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笨蛋。
妈妈从小就是笨蛋。
妈妈小的时候,因为是笨蛋,所以不管怎么努力学习成绩都很一般,因此十几岁就辍学了。
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是笨蛋,不知道保护自己,看不懂坏男人的招数,以为那个神父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轻信了他全部的鬼话,被骗了身子。
一年之后,因为妈妈是笨蛋,总觉得肚子里面的宝宝是无辜的,所以无论大家怎么劝说,都不肯打胎。她却忘记了,自己更是无辜的。
到了我入学的年纪,因为我有机会就读教会的重点学校,笨蛋妈妈怕我有抵触情绪错失机会,而隐瞒了过往的一切。
直到我快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生理父亲是谁。那个人渣,居然在教会混的风生水起,如今已然要荣登新任地区主教。这等人物窃取高位,自然有人不满,于是陈年旧账被一一翻出。那些聪明的人,至少还可以拿到一笔屈辱的封口费远走他乡。
可是,我的妈妈是个笨蛋。
一句“太太,你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失去优秀毕业生代班的资格,甚至,拿不到学位证吧?”就把她唬住了。笨蛋妈妈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一个血液中流淌着一半未成年诱奸犯血液的孽障,背下了这桩冤罪。她承认,不是神父诱奸的她,而是她勾引了神父,她是被淫邪诅咒浸染的罪人。好戏做全套,卑劣之徒真的在妈妈的身上烙下了诅咒的印记:融入血肉,铭刻灵魂。
妈妈的人生只剩下两个结果:自我了断,或者,噩梦缠身的无期徒刑。
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站在讲台上,兴奋地朗诵着堆砌了繁华词藻的演讲词,享受着同窗艳羡或妒忌的目光,心底还有些埋怨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
要么,人太多,妈妈没有挤到前面;要么,就是笨蛋妈妈又忘记了,毕竟她可是能把自己亲生女儿的生日记错一个月的笨蛋妈妈。
我还记得我是怎么甩着学士帽上的穗子,蹦蹦跳跳地回家;我还记得我是怎么挥舞着毕业证的精致盒子,向每一位邻居,每一只路过的猫猫狗狗,每一棵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打招呼;我还记得我是怎么扑进妈妈的怀里,抱怨她怎么会缺席自己人生如此重要的场合。
可是,在我从妈妈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诅咒氛围后,当我从妈妈遮遮掩掩的辩解中察觉到危险后,我的大脑陷入了空白。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逼问妈妈的,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强行扯开妈妈的裙摆,我不记得我在看到妈妈小腹上的淫纹和胯下虬根错节的诅咒之物时发出了怎样夹杂着惊恐和愤怒的非人嘶吼——至少,那不该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该发出的声音。
等我的神志再次清明,等我的记忆再次具象,我的左手正掐着那个人渣的脖子,右手在他的胸膛里面捏紧了他恶臭的心脏!一口氧气也别想吸进胸腔!一滴鲜血也别想泵进心脏!按理说,大脑缺血数秒,这个社会渣滓就该下地狱,但是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圣洁的光芒从我的身体迸发,数圈篆刻着经文的法环环绕着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强行塞回他腐朽的躯壳!身体正在死亡,血肉开始腐朽,但是灵魂仍然完整,感知仍然清晰,拯救灵魂的神术在这一刻成了刑讯的枷锁。
也许我有很多话要质问他,也许他也准备了很多谎言狡辩,但在这一刻,我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他的咽腔中也只能逸出肺泡残存的空气。
我只想着复仇,只想着这一时的痛快,却没有去想,也许我可以在教廷后续的追杀中搏一个痛快的死,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妈妈呢,恐怕会被擒获,然后绝罚。
不,远不止绝罚,毕竟她可是被淫邪诅咒了的恶魔之子,在就职演讲的现场当着全场教职人员的面虐杀了一位地区大主教,还让教会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堕落为恶魔的帮凶。
绝罚,一万次都不够。
我是在为妈妈报仇吗?还是只是想解我自己心头之恨?也许妈妈并没有恨过谁。她的想法很简单,她爱我,她希望我好,希望我开心,希望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保护好我,照顾好我。我现在这样子,她会开心吗?她会欣慰吗?她只会责怪自己是个没有照顾好孩子的坏妈妈罢了。
妈妈,真是个笨蛋。
幸好,笨蛋不止我们两个,只不过,笨的方式不同罢了。
“沫沫,你那边有线报吗?魔族三个主力师打到莱利主教领了?我超,中心开花,插管子还是空投啊?”
“我看看新闻哈。”
“喂喂喂,你的情报机构吃屎去啦,这种事你居然要看新闻吗?”小晴在沫沫头上敲了一下。
“这有什么,”沫沫耸耸肩,“我们首相办公室一般也是看新闻才能知道前线战况。”
“什么元首离线制。”
笃笃。
“请进。”有下属进来,两个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
“魔神大人,”来人行了深海魔族的礼仪,“主教大人,”又画了个全知圆环套三角,这套礼仪下来,在场的三个人居然都没觉得违和,“莱利主教领发生了骚乱。有刺客在就职典礼上袭击了新任主教,不是魔族,用的完全是教会的神术,而且是非常残忍的虐杀,马赛克画面足足持续了半小时,为了不教坏两位大人,这里就不播了。”被命名为听潮者的情报官认真汇报着。
“确实,”沫沫点点头,“这种专业危险行为,好孩子还是不该模仿。不过,半个小时,没人管吗?”
“是的,除了当场吓跑的,其他人都在疯狂头脑风暴,分析这场刺杀到底是谁干的。几大权力派系开始互相指责,冲突,进而爆发了火并。”
“不至于吧?”
“我们了解了一下背景之后觉得还是有一定合理性。被杀的主教,我们叫势力甲。杀人的刺客,是教会学校本年度优秀毕业生代表。死者原本是嫌疑人所在教区的神父,而现任教区神父则属于势力乙。也就是说,势力甲虽然夺得了大主教的位置,但是却被乙偷了基本盘。教会学校属于势力丙。就职典礼非要选在学校毕业典礼同一天,铁了心就是不想让学校领导们到场,说明甲和丙关系并不好。丙虽然没能力和甲乙抗衡。但是这次优秀毕业生的定制毕业服,是由商会,势力丁赞助的。甲势力在当地滥用职权对一些商品进行垄断,影响了丁的利益,所以原本就有丙丁联合与甲对抗的猜想。而势力甲内部也不团结,也有死者的反对派,所以……”
“啊这,”沫沫看了一眼小晴,“我在这里声明一下,我是主教大人派的。”
“是,魔神大人,我们永远忠于魔神大人,魔神大人支持谁,我们就拥护谁。”听潮者立正说道。
沫沫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因为打的太凶,为了遮羞,他们就对上面宣称是被魔族的火星兵给入侵了?”
“是的。”
“教会上层是傻子吗?这都信。”
“不管上层信不信,临近各主教领已经信了,纷纷出兵‘协助剿魔’,实则掠夺逃难百姓,把他们定性成魔族的带路党,剥夺自由身,终身做教会的农奴。”
“他们明明那么反动,却又那么自信。让我这个同为封建专制政教合一地区割据武装政权的领袖替他们羞愧。都是因为出了他们这些虫豸,世人才会曲解我们封建专制、政教合一和地区武装割据的。”
“魔神大人,请不要给邪教军阀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专业名词。”听潮者面不改色地批评道。
“等等,”小晴插话道,“你在夜校都教了这些青年骨干些什么啊?”
教了些什么?
沫沫有天晚上喝醉了瞎划的、深海之子青年夜宵指定政治教材之一,《我们的政治制度》里面写道:
我们生活的地方,丝丽可主教领,或者用深海的命名说,‘离岛’,现行的政治制度是政教合一的封建军事独裁,这种制度非常落后和反动,依现今世界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在世界大部分国家和地区走向消亡。但是,由于我们这里是数十年前战争导致的废土,土地肥力差,缺少天然矿产、先进技术等发展经济的先天优势;而人口主要是来自各地的战争和自然灾害难民,身体羸弱,精神颓废,大多数人民只求苟活、温饱,而没有更进一步的追求,也极其匮乏知识、技能,尚不具备参政议政的能力,也缺乏依法保护自身利益的意识,那么,极有可能滋生以此为基础的、极其落后、严重限制生产力发展的传统农奴制度。
因此,领主自称深海魔神,扩大教权,强制领民改信潮汐领主,存在一定的积极作用,即:1、淡化出身和等级观念,大家既然都是信仰潮汐领主的海之子,就不应有高低贵贱,大家都是魔神大人的狗罢了;2、提高劳动积极性,生产将不再只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得到魔神大人的认可和嘉奖,劳动,从此将同时获得精神和物质上的满足。
但是政教合一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政治是肮脏的,执政,就必然要做脏活。这里的‘脏活’,其实是个中性词。就好比是擦桌子和洗马桶,如果让你选择,你更愿意擦桌子,但是马桶总要有人洗。举个例子,你修路,那是为大家交通便利,是善政,但是路修好之前,路边的大家会收到影响,甚至可能会激烈反对修路的行为。有的反对者可以安抚,有的反对者可以补偿,有的油盐不进……大家懂得,我们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就是‘脏活’,‘脏活’总要有人做,就像上面的例子,不可能因为有人反动,一片土地上一万年都不修路了。尽管,‘脏活’是必须有人做的,但是你做了这些,很可能并不会受到赞许,反而会被大家嫌弃。这里仍然是个掏粪工人会被嫌臭的、社会道德观念落后的社会,而不是国家领袖会和掏粪工人握手并授予全国劳动模范荣誉的先进革命国度。于是,我们这些‘掏粪工人’,就在大家眼里变脏了。而宗教,宗教领袖参与‘掏粪’,就会导致宗教的圣洁性遭到玷污。当人们开始质疑宗教的纯洁,信仰的纯洁,宗教领袖的纯洁的时候,宗教和它的领袖,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同时,信徒们的精神世界也将迎来一次残忍的‘洗礼’。更要命的是,如果这时这种政治制度仍未过时,那么将会有更激进、更严苛的教派上位,让人民的生活更加看不到希望。
当然也有人会说,变脏不是因为干了‘脏活’,而是因为腐败。
那么腐败的根源在哪里呢?智慧生物的劣根性?贪恋?
腐败的根源是权力。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那么我们能不能消除绝对的权力呢?
也许不能,就算未来社会进步,离岛将不是魔神大人的一言堂,也会有新的组织、机构对各项权力负责,他们必须及时拿出决策,不管正确、错误或半对半错,才能让政府正常运转。或者说,举个极端的例子,敌人进攻了,我们是反击,防守还是撤退,需要指挥官有个及时的决断,命令下达,令行禁止,军队才有战斗力,才有胜利的可能,而这个时候,指挥官就掌握了绝对的权力,而这样的权力,虽然应当有所制衡,但是决不能因为为了制衡,而延误战机。否则,腐败倒是没有了,命也没有了。
那么没有政府呢?以现在的社会生产力和社会公共道德水平,大家可以参考下魔神大人没来离岛的时候。现在仍有部分地区是无政府状态,家里没有长辈子女的单身成年公民感兴趣可以申请体验一下。
严格意义上讲,当一个宗教开始涉足它本不应该掌握的权力,负责它本没能力负责的工作,解释它根本说不清楚的问题的时候,它就开始从群众精神文明的守护者,向着邪教堕落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推翻这个腐朽反动的政权?
还不行,离岛的社会生产力,离岛群众的知识水平、觉醒程度,周围的国际国内反动势力的力量,还没有满足社会革命的条件。
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深海的信徒们,请你们记住我们现在两个重大的社会任务。
一,\\t警惕传统奴隶制度的渗透,努力建设‘大家都是深海子民,大家都为魔神大人效忠、服务、奉献’的新型奴隶制度。与此同时,不要忘记,新型奴隶制度仍然是奴隶制度。不要因为自己是该制度的既得利益者而心满意足,应当时刻自省。
二,\\t向更多完成基础文化教育的青年普及上述知识,让更多青年清醒地认识社会、领袖和所谓的神明。尽管大家现在加在一起也打不过魔神大人的一根触手,但是可以在她翘尾巴的时候时刻提醒她:你就是个邪教头目而已,别把自己真当救世主了。当然,请注意提醒时的委婉遣词,毕竟我们生活在政教合一的军事独裁政权治理下。
嗝,就写到这吧,假酒上头。
是的,最后一句话责任编辑小晴主教在整理的时候没有删。
这本书出版后直接的社会积极意义是:
1、\\t夜校的很多好青年戒酒了:毕竟学了这么多不该学的东西,沫沫可以喝多了乱写,他们可不能喝多了乱说。
2、\\t执法机关‘信天翁’横扫了离岛的假酒贩子,并对他们施加了深海宗教的绝罚。
由于触手比较多,罪犯又是脑满肠肥的假酒贩子,沫沫看了都有点恶心,为了避免小朋友们模仿,就没播。
总而言之,听潮者直截了当地怼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之后,敬了个礼,就带上门出去了。
“真亏她绷得住耶,”门一关上,小晴便钻回沫沫的怀里,感叹道,“你那个是怎么做的啊?”
“就是一个简单的法阵,可以贴在内裤里面,穿上之后会从皮肤汲取法力自动激活,伸出一支有自己想法的小触手,然后往女孩子舒服的地方又钻又吸又扭的。送给我忠心下属的小礼物罢了。”沫沫掐掐小晴的脸蛋。
“啊,我明白了,这个你给我用过。”小晴脸上有点醋意。
“不一样哦,我给你用的是我自己身上的触手,只不过是从法阵召唤出来的而已。而我送出去的,只是法阵的符文,新的小触手是用她们自身的魔力生成的,并不是我的一部分。”
“但是可以幻想啊,幻想是魔神大人在调教自己什么的,好色哦。刚刚那个丫头面不改色地忍了这么久,现在恐怕正在哪个角落红着脸捂着下体,一边念叨着沫沫大人,一边高潮呢吧。有点想偷偷跟过去看看了。”
“跟过去倒不必,”还是直属领导了解自己的下属,“她现在估计就在门外。”
“那我们刚刚说的话……”
“嗯哼,她可是听潮者。”
“变态,变态老板培养变态员工。”小晴红着脸,在沫沫肩膀上咬了个小牙印。
“主教大人,我劝你收回刚刚的发言。”
“凭什么,”小晴足尖勾着鞋子,晃荡着两只小脚丫,“就不。”
“你就不怕,同样的小玩具,在你的贴身衣物上也有吗?”
“什……什么时候?”
“就刚刚听潮者在汇报工作,你在聚精会神地聆听的时候。现在,它们已经吸足了魔力,呼之欲出了。”
“它们?呀~你,变态,你,你坏——。”数只小触手从小晴的贴身衣物下钻出,探求着她身上所有敏感之处,这些小触手可是来自沫沫的身体,对小晴受不了怎样的刺激,实在是太熟悉了。
“让我猜猜,我的小晴宝贝在想些什么呢? ‘嗯~今天要是不穿袜子就好了,哪有同时欺负两只脚脚的道理啊。足心被触手挠着痒痒,脚趾被触手缠住吮吸,趾缝也被滑过,这样的刺激好厉害啊。’”
“呜,不就是,不就是昨天晚上我用神术把你束缚起来之后,为了看你委屈的表情不给你吃脚脚嘛,你就这样报复我,过分~”
“只是不给吃脚脚这么简单吗?昨天我家亲爱的可是穿着我最爱的无内超薄白丝连裤袜,把我绑在椅子上,坐在我对面的书桌上,两只小手捻起裙摆,两只小脚丫揉着我的耳朵呢。在这之前,宝贝可是一边在耳边说着情话,一边舔吻轻咬,把我的耳朵调教得相当敏感呢。绑住手脚也就算了,可是你呀,我都不想说你,你都把神圣的法力拿来研究什么奇怪的调教技巧了啊。圣光结成锁链我见过,圣光乳钉和舌钉什么的,真是太亵渎了。”
“哎呀,那里不行,讨厌,玩胸部就玩胸部嘛,你的小触手怎么乱钻啊,干嘛舔,唔,干嘛舔人家腋下,出了汗的,不要啦。”
“哪里不行?你昨晚可是用圣光具象给我打了舌钉和乳钉,还用圣光锁链把这三点连在了一起呢。害得我舌头只能一直伸在外面,口水顺着锁链流到了乳头上,又从乳尖滴到大腿上。”
“就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一样,嘻嘻。”
“谁像小母狗?”
“哎呀,你别,不许两边一起……一前一后交替也不行……沫沫……讨厌你~”
“谁像?”
“你像!”
“谁像?”
“呜,你欺负人~”
“那你忘了昨晚怎么欺负我来着吗?”
“我……我玩够了沫沫的耳朵之后,然后,然后把脚脚递到沫沫鼻子跟前,给沫沫闻,但是不许沫沫舔。先递过来足尖,扭扭脚趾,然后递过来足心,搓搓足底,最后用拇趾弹一下鼻尖……给沫沫馋坏了,一个劲地挣扎。”
“然后呢?”
“再然后,我答应沫沫,玩开心了之后就给沫沫吃脚脚。”
“再再然后呢?”
“我……我……我……”
“你玩开心之后就累的睡着了对不对?”
“呜~”
“不仅没有遵守诺言,甚至连拘束魔法都忘记解除了。”
“我错了嘛。我也本来想今天好好补偿你的,但是,但是你居然这样报复我,我生气啦!”
“是吗?”
“在我消气之前,都不会给沫沫吃脚脚了,不止是吃脚脚,摸摸也不可以,闻闻也不行,反正都不行!”
“嘘,好啦好啦,乖,乖,不要光顾着发脾气,忘了享受当下的快乐呀。”
“唔好,那,沫沫。”
“嗯?”
“小穴里面那根……可以……”
“再往里面走一点?”
“嗯。”
“还有,抱紧一点,对吧。”
“对。”
“要亲亲吗?”
“要。”
“啾,小触手再卖力一点,但是亲亲要慢慢地,同时还要摸摸头对吧。”
“还有亲亲的间隙要夸我乖宝宝。”
“要求还真多。”
“我本来就是个麻烦的女孩子嘛,一开始就告诉你了的,我又没求过你喜欢我。”
“好,好,啾,乖宝宝,啾啾,乖宝宝。”
小晴的理性,在一声声乖宝宝中,和一阵阵抽插下,迷失了自我。
门外的听潮者小姐姐爽的流了一地,一边哭一边发誓以后一定认真做好领导安排的工作,今天的奖励也太刺激了。
“舒服了吗?”沫沫亲亲泄身后瘫软在怀中的小晴。
“哼。”小晴咬咬爱侣的耳垂,不予作答。
“消气了吗?”
“早着呢。”
“我们去不去?”
“去看看吧。”
“你说,那个刺客小朋友还活着吗?”
“会的,就算再辛苦,她也会坚强地活着,因为她要保护她的妈妈。”
有点想妈妈了。沫沫心中轻叹。
刺客被邻区的主教当街诛杀,尸首化为粉末;教区出现魔族身影,英勇的护教骑士斩获百级;教会信徒安抚流民,一切重归宁静。在伟大教宗的英明领导下,大家再次战胜了魔族的阴谋,普天同庆,普天同庆。
讽刺的是,“诛杀”刺客的是我们的小晴主教,用的是转移魔法;魔族身影是沫沫和她的信徒用法术创造的幻象,在被草木皆兵的护教骑士用大规模法术狂轰滥炸后,这些家伙又冒出来自称是流民,噶了魔族的尸体来献头,背后的泥土人造肉技术让人暖心(这一技术用于让吃不起肉的贱民能便宜地尝到肉味,但是吃多了会消化不良,因为是泥的本质没有改变);而更加讽刺的是,安抚流民的领头修女,正是刚刚才被通缉并击毙的“刺客”,学院优秀毕业生代表、笨蛋妈妈的乖女儿,安雅同学。平民并不害怕她,反而在平民的谣传中,她是教宗的使者,下凡来惩戒假扮成神职人员、欺压百姓的恶魔的。
在老百姓眼里,教宗依然是好的,只是下面的人念错了经。
而这样的谣言,聪明人可不敢辟谣。教宗大人当然是好的,只要你不要说念错经的人是我,那我就假装没听见。
于是,莱利主教领实现了权力再分配,周边的几大主教领掠夺了足够的财产,小晴捡到了安雅母女,离岛获得了更多劳动力,教会没有和恶魔交战却战胜了恶魔,魔族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却刺杀了一个地区大主教,共赢,共赢。
“看起来是不是大家都占到便宜了?嗝?”夜校里,沫沫摇摇晃晃地问道。
“不是。”学员齐声回答。“表面上的共赢,背后是再苦一苦百姓。”
“被我们,嗝,接纳的流民吃上了饭,睡上了床,感谢我们,我们是他们的拯救者吗?”
“不是。”学员们声音洪亮地回答,“我们是冷血的旁观者,是帮凶,是坐在他们的苦难上数钱的强盗。”
“你们有罪!嗝,我,哈哈,我也有罪,我们的罪是什么?”
“我们的罪,是想拯救人民于苦难却似杯水车薪,是想战胜残暴的巨龙却如蚍蜉撼树。”
“但是我们还是要找一条路,要往前走。可是,嗝,路,嗝,在哪里?哪个方向,又是向前呢?”说罢,沫沫伏倒在讲台上,呼呼大睡。
青年学员们没有时间烦恼,能者多劳,不仅自己手上的工作不能放下,新来的难民也需要他们整顿。困乏时,便用下魔神大人传授的凝神术。深海的凝神术有些特别,施法的一刻,施术者仿佛踏一叶扁舟浮于海面,心境开阔之余,嘴里鼻孔里会被毫不客气地灌进一股腥咸的海风。此等法术,不宜用多,如果在神志飘在海上时,听到鲸鱼在咒骂你“旱鸭子两脚兽,滚回你的土包子里面去”时,就该停止施术,和同事交接工作,找地方休息一下了。
考虑到安雅的安全,也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毕竟安雅的战斗力比普通人强太多,而安雅妈妈身上的诅咒到底有多厉害还没有检测,小晴送了她一根串珠,表面上是诵经用的,实际上却暗藏着窥视符文。而她们母女休息的地方,则单独安排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房子,和其他居民以及难民的临时营地分隔开。
“妈妈,我回来了。”
被妈妈一把搂进怀里,安雅稍微有点不自然。
“妈妈,不用这样担心我啦,到了这里,我们已经安全了。”
“安雅,妈妈好想你。”
“你干嘛啦,妈妈,才分开半天而已,不就是比平时回家晚了一会吗?”
“安雅,妈妈好想你。”妈妈重复着。
今天妈妈的力量格外的大,安雅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应该在工作间歇给妈妈联系一下的,加班到这么晚,很难让妈妈不担心。本来妈妈就是个容易杞人忧天的女人,再加上之前那些骇人的经历,应该多陪陪妈妈才好。
不对。
不只是力量大而已。
就算是力量再大,怎么会连自己都挣脱不开,就算是安雅累了也……
坏了,是诅咒。巨大的龙根撑起妈妈的裙摆,顶住了安雅的肚子。
“妈妈,你……你冷静一点,好吗?”
“不好,妈妈已经再也忍不住了。”
“等,等一下……”
“都是安雅不好!”再抬起头时,妈妈的瞳孔已失去了清明的光泽,变得灰雾氤氲,“安雅明明知道妈妈忍耐的很辛苦,却还反复让妈妈碰到你的身体,闻到你的味道,听到你的声音,妈妈再也忍不了了,妈妈再也忍不了了!”
“妈妈,轻……轻一点,我……好痛……”
“妈妈也不想的,妈妈也不想的!但是都是安雅不好!都是你不好!”
再一次看到那个不可名状的巨根在面前搏动,安雅的内心只剩下恐惧了。要被这种东西侵犯了,要被这种东西洞穿了……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可是等妈妈冷静下来,看到安雅被自己伤害得不成人样,妈妈的内心该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是,安雅反抗不了。
如果妈妈没那么爱安雅就好了。那么妈妈忍不住的时候,还不至于积累这么多压力,还不至于积累这么多无法正常释放的淫邪魔力,也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可是妈妈太爱安雅了,所以妈妈一直忍到了今天,一直忍到了现在,一直忍到,再不释放妈妈就会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魔力而五内俱碎,如果倾泻而出则会让安雅神形俱散。
对不起,安雅,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对不起,妈妈,安雅没有保护好你。
轰。
门窗被暴力冲开,翻涌的触手浪潮涌进了房间,包裹了绝望的母女。
“再来一箱,梦梦。只剩两块储魔水晶了。”
“小晴姐姐,再来一箱的话,会不会冲击储魔水晶的地区市场啊,我们会被反倾销法案制裁的。”
“你傻啊,分批卖啊,这可是强活性的纯净淫能魔力啊,满满的一水晶,这玩意在魔族那边夜生活群体里供大于求的,一次卖多了就成了买方市场了。那可不行。又满了,再来再来。”
“小晴姐姐,我觉得不止反倾销法了,反垄断法都要制裁我们了。”
“制裁好,我光荣。还有吗?”小晴已经幻想着变成小富婆以后的生活了,如果魔族和人类的货币能兑换就更好了。
“最后一箱了。”
“可惜啊,可惜,启动资金太少了,剩下的拿来干嘛?”
“主人说,有一伙总打劫我们商队的山贼的老巢最近被我们定位了,来一发大的蒸发他们。”
“行,可是,淫能魔力的单纯释放,而不是使用具体的淫能法术,能产生爆炸炸死人吗?”
“不能,但是会让山贼们觉得彼此都特别色。”
“确实够狠的,可是万一他们挺过了这波心理创伤,以后不得更变态。”
“那正好,主人说,可以把他们抓住当这些储魔水晶的赠品,卖到魔族牛郎店去。”
“那你可得把店名记住咯,给魔族的姐妹们避雷。”
“那倒不用,我认识有人就好这口。”
“还好你家主人不好这口。”
“她还没试过,咱不知道,咱只能想办法让她别乱动好奇心。”梦梦一摊手。
“好奇巧的术式。”沫沫和小晴不约而同地感叹道。梦梦正在照顾有些虚弱的安雅,而这边两个小不修正在琢磨安雅妈妈身上的诅咒。
还是硬邦邦地一跳一跳,怪恶心的。
“销毁恐怕困难,会伤到宿主的,严重的话腰椎截瘫。”沫沫喃喃道。
“你这说的保守了,那哪是腰椎截瘫,你那是腰椎截肢。”小晴也摇头。
“调整一下倒是可以。”
一番施法,沫沫按照自己的触手,调整了一下诅咒的外形和形状。
“这有什么意义吗?”小晴吐槽道,“不过是从怪物姦变成了克苏鲁而已。”
“心理上冲击感减弱一点吧,可以变短一点,变软一点,还可以调成少女粉……”
“你确定安雅能接受?”小晴有点为难,“虽然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还有一个好消息,”沫沫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把这个术式里面设定新生物形态的语句换成我的触手参数,也可以正常运行,换句话说,触手般淫邪诅咒可以复制了。而且由于是以我的魔力为基础创造出来的,可以调整强度和撤除。”
“你想干嘛?”小晴估计她动歪心眼了。
“解决点社会问题。”
战争对青年男性的消耗是飞快的,以流亡难民为主体的离岛民众,男女比例出现了严重的失调,此外,许多幸存的女性,由于在混乱的时代遭受或目睹了性暴力,而导致生理上或者心理上无法与男性生子。而因为沫沫和小晴起的坏头,离岛出现了不少女女情侣,虽然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但是已经长久同居了。至于臭男人们幻想的一夫多妻,首先,在以女性为领袖的离岛地区,不太可能,其次,在征兵和徭役中幸存的男性中,健全的本来就少,强壮的更是凤毛麟角。男人少,腰也不行。新生儿数量屈指可数,一直是离岛管理层头疼的事情,直到今天,出现了转机。
终于,离岛的姐妹们,从今天起,没有枪没有炮,我们可以自己造了。
一开始,还是得饥饿营销一下。
于是,原来的淫邪诅咒,现在成了魔神大人最高级别的赐福之一。
信天翁的队长是一位英姿飒爽的精干女警官海蒂,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如果小晴不在,沫沫都会忍不住舔着脸要求摸摸她的腹肌,美其名曰“请教肌肉训练的技巧”。她的爱人是一个笑起来甜甜的、性格软软糯糯、说话慢悠悠的自来卷的姑娘绵绵,在梦梦手下,负责领地档案工作,工作稳中有细、一丝不苟。领到赐福的那天,海蒂一把抱起绵绵,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三下,周围同事们起着哄,绵绵羞红了脸,想挣扎,却挣不开,只能捶几下海蒂的肩膀然后双手捂住眼睛。
大家都说,“小绵羊”被“大老鹰”叼走了。
“老公,呜,好厉害~”
啪。
“谁是你老公?”
“对不起,爸爸,呀,对不起,爸爸,小女奴知道错了,爸爸,轻点嘛。”
“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知~道,啊,因为,啊呀,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啊,把爸爸突然抱起来,啊,还强吻来着。都怪爸爸最近对小女奴太温柔了,所以今天才调皮一下,想被爸爸好好惩罚了,呃呜”
“喜欢这样吗?”绵绵把海蒂翻过身来,正面插入,然后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海蒂说不出话,却开心地点着头。
“宝贝,爸爸要射进来了哦,射的你满~满的。你要是敢漏出来一滴,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汩汩浓情涌进爱的乐园,绵绵瘫软在爱人身上,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这样,你就满足了吧,真是奇怪的要求。”
“很满足,但是……还想玩……”
“好啦,知道啦,等我歇一会,就给你膝枕哺乳play好嘛,真是奇怪的孩子。早知道每天要这么辛苦,当初才不要追求你呢。”
是的,当初是绵绵追的海蒂,还追了几个月呢。最后,海蒂答应了她,但是提醒她说:“我的工作很危险,也很忙碌,做我的妻子可能会很辛苦哦。”
没想到绵绵说道:“谁要做你的妻子了!我给你写的信你一封都没有仔细看是吧!你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笨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心意!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请你这次也拒绝我好了,我还会继续追求你的,但是我不想和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一起,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
“别生气,别生气,我有认真读你的信啦,我刚刚只是想耍个帅嘛,还有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里,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绵绵恢复了甜甜的微笑,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海蒂的脖子,然后,靠在她的肩头,要求道:“只是心里想着不行哦,既然答应了我的表白,嘴上也必须改口。”
“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吗?在同事面前……我……”
“好嘛。”
“那,”海蒂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老公。”
“不客气呀,爱害羞的小媳妇。”
第二对,却是一对普通的男女夫妻。相比于说是夫妻,其实他们看起来却像是姐弟俩,两人原是邻居,一次混乱中失去家园,父母离散,姐弟俩相依为命,流离至此。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其实有更多男女之情,弟弟虽然也有意,却总是过不去把对方当姐姐的这个坎,结婚半年,总是不能正常行房。
并不是弟弟对姐姐硬不起来,只要被姐姐亲亲,弟弟的棒棒就硬邦邦啦,已经不止一次地射进姐姐喉咙深处,或是被姐姐的脚脚摩擦出来,但是每每到了正戏,弟弟总是不肯插进去。甚至于,有一次姐姐干脆把弟弟绑起来,打算用女上位夺去弟弟的处子,没想到不争气的弟弟居然哭了,嚎啕大哭,哭的手脚都缩在一起。
然后姐姐似乎是听信了沫沫大人的馊主意,一咬牙领了一份赐福。
“姐姐,不,不行啦~”
“这可由不得你。”
“可是,我是男孩子,你不能……”
“哦,你是男孩子,你还是我老公呢,你该做的事情做到了吗?”
“我……我……”
“所以呀,你不配做男孩子哦。”
“可是……”
“可是你的棒棒还硬邦邦的哦,明明后庭被姐姐的触手塞满了,在一个劲地抽插扭动,你的棒棒却还是很兴奋哦,姐姐甚至都不用去碰它,它都高兴地跳着舞呢,先走汁也急不可耐地一滴一滴出来了哦,这说明弟弟很喜欢吧。”
“才……才不喜欢……”
“下次,给弟弟穿上女仆装,小裙裙,黑丝袜,蕾丝开裆内裤,再给弟弟化化妆,啧啧啧。”
“我不要……”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发出像小萝莉一样可爱的娇喘呀?二十五岁的男人应该发出这种声音吗?嗯?”
“要是你早点展示出男子气概来,早点把姐姐服侍好,姐姐也不至于要用这种事情满足自己吧,但是既然你不行,就别怪姐姐不义了。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让弟弟女装出道吧。”
“不好。”
“好,我觉得就很好,答应姐姐嘛,姐姐会好好打扮你,把你变成超级可爱的女孩子的!”
精关难抑,粘液冲进男孩的肠道,男孩的肉棒也在无人理睬的情况下爆射而出。
枕着弟弟的手臂,姐姐一下下弹着还站的笔直的肉棒,挖苦道:“你呀你呀,看你兴奋的样子,你说你的主人长你有什么用啊,真丢人。没法疼爱女孩子就算了,怎么今天碰都没碰你,就射成这样啊,太没出息了,真给我弟弟丢人,不如噶了算了,反正长着也没用。还没有姐姐新装的小触手管用呢。”
弟弟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弟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姐姐?你要干什么呀?轻点,你对准了嘛,别猴急,来,姐姐给你把把关,好了,慢慢进——呀,怎么这么着急啊,哎呀,哎呀,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哎哟~”
翌日。
“姐姐,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这些女仆装什么的就算了吧。真的不需要了。”
“姐姐知道你好了,但是姐姐想玩。”
“不要。”
“换上让姐姐看看。”
“不要!”
数小时后,姐姐已大字躺在床上,一边呼呼大睡,一边挠着肚皮;弟弟则缩在角落,盈盈落泪:如果早知道,男孩也会被( )。
“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需要我帮忙安抚一下吗?”
“妈妈不许逃跑。”
“妈妈,睁开眼睛,看着我,好吗?”
“妈妈,这一点都不丢人。”
“妈妈,安雅照顾你,帮助你,和妈妈一起承担诅咒带来的后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要觉得对不起安雅。”
“妈妈。舒服吗?妈妈,如果想要释放的话,告诉安雅哦。”
“妈妈,要不要试试这里,没关系的,安雅已经长大了。不如说,请妈妈教教安雅,该怎样成为女人吧。”
“嘻嘻,妈妈的动作有点笨笨的,要用这里的力气,对啦,慢慢来,这样就不容易累了哦。”
“妈妈没力气了吗?可是小触手还很有活力呢,没关系,交给安雅吧。”
“妈妈,安雅会好好保护你的。”
正当沫沫通过小晴分享的监控画面回顾这一幕幕温馨的瞬间时,梦梦凑了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
“主人,梦梦想要了。”
“按你平时的习惯,应该会直接掀裙子的吧,怎么今天还要请示一下。”
“因为今天梦梦想做些不一样的。”说罢,一根小触手从梦梦的裙下溜了出来。
“哼哼,想得美,你这一根,怎么可能敌得过我千百根,千,千,诶?”
这时,她才意识到房间被设了结界,自己的魔力被限制了,今晚的她,不过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女孩而已。而这时,小晴从阴影中走出,笑眯眯地说道:“沫沫,今晚是我和梦梦妹妹的复仇之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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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几个故事
1.格鲁吉亚的故事
2008年的格鲁吉亚是个什么体量的国家呢?
15000全国总兵力,三位数的装甲部队,十位数的航空部队,个位数的水面舰艇。
它觉得自己可以,于是打了一次闪电战,20小时攻占俄国实际控制的南奥赛梯地区,并且打击了俄国“维和部队”。
然后,在西方世界除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下,被俄罗斯反过来闪电战了一次。
与其说,俄国在世界反应过来之前击溃了格鲁吉亚,不如说,在世界的冷眼中碾死了格鲁吉亚聊胜于无的国防力量。
如此体量的国家对五常动手十分吊诡,大概是在中亚安逸久了。倘若生活在东亚南亚怪物房,恐怕上不了新闻。
比如说,大家还记得锡金吗?九零后如果在学龄前就爱看地图,那么也许还有印象。
战争的结果,俄国并没有吞下格鲁吉亚,而是回到了自己实占的南奥塞梯,正式宣布了主权。
克里米亚也是类似的,而且不如说更简单,首先本来就是半岛,再说是一直被俄国租用的。
当代的“闪电战”,往往都是这样的小打小闹,而且最终的结果,只是把自己手里的攥的更紧了,不在手里的,也抓不到。
早几年,也有闪电战,是海湾战争;更早的还有“毫无波兰”。这两类战争有相似之处,它们是划时代的降维打击,就好比是马克沁打满清骑兵。绝招只能使那么一会,使多了,别人就学会了,速胜就不再可能。而且,辉煌的胜利后,德国没消化掉波兰,还失去了许多土地;美国没完全控制伊拉克,现在塔利班在阿富汗建起了“民主国家”没建成的女子学校。
2.日本的故事
如果你问自豪的日本人,日本有多大,他们会告诉你,日本有三百万平方公里。
陆地是国土,海洋未尝不是,天空未尝不是。对于岛国,海洋政权海洋文明,海洋国土比陆地更重要。
我们假设,某个海权大国在东方崛起,搞起了地方霸权,在日本海,乃至濑户内海,开始了全天候“常态化航行”,但是这个大国特别“爱好和平”,一枪不开,一个人也不受伤,就是在日本的海里开开船,顺便天上开开飞机,“维护航行自由”。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人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可是日本却已经穷途末路了。
那时日本只有两个选择,“一亿玉碎”,或者“布飘零半生,未遇明主,公若不弃……”
同样的,如果哪个海洋霸主能在大不列颠岛和爱尔兰岛之间天天“常态化巡航”,日不落就该日落西山了。
3.不愿透露姓名的诸多国家的故事
苏联做老大哥的时候搞过世界霸权,美国做老大哥的时候在搞世界霸权,超级大国印度也做着世界霸权的梦想。
某国偏偏说她要搞“人类命运共同体”,鬼才信。
美国三亿人印美金掠夺全世界,大家已经快没活路了;如果没有资源大发现,没有科技革命,还是现在的生产力,三亿变成十五亿,67亿变成55亿,那就是真的不给第三世界国家活路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吧。
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
如果有一天,她对交趾自古以来呢?她对高句丽自古以来呢?她对外东北自古以来呢?她对贝加尔湖自古以来呢?她对琉球自古以来呢?她对郑和下西洋“发现”的非洲大陆自古以来呢?
我就在她旁边,要是哪一天她成了美利坚,我不就是墨西哥?墨西哥还好,我要是委内瑞拉我就真哭了。
所以,最安全的办法是让她永远别当大哥。
4.斯巴达和前秦的故事
温泉关三百勇士挡住了几十万波斯大军,没人觉得是瞎编,为什么呢?
因为战场宽度。
就那么大地方,你几十万人挤得进来吗?
苻坚天王吹牛“我百万大军投鞭入江足断其流”。
听着吓人。
但是如果我在你下游,我肯定不着急。
马鞭都能把河水堵住,你把军队运过来得堵成啥样?
南征可以百万雄师过大江,西晋灭吴可,隋灭陈也可,但是你见过百万雄师海上登陆吗?诺曼底已经算空前绝后了,登陆舰的甲板打开的时候,你猜排头兵在想什么,滩头的机枪手又在想什么。
5.乌克兰的故事
乌克兰正在进行一场全网直播的战争。全网直播意味着舆论战和阵地战同样重要,双方更看重打的漂亮,叫座,好看。可是战争就是铁和血,战争双方都把自己粉饰得很好看,那受苦的又是谁呢?
一个战争漩涡中的受难者,连客观陈述自己经历的资格都没有了,你必须支持一方,尽管双方都是你苦难的来源。
又能做“乌贼”,又能做“皇俄”,是我们这些生活在和平中的人民奢侈的资格。你猜俄国人乌克兰人有的选吗?
6.利比亚的故事
要说外交强硬,对境外势力对内政的干涉绝不妥协,就得数卡扎菲了。
他可太强硬了,官宣五常。
他爽了,他死了,可利比亚的老百姓还在为他的“贷款”付利息。
7.阿根廷的故事
夺回马岛,诸事无能的领袖也是民族英雄,哪怕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之后该如何面对英帝国的反扑,只是在用国家的长远利益赌自己的一夕安寝。
失去马岛,支持率满分的民族英雄也成了全民公敌,哪怕就算他没来过,马岛还是在英国人手里。
但至少,阿根廷队在世界杯能进英国队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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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