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玛素米是一个音译,如果把它写成汉字的话,对应的名字叫做世良真纯。世良是一位东西方的混血儿,年龄如果算的话应该是在上高中生,但实际对她来说完全没那个必要,现在她是一位侦探。
她是近一年才回到花会的,她和她的好朋友们组成的侦探团体也在案件频发的时期帮助了公会官方不少的忙。
梦魂花被人们宣称为世界第一大公会,也的确到处似乎时充满着什么民主与自由的气息,但是对世良来说,她总是能发觉周围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歌舞升平。
对于这次战争反对声音很大,但是最后官方利用了民众对那些乒乓少女的热爱调动了大家的愤怒,通过了对南方天会作战的全民公决。
对于下任会长有力竞选者,也就是被人们称为“皇太子”的漩涡西,世良早就对他有所耳闻。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的人,他向来是以一名“反战者”的形象出现。这次被任命为讨伐天会的最高将军,他也是宣传一种“和平战争”的思想。
和他思想最契合的就是那位无任何瑕疵的世间大贤、完美女士,六一八月見里,两个人首先向世人宣布,他们的讨伐对象只是“天会官方”,而对于天会的民众以及其他,并不会进行损坏。而且,即使是天会的官方军队,如果投降或者被俘虏的,也就是失去战斗能力的,也都会进行优待。
这颇有些像古书里记载的: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
这样漩涡西就把自己放入了两派之间,主和派和主战派都不是十分支持他,更有人觉得他的想法过于幼稚,不可能实现。
但是漩涡西用自己的非凡才能狠狠得打了那些人的脸,虽然中途有过一次失误,不过最后漩涡西还是用微乎其微的代价拿下了东京城,几乎将天会吞并。
可这一切并非如此美好,虽然官方不断地封锁消息,但是世良捕风捉影地听说了一些事情,就是有关漩涡西的真面目,包括他在私下里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世良决定自己取寻找答案,结果,那些传言应该说叫做“空穴来风”吧:”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有风。没有空洞,哪来的风?
世良发现了受到非人折磨的沐琳,并且将消息匿名寄给了报社。更让她以外的是,她似乎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漩涡西所隐瞒的事情居然好像和公会内部的“人口失踪案”有关!
所谓“人口失踪案”是世良的称呼,因为这个案件并没有个官方名称,甚至官方都没有立案。这件事源于世良调查其他案件中偶然的发现,她发觉有一些人正在离奇的失踪:这些人都是社会上最底层的边缘人物,而且随着调查深入,她发现失踪的还不只是这种团体,还有那些在监狱内部,被判处死刑的人、战争被俘虏的士兵,总之就是那种即使死了都不会有人过问的人群,这种人总是离奇的缺少。这些人都被认为已经死亡,没有人去认真调查,反正都是草率处理。
而世良则在这些人之中发现了某种关联,她甚至怀疑似乎又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她多次向官方匿名申诉,但都是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她凭借自己侦探敏锐的直觉,发觉这件事决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这些人被抓走从事某种不能见人事情,也许是某种需要重大劳动力的工作?而且花会官方很有可能也参与其中。
而这次,为了调查漩涡西而有的意外收获发现让她震惊不小,她发现天会的俘虏中不少也像那些人一样离奇失踪,经过探查,她发觉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而且不仅仅是官方,军方也参与了其中,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些人好像不是被拉去做苦力,而是进行某种秘密的人体试验。
但世良却没有意识到一点,就是当她离真相太近的时候,她自己里黑暗也近了一步。
世良从昏昏沉沉里醒了过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她必须尽快逃离,否则不知道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很有可能她自己将会被“离奇失踪”,但目前对她有利的一点是军方应当还不知道她对“人口失踪案”的了解,她被袭击应该仅仅是因为沐琳事件被曝光。
她确认一下周围的情况,四面一片漆黑,应当她是被捆绑之后扔在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嘴上贴着胶带,双手也被胶带反绑在身后,脚上并没有被绑。全身的束缚做的并不好,很像是匆忙之下的行为,很有可能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件,情况紧急之下并没有对她过多的在意,随便绑了一下就丢在这里。
这对世良来说是个好机会,她靠着墙坐起身来。实际上胶带贴嘴想要弄下来这件事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困难,即使是胶带贴的很宽,只要不是绕着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就并不难摆脱,所以胶带贴嘴这件事更像是一种惩罚,大概就是“你讲话太难听了先闭嘴反省一下”的意味,如果要是真的要堵嘴的话应该还是用口枷之类的。
但是被胶带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就没有如此容易挣脱了,不过作为侦探的世良除了为了制服犯人或者防身而练习截拳道以外,这种被绑架的场景也做过相应的训练。对于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经过一定的训练,虽然要承受一定的拉肢痛苦,但是是可以做到把手伸过臀部,然后绕过双脚从而到达自己的胸前的。
一般来说为了减轻痛苦这样做的时候最好脱掉鞋子,但当世良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却发现鞋子怎么也蹬不掉,她才注意到自己似乎被脱了鞋袜,并且裸足被穿上了一双短靴,好在这是一双平底短靴,只为世良增加了一点点困难。
在一番努力过后,世良把双手拉到了胸前,并且用嘴咬开了胶带。她立刻检查一下身上的状况,衣服和腰上的装备都被拿走了,只有几件隐蔽的没有被发现,全身最重大的变化还是被换了鞋子,她低身确认了一下,那双短靴卡住了她的脚踝,脱不下来,她试图把手指伸到靴子和脚腕之间,但是两者结合的身份紧密,完全没有空间。
世良又试图动了脚趾,发现也完全做不到,这双鞋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双赤脚在里面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而且这双鞋子是硬质材料的,应该是金属之类的,无法弯曲变形,这样走路很难蹬地,会很不自然,比较麻烦,穿过全木质鞋的人应该会有这种感受。
这双靴子上面好像有些按钮,似乎有个很光滑的平面应该是显示屏,但是是那种没有外光源看不清的,所以这应该是一种接受信号的电子设备,在获得更多的信息之前,世良决定还是不要去随便触碰它们。
在屋子里找了几圈,除了绑自己的胶带什么东西也没有。世良找到了出口,门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堵住了,但她还是尽力把门往外推了推露出一道缝隙。她发现这个门在外面上了锁,是酒店那种防盗链,链子非常短,是不可能从那道缝里把手伸出去将链子拿下来的。
世良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虽然帽子没有了,但是庆幸那些家伙没有搜索自己的头发,她从之中摸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道具,成功把门打开了。
世良小心翼翼地推走重物,打开门,时刻留神着周围的动静,注意是否有人在周围。她再次回顾了一下关押自己的地方,是一个并不大房间,没有监控,只有一个出口,出口也没有锁头,只有防盗链,但是这个防盗链是在外侧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让门不会大敞着——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而是应该类似于堆放杂物的小房间,而门外的这些东西也证实了这一点,之所以没有用插销锁大概是因为房间里需要一定空气流通,这也是她被关在这里原因吧。
她没有被关在那种绝对无法逃脱的监禁室里,身上的束缚也十分简陋,这绝不可能是军方没有相应的地点与装备,从没有监控这一点来看,军方内部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比如公会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之类的,如果她这种被无故绑架而且监禁的行为被监控拍下来处理会很麻烦。
但是世良明白,现在情况也绝非十分乐观,她没有完全脱离军方的管束,比如脚上这双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问题。另一方面,即使现在被什么事情缠住,他们也早晚会发现自己逃跑了,现在对她来说周围仍是龙潭虎穴,绝不可掉以轻心。
调查不可能再进行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脱,谈何容易。
世良飞快地回忆着整个军营的平面图,通过对周围环境的观察确定自己身处何处,很快她就锁定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被那个红发少年攻击过的地方已经不痛了,但是世良也没有完全恢复体力,所以她尽量躲开守卫,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攻击军营里的士兵。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不得不考虑,就是如果没有伪装与通行证,她就很难在军营里活动,所以她还是很快放倒了一名士兵,迅速换上了他的衣服,在迷宫似的军营里继续寻找逃跑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