来。
这样一来便更加尴尬:那恶棍胯下坚硬如铁的欲望便在自己的股间来回蹭动,对于那边的变化自是一清二楚,自己产生了这样不便明言的羞耻反应,对于那受淫欲驱使的恶魔来说,不啻是最好的鼓励。那男人更加起劲地故意用自己粗大的肉棒去触碰少年股间的私密,这种性器相交的行为让比利感觉更直接地被侵犯,甚至连口中也被笑声给填满,无法发泄这份未曾有过的羞耻感,只有从眼角滑落屈辱的泪珠。
“哟,你哭了?”不知何时男人注意到比利眼角的泪水,他抬起头来,粗暴地舔掉了那滴泪珠。“你可是小男子汉,应该要坚强,怎么能随便掉眼泪呢——也许你的‘小比利’比你本人还要坚强呢。”说着,男人一个翻身,从比利的身上站了起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朝他的下半身的方向走了过去。
聪慧的少年隐约猜到对方口中“小比利”所指为何物——那家伙此刻恐怕便要进一步去猥亵自己下半身的私密部位。尽管恐惧占领了他的心头,但是在这短暂几秒的喘息时间中,他仍是心念电转,想到一条对策:那男人要对自己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他那扭曲的欲望,自己再怎么挣扎反抗,只会进一步激发他的兽欲,倒不如假装顺从,待他欲望宣泄完毕之后感觉无聊,自然会放过自己。
谁知男人离开他上半身后,并没在他胯间多作停留,反倒是径直走向他脚边。比利顿觉不妙——这恶徒趁自己昏迷之时,将自己扒光一丝不挂,却刻意留下鞋子没有脱掉,恐怕是因为他要把脱鞋的过程当做一道正菜来享用……果不其然,男人走到比利双脚处,伸手握住那双黑色登山鞋的鞋跟,手上使劲,比利连忙用足趾抓住鞋底,但那人猛一发力,还是把他一双登山鞋给扒了下来。没了鞋子保护,双脚上的薄袜抵挡不住山林间的凉风,寒意混合着未知的恐惧涌上了少年的心头。跟着,男人的手指也搭上了他的脚底,指腹隔着白袜轻轻划动起来。
要说起来,比利在小时候还被父亲开玩笑地胳肢过上半身,但脚底会怕痒这一事实对他而言却只不过是从书本上看来的冷知识。对于他这样性格内向的男孩来说,光是把双脚暴露在外就已经有些不自在了,更别提给人搔挠逗弄了,因此,他对于自己双脚的敏感度毫无认知。男人的手指刚刚触及到他脚底,他便心知不妙,哪怕是隔着袜子轻触都让自己本能地蜷起脚趾——显然,这里的感觉比上半身还要让自己难以耐受得多。
“白袜很干净,脚底也没什么味道,你是有多不喜欢运动啊。”男人笑着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并改用指甲尖在比利足底刮擦起来,“像你这么大的小男孩儿就应该有双臭脚丫才够劲儿,来,我来帮你的骚蹄子增加点儿运动量。”
“哦吼吼呼呼呼!住手!哇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比利再次爆发出狂笑声,他拼命想要抽回双脚,但却无能为力,他的脚腕处被绳索牢固地捆绑住了,能做到的只有双腿肌肉徒劳地绷紧、脚趾紧缩,想要尽力把脚心窝里的痒痒肉保护起来。比利恨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双怕痒的脚,只是隔着袜子被搔痒都能让他陷入如此窘境。双脚原本是距离大脑最遥远的部位,也是人体身上最容易被忽略的部位,但稍一搔挠便夺来了存在感和控制权,让他忘却了身上其他的部位,满脑子只有脚底的痒感,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双带有意识的脚一样。
此刻,比利的激烈反应原原本本地反馈到男人的指尖,刺激着这名恋童癖阴暗卑鄙的欲望。男人见比利脚底如此敏感,心中狂喜,只觉自己捡到了宝,在他的眼中,少年娇嫩的双足仿佛已经变成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又像是一对淘气的白兔上蹿下跳,在勾引自己去捉住它们。又挠了一会儿,男人便跪在比利脚前,伸出一只手握住他右脚,不让那脚胡乱踢动,跟着把脸凑到男孩的脚底上拼命闻嗅,似乎是想从那股洗衣液的清香里找到属于男孩原汁原味的体香。与此同时,另一手则伸到自己腿间,握住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鸡巴狠狠地揉搓了几下。
在比利这边,方才觉痒感略微消退,却又转换为了另一种刺激。男人的胡茬和鼻息野蛮地肆虐在少年洁白的袜底,给他带去更深层的耻辱,这份感觉和之前被舔弄腋窝时的感觉相差无几,同样是痒感和性刺激的混合物,让他未熟的嫩芽也进一步地勃发起来。突然,男人用舌头勾住了他的袜口,舌尖顺着小腿侧沿从袜口伸了进去,在少年凸出的踝骨上磨蹭,比利感觉脚后跟一凉,自己右脚的袜子已经被男人的舌头勾下一小半,被脱到了脚后跟处。
“呜呜……求求你了,千万别脱袜子啊……”
比利带着哭腔恳求着,他明白袜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这双短袜的保护下,他至少可以免于体验最强一档的刺激。刚刚他已经见识到了挠脚心的厉害,也充分体验到了自己的脚心究竟有多敏感,穿着袜子尚且如此,想都不用想,自己根本不可能受得了更激烈的刺激了。
“想留住袜子?那就要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男人松开了手。少年脚上的白袜脱了一半,只留下后半截,刚刚覆盖到他脚心窝处。男人冷笑一声,宣布了游戏规则:“我现在只挠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但是你自己要是乱动乱蹬,把袜子甩脱下来了,可不能怪我脱了你的袜子。”说罢,舌头又落在少年裸露的脚后跟上舔弄了起来。比利的脚后跟浑圆有致,虽然不像脚心那样吹弹可破,但皮肤也同样娇嫩敏感,没有一丝死皮老茧。男人的舌头在这片不起眼的、常常被人遗忘的区域卷过,带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痒感。与此同时,男人故意放开双手,不再去握住比利的脚背,而只是在他膝盖弯和小腿肚上爬搔,没了物理上的约束,比利的脚便不受控制地摆动起来。
“哈哈哈哈……你咬疼我啦啊哈哈哈哈哈!!”
男人连咬带舔,品尝着少年的嫩足,其实这种轻咬的力度和手指甲硬刮也差不多,说疼不如说还是痒。比利理性上也明白自己的脚越是这样大幅度挣扎,袜子被甩下来就越快,但他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本能的反应,而且由于脚腕部捆绑得过于结实,他能自由活动的只有脚尖,对于脚后跟上的舔弄带来的痒感却完全无从回避。不一会儿,袜子被卷得更上了,露出了他脚心的大半。
“呀!哈哈哈哈哈哈……别抠脚心啊……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比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笑声抬高了一个八度,整个身子触电似地挣扎扭动起来。原来男人停下舔吮,却开始用尖利的指甲在他露出一半的脚心刮了起来。看起来,尽管男人起初起了一点猫逗老鼠的玩心,但是高涨的性欲消耗了他的耐心,便直接采取了一种最快的方式,在这注定不公平的游戏天平彼端加上了最重的砝码。脚底赤裸的皮肤终于直接接触到了尖利的指甲,比想象中还要剧烈的刺激彻底摧毁了比利的心理防线,他再也顾不上要忍住痒感去控制那只脚不要乱动,而是疯狂地抖动着脚尖,好像要把男人的手给踢开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停下手来,坏笑地看着比利的脚,比利喘了几口大气,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那只袜子不知何时早就被甩到脚尖处,卷成一团,现在只能将将掩住自己两颗脚趾头,处于一种随时都要掉落的状态了。最为怕痒的脚心窝和前脚掌却都毫无保留地裸露了出来。即便男人停了手,比利却还来不及懊恼,因为脚心里痒感余波未消,划痕仍然重重地留在他脚底板上,那股火辣辣的刺痛甚至掩盖了直侵裸足的山间凉意。
“哦,瞧瞧我们的比利男孩都做了什么——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双脚丫全部露出来,让人好好玩玩了。”男人嘲讽地说着。突然他冷不丁伸出手,在比利的足底啪地弹了一下,比利本能地一个痉挛,把那个袜子彻底甩脱了。
这下完蛋了,比利想。
“淘气宝贝,给我好好尝尝自己臭脚丫的滋味儿吧!”
只见男人捡起那只袜子,走到比利上半身那边,用铁钳般的大手夹住比利的两侧脸颊,要把他的嘴巴撬开,用袜子堵住他的嘴。比利拼命咬紧牙关,与男人蛮横的动作对抗,没想到男人突然伸手在他侧腹上胳肢了一下,这下让他始料未及,立马破功,噗一声笑了出来,男人趁机把那团还带着脚上温度的袜子塞进了比利的嘴里。尽管比利的脚并不臭,袜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异味,但是那种大团棉质的粗糙感刺激着他的小舌头,几乎要捅进喉咙深处,令人窒息的痛苦让他感觉一阵反胃,差点要吐出来。
这时,男人又来到了比利的脚那一端,现在他可以亲眼观赏、亲手把玩这只白嫩的光脚丫子了,原本裹在袜子里只能大致看到脚型,勉强能看出是那种瘦长的、五趾纤细、脚心深陷的埃及脚,但此刻就连脚底的每一道纹路、每一个汗毛孔、脚背上细小的金色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那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比其他地方更为娇嫩,而且唾手可得。男人死盯着这双脚说道:“既然你这么期待,那就让我好好满足满足你!”说着俯下身来,张开野兽似的血盆大口,把男孩的脚尖连着五根脚趾都含进口中。瞬间,他感受到有如布丁般的弹软触感,趾间有股独属于少年的荷尔蒙的口感,那因为恐惧和怕痒而蜷缩颤抖的脚趾,仿佛是有意无意地逗弄着男人的口腔,让他兴致大发,红了眼的一阵狂舔乱啃,把男孩趾缝间弄得湿哒哒黏糊糊的。与此同时他用双手在男孩的脚板上狂挠乱刮起来,一只手负责前脚掌,在那因被咬住脚尖而无处可逃的跖球上搔刮,另一只手则毫无章法地在脚心和脚后跟上肆虐,顿时,前所未有的痒感潮水彻底将比利给淹没了。
“嗷呜呜呜呜呜嗯嗯唔唔咕咕——”
被自己的袜子限制了发声,最后的发泄渠道也被封印在了喉头,此刻的比利所能发出的唯有闷声的呜鸣。男人的舔弄和搔挠给他所带来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混乱痒感,相互交织之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原本所能承受的限度,这份痛苦已上升到了不亚于水刑那样的拷问的程度。最可怕的是,通常来说最痒的往往是被偷袭的第一下,被挠痒一会儿之后,身体会慢慢习惯这种感觉,最后会变得麻木而不那么怕痒了,但从开始到现在,比利只觉得自己的脚不但没有变得麻木,反而是更加敏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根掌管痒的神经被彻底激活了,让他的体验一直悬在巅峰,无法降落。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被自己的袜子塞住嘴加上强制狂笑导致的呼吸不畅,他已经憋的面色青紫,痒感和缺氧的叠加折磨,让他的意识濒临崩溃。他来不及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存在于当下的“痒”这件事情本身。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跟他说可以让折磨停下来,但是要附带一个条件,那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接受任何条件,哪怕是要他出卖朋友、交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也可以。或许说,他的大脑带宽已被痒感塞满,来不及思考那些条件的真实含义了。
可惜的是,这个男人不是刑讯官,也不是绑架犯,只是一个单纯的变态罢了,在他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之前,他是不会停下来的。他好好地挠遍了男孩这只脚丫的每一寸皮肤,用自己的手指亲自实验了每一种力道。在品尝完了脚尖,挨个儿吮吸了几遍脚趾,又在每一处趾缝里涂满了自己肮脏的唾液之后,他的罪恶之口又向了男孩的脚心窝,用舌尖美美地品味了不知多少遍那清晰可辨的脚掌纹路,还有脚背上那因为被袜子裹得太紧而微微印上去的棉袜内侧的花纹,再然后是脚后跟,这个平日默默承担着人体重量的无名英雄,如今更要忍受原本不需要承受的无端痒苦——这只脚到处都是宝藏,处处藏着惊喜,就这样一直玩下去也不会腻。男人心里想着:要是能有个地方把这个男孩关起来,好好玩上十天半个月的,该有多爽啊……
就在比利被挠得意识模糊,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男人在他脚上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可还没等他缓个几秒钟的气,那丝痒感还残留在这只脚上,另一只脚上的袜子却又被人强行扯了下来,紧接着那边的脚心也狠狠地挨了几下挠。看起来,这只“刚刚出炉”的光脚丫好像比前面那只在空气中暴露了太久的脚还要怕痒,光是这几下便差点让比利整个人弹起来。只不过,男人这次只是随手挠了几下,他之所以要扯下这只袜子,实则另有所图——只见那男人拎着袜子,走到比利的身侧,低下头,阴鸷的目光冷然落在比利青涩的阳具之上。
如果说刚才被挑逗乳头、磨蹭下体的时候,还是痒感与快感参半,让比利抑制不住自己耻辱的欲望,那后来那一阵针对足部的集中玩弄就是纯粹的折磨,让这可怜的男孩满脑子只剩下了痒这一个念头。但奇怪的是,经历了那样地狱般的挠痒折磨后,比利腿间的那话儿与先前相比不但没有萎缩,反而已经掩饰不住的进一步勃起了起来。对于这名尚且年幼的少年来说,这可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勃起得这么厉害,阴茎直挺挺地翘着,龟头饱涨充血,仿佛随时要从包皮中现出真身,马眼之中甚至分泌出了一丝清澈的前列腺液,从包皮前端流了下来。
“咱们的小比利好像都冻得流鼻涕了,看来得给它加点儿衣服。”
说着,男人把从比利脚上扒下来的另一只袜子套在比利的茎体上,跟着便伸出一只手,握住竿身撸动了起来。男人的动作简单粗暴,原无什么技巧可言,但那份节奏和力度乃是他多次在自己身上试验过的成人快乐套餐,对于比利这样未经人事的少年来说,实在是过早了一点。男人的手掌本来颇为粗糙,一旦隔了那层厚棉袜,握力被均匀地分散到了肉棒的表面,手上的动作带起袜子内侧纯棉的柔软材质,全方位地摩擦刺激着茎体,带给少年一种与肉体相融的性交所不同的、错乱的性感。比利根本没想到那男人会来这么一手——用自己的袜子套着自己的鸡鸡来欺负自己。一想到那袜子在不久前还穿在自己的脚上,不禁有种自己间接奸淫着自己足穴的耻辱感。更糟糕的是,男人一边欺负着肉棒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而是围绕着比利的生殖器周围爬搔了起来——从小腹之下那刚刚长出一点稀疏阴毛的地带出发,绕过腹股沟,在阴囊表面的皮肤上稍作停留,顺便欺负一下柔滑的大腿内侧,最后则来到会阴处,用指甲轻轻刮擦着从肛门延伸到蛋蛋底部的那条线——这算是“绕场一周”,而男人打算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个过程,不晓得总共绕了多少周,在这未尝禁果的少年身上叠加层层的欲火。
在比利这边视角,此刻四面八方的“山脚”下传来的痒感,催化着“山腰”刺激的快感,汇聚到“山顶”化作即将喷薄而出的滚滚岩浆。当下,这位小男子汉的肉棒前所未有地涨大,几乎就要变得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坚挺硕大。在男人猥亵的动作下,少年那紫红色的龟头已然从假性包茎的包皮前端剥离而出,原本是该初见天日,不想却被封印在棉质的囚牢中,被棉袜内侧的织纹直接摩擦着敏感的粘膜。唯有马眼一张一合,吐出大量的前列腺液,随时就要将童男的初精一泄而出。然而与这份从未曾体验过的过量的快感相比,少年从心底里却极端排斥着这样背德的感受,尤其一想到那感受竟是由眼前邋遢猥琐的恋童癖手上所赋予,这最为令人生厌的恶棍手中,拿捏了自己的命根,也意味着自己无论是要笑还是要爽的开关都给那人全盘掌握了。只可惜他已经为方才那顿挠脚地狱折腾得半死不活,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去构建起心理防线来抑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只有无力躺倒,顺从男人的亵渎,任由自我欲望一层高涨,并透过口中塞着的袜子从嘴角漏出不知是求饶、是反抗还是快感驱动的几声闷哼来。
直到成年之后很久,这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阴影仍将比利困锁在自我厌弃和心理性功能障碍的迷宫中。每当自渎至高潮之时,他耳边仿佛仍会响起当时男人口中所说的那句话——
“书呆子臭小鬼,这下你的贱鸡巴该爽了吧!”
男人仿佛诅咒仇敌似的宣泄着淫猥的台词,他粗大的手掌包围着比利的整个肉棒,底端的挤压,中端的撸动,顶端的摩擦……所有的动作在那瞬间透过棉袜的包裹同时施加在这根可怜的未熟的阳具上。同时,另一只手则一边粗鲁地胳肢着比利的肛门周围,一边用两根手指探入了他的菊穴,抠弄着他的肠壁。就这样,人生第一次地,比利越过了他的临界点,在痒感与快感的交织下,他屈辱地射精了——带着被堵在喉咙里的笑声颤抖着射精了,白浊的童子精液像喷泉一样从马眼中喷射而出,把棉袜浸得透湿,一股腥臭的石楠花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那瞬间,比利觉得自己的肉体被推上了巅峰,但是心灵却好像那些中华古书上说的那样,“堕入了十八层地狱”。
这还不算完。在那“火山口”中卟哟卟哟地喷出了十几股浓厚的精液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但男人的动作却未曾停下,只见他取下已经透湿的袜子,又开始直接撸起比利刚刚射完精的肉棒来。要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个阶段的肉棒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更别说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射精的男孩了。很快,比利意识到一个绝望的事实:就在那射精所带来的激烈快感渐渐消退之后,男人的每一下动作,都在他幼小的肉棒上积累起另一种痛苦的感觉。这并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另一种令人不适的、但却无法用语言去表述的酸胀感,有如钝刀割骨,温水烹蛙。这份痛苦仿佛回光返照似地给他饱经折磨的身体注入了新的力量,比利明知道自己逃不出那男人的手掌心,仍然绝望地挣扎了起来。
“嘿,没试过吧,男人最爽的是第二次射精!今天就让你小子试试”
男人原以为比利已经被之前的折磨弄得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平任操,任凭自己施为,这下突然挣扎起来,一下子就把他的征服欲又调动起来了。他决定用上平时自己爽的时候最喜欢用的那一招,速战速决:只见他用手掌将比利的龟头整个包裹在内,一边用小指轻轻地责弄冠状沟和包皮系带,一边用大拇指绕着尿道口来回摩擦,不时按压一下,而整个手掌也有节奏地捏动着比利的龟头。这下,比利只感觉那股酸胀感被推到了极限,他竟然有种想要尿尿的感觉。男人又像这样弄了大概十几下,比利再也控制不住,随着四肢一阵剧烈抽搐,一股清澈的淫液便从马眼中喷射而出,尽数喷在了男人的掌心里,与此相伴的,则是比刚才还要更加激烈的高潮。
“嘿,小比利,真有你的,你的鸡巴就跟你的脚一样淫荡,以后干脆叫你‘小婊莉’吧!瞧瞧你那翻白眼的样儿,以前没这么爽过吧?——接下来该轮到我啦。”
说着,男人从旁拿起刚刚那只袜子,把一手的液体涂抹在袜子上,然后套到了自己胯下坚硬无比的大屌上。要知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物癖,像这种浸满了童子精的袜子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催情剂。只见他又回到比利的脚边跪下,一边舔舐着比利的脚,一边撸着自己的大屌,没过多久就也射了精。现在,这只袜子上已经沾满了两个人的精液,互相混为一团。然后,男人又帮比利把堵在嘴里的那只袜子也扯了出来,这样一来,他就得到了两只湿乎乎、黏糊糊的袜子。
男人眼中的欲火并没有因为一次释放而减退,他就像一个没有贤者时间的怪物那样,拎着那两只袜子,凶狠地瞪着比利的双脚,“嘿,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个实验,小婊莉,看看你那泡童子精能不能让你的脚丫子变得更淫荡。”
口中的堵塞终于被解除了,比利得以再度顺畅地呼吸,他原本那张稚嫩的、带着淡红色雀斑的好看的脸,此刻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沾满了眼泪、鼻涕和口水,又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憋成了紫红色。可怜的比利并不知道,他的磨难才进行到一半。随着男人把湿淋淋的袜子重新套回到他的脚上,他只觉一股潮湿阴冷、令人反胃的触感包围了他的双脚——就好像某种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吞没了他的双脚一样。然后,隔着这双湿袜子,男人的手再次狠狠地挠了过来……
正当此时,夜空晴朗,抬头可见星河璀璨。在离这片黑森林十英里外的城镇里,刚刚响彻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距离这场噩梦结束,还有大约四个半小时。
男人嘴角上扬,手指滑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