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响起了两声闷闷的叩击,谷夜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她以为这两天应付的酒囊饭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夜深了,还会有不长眼的家伙来烦她。
“进。”
得到了里面主人的首肯,门外进来一个高瘦的家伙。谷夜原本的焦躁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一扫而光,她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笔,饶有兴趣地卷了卷发鬓。
谷夜没有起身,仍是坐在椅子上:“鸮大人突然光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被称作“鸮”的人熟门熟路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手把遮住头发的兜帽和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被晒得有些黝黑的脸。一双没有精神的眼睛眯了眯,这才和谷夜第一次对上视线:“你的单子,我接了。”
谷夜慢悠悠地走到鸮的身边,倚在沙发的扶手旁。因为她的长裙布料轻薄,开衩又比较高,发亮似水的绸缎划过她的腿侧,便能露出那一抹扎眼的肤白。
她的手搭在鸮的肩头,鸮能感受到她轻轻柔柔的力度。
谷夜笑了:“这么推了其他的单子,鸮大人恐怕是又付了不少违约金。”
不知从哪,她摸出一颗亮闪闪的宝石。谷夜拿出来的东西,光是瞄一眼,就能知道价格不菲。“可不能让鸮大人倒贴做活。”
鸮明显就不打算接受谷夜的好意:“我做事有自己的考量。谷夜小姐不必再多此一举。”
谷夜漂亮的蓝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多此一举?鸮大人这话可真是令人伤心。”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谷夜走到柜子旁,拿了一瓶酒:“单子的事……先不提。陪我喝一杯,我就原谅你。”
鸮摇摇头,却从腰上解下来一个扁扁的酒壶。酒壶不算得新,表面的划痕和坑洼说明它被拴在杀手身上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呀,”谷夜故意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做杀手的,谨慎过头了吧。”
她大着胆子抓住鸮拿酒壶的那只手腕,“那,我想尝尝你的酒,好不好?”
手腕传来的触感让鸮一怔,想起了出租屋楼下那只会过来讨东西吃的黑猫。但可惜那只猫的眼睛是绿色的……
她强迫自己把那只猫从脑子里赶出去,默默地接过谷夜手里的高脚杯,倾斜酒壶的角度,往里面倒了一些。谷夜从没喝过如此呛口的东西,刚一入口,她就咳得不行。她一边咳,身子也开始跟着震动起来。
鸮僵着后背,伸出手去给谷夜顺气,一脸无奈:“这是驱寒用的,你当然会喝不惯。”
谷夜咳得厉害,眼角都沾了柔柔的水光:“让鸮大人见笑了。”
她挨着鸮的手臂,斜斜靠在鸮的身上。鸮的夜行服上有不少硬硬的口袋和冰冷的金属搭扣,难免硌到了只穿着一条红裙的谷夜,但她丝毫不在意。
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想要贴得更加亲密些,鸮一动也没动,悬空的手并没有碰到女人纤细的腰,她能闻到谷夜身上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胸口穿来细微的震动,是谷夜在憋笑,搞得鸮觉得:莫名其妙起来:“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刚才会从窗子里翻进来呢。”谷夜抬起脸,精致的面容没了往日的锐气,她在鸮面前完全就像只爱撒娇的猫,窝在你的脚边伸了懒腰,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露出雪白柔软的腹,允许你摸一摸她毛茸茸的肚皮。
鸮扶额,无奈道:“我又不是耍杂戏的。况且,这里是21楼,能走门我为什么要翻窗?”
“嗯,那鸮大人确实很厉害,如此多布控和守卫,就像纸糊的一样。”谷夜躺在鸮的腿上,从鸮的角度看,隐约能看见乳沟间的阴影。
谷夜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鸮的颌线:“仔细一想,如果有人雇鸮大人来杀我,那一定是找对人了。”
鸮叹了口气,轻轻把瘫在她腿上的人扶起来。
“好了好了,我就不开鸮大人的玩笑了。只是……”
谷夜靠着鸮的胳膊,贴在她的胸前:“鸮大人这么晚来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鸮看了谷夜一眼,“没有了。”
她察觉到鸮眼神里的犹豫,主动吻了上去。和周身凛冽的冷气不同,她能尝到鸮的吻里多了几分依依不舍,似乎不太愿意松开她。
谷夜勾着鸮的脖子,一点点帮她解开身上的装备,衣料窸窣的摩擦声格外清晰,指尖擦过皮肤的触感也越来越强烈。谷夜仰着头,任由鸮的轻啄落在颈侧,有蠢蠢欲动的手顺着背上的缝隙钻进来,一节一节按着她的腰椎。
鸮的表情纹丝不动,目光在谷夜被撩起来的裙裾上逗留,问的问题却让谷夜觉得好笑:“你不冷吗?”
这间办公室很大,一切布置都照着主人的意愿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还砌了长长的壁炉。谷夜不想让这个怪问题破坏了氛围,故意说:“恰恰相反,我有点热。”
鸮故意没接她的话,又喝了一口酒,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谷夜的脖子,她欣赏谷夜的美,所以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谷夜的关注。
面色如常地咽下冰凉的酒,“嗯,”鸮不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任何催促的感觉,“谷夜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没有的话,鸮某就先告辞了。”
谷夜扬起带笑的脸,环住她的脖子:“要求?鸮大人就不想从我这里索取些什么?放心,只要是您开口,我一定有求必应。”
一双媚眼勾着鸮的胃口,她此刻倒是能感觉到谷夜方才说有些热是什么意思了。
余光瞥见那截修长的颈间动了动,似乎在悄悄告诉谷夜,杀手大人看着公事公办,实则心猿意马。谷夜微微一笑,最垂涎的大鱼咬了钩,那她可要好好地磨一磨这位的脾气。
她抽走那把被鸮别在后腰的匕首,不愧是收人性命的称心兵器,刀刃十分锐利。布料划破的声响打破了沉静,没过多久,华贵精致的裙装转眼就变成了渔网般的破布。从那些大小不一的裂缝或空洞中,谷夜诱人的丰臀和遮盖在禁区的性感内衣都能被鸮看得一清二楚。
谷夜背对着鸮,上半身匍匐在沙发上,白皙的臀肉被黑色内裤包裹在一起,勒出圆润的弧线。她的纤腰一晃,那些褴褛的衣衫也跟着飘飘摇摇,根本遮不住大好的春光。
鸮保持着沉默,血液里的渴望却在大脑里叫嚣。如果说,良好的“职业操守”让她残存着对雇主的理智,那么下一秒,谷夜的行为无疑是一味明晃晃的催情剂——她修长的指节从内裤的缝隙滑入,开始专注地自渎起来。
谷夜显然十分熟练,揉按在阴蒂上的力度、频率都掐住了高潮的关键。没过多久,她的嗓音就变得虚幻起来,一声一声,让鸮看见了一只发情期可怜又难受的母猫。内裤很快被流出来的淫水给浸湿,高潮迭起时躯体剧烈地痉挛和泉眼喷射出的细流都给香艳的画面增添了几分冲击感。
鸮的喉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她的一双冷眼变得通红,里头的冷漠克制消散了大半。那只握着酒壶的手因为用力有些泛红,有些细小地抖动,平日里端枪拿刀的工夫似乎也荡然无存。
正当鸮闭着眼睛深吸气时,谷夜的央求传进她的耳朵里:“呃哈……鸮大人……”
“嗯哈……大人还在等什么?”
被美人虚虚瞪了一眼,鸮反倒有点委屈。她下了决心,于是伸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一下撕碎了那片潮湿的布料。
内裤被人撕烂,小猫惊呼一声。谷夜撞到鸮的胸膛上,有些闷闷的疼,但她就是喜欢鸮这样愿意和她一起疯狂、没办法自持的样子。
放了这么长的线,难得这冰块动了情,楚楚可怜的戏码至少要做足一些……
“谷夜小姐……”
鸮的唇蹭到谷夜玲珑的耳廓:“鸮某多有冒犯……”
听听,连说辞都比先前要彬彬有礼。
“大人——”谷夜有气无力地打断她的话,“大人就当是帮帮我,好不好?”
谷夜的娇喘染上几分难耐,鸮的手指刚刚刮过那颗挺立的阴蒂,热液就顺着她的动作裹满了指节。淫水的开关仿佛在鸮的手上,只要她稍微一用力,晶莹的花溪会就顺着谷夜的腿根流到鸮的裤子上。
谷夜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一眼,装作为难地轻叹一声:“这可真是——”
她的一边乳房被鸮的手掌覆盖,发硬的峰间露在虎口上边,鸮的拇指一动,就能碾过那颗漂亮的乳晕,激起谷夜的一声声浪叫。
“呜……呜……嗯哈……”谷夜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瞪大的眼睛看着那只带着疤痕的手“蹂躏”自己的花穴和肉体。骚浪的小穴不满足地吞吃着灵活的指节,穴壁细密地收缩着,使得下体的快感蔓延到足底,又过电般涌到鼻腔里。
看着所谓“目中无人”“狂妄蛮横”的谷家大小姐被自己操弄到呜咽哭泣,鸮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捕食者对于目标从来就不会犹豫不决,此刻就应该好好享用可口的佳人。
谷夜的腰被一只手扶着,带着红痕的臀微微翘着,欢爱后肿胀外翻的花瓣在淫液的莹润下带着致命的勾引。
鸮和谷夜打交道的时间不算短,她尝到了甜头,隐约摸到了谷夜能让的“兴奋”的狐狸尾巴。
她粗声粗气地命令道:“屁股再翘得高些!妓子都比你会讨人喜欢!”
谷夜动情地抬着臀,低声喘息:“大人……大人教训得是……”攒足几分力气,用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方便腰能够弯得更低些。
眼神虽然被情欲沾了媚意,但暗藏的渴望仍然让谷夜的请求充斥着引诱的意味:“大人快些进来……好难受……”
鸮的舌头直接钻进了花穴的深处,专属于口腔的温度烫得谷夜几乎都要直不起腰来。花瓣被轻轻地勾咬,舌面重重地舔过阴蒂,激烈的快感硬生生把她的灵魂和肉体撕裂开来,迫使她只能张着嘴呼吸着空气。不断有唾液从唇瓣滴出透明的细线,失禁的泉眼一股一股地将热液洒到鸮的下巴上。
鸮明知道谷夜刚高潮不久,侵入的速度却没有减缓。她肆无忌惮地咬上谷夜的后颈,骨子里的恶放纵她彻底变成凶狠的鸮,叼咬着猎物的咽喉,囫囵咽下来之不易的食粮。
过了一会儿,鸮伸手抓着谷夜顺滑的长发,强迫她张开嘴,对着她微微失神的脸解开了皮带。
谷夜终于回过神来,她跪在鸮的腿间,乖巧而讨好地伺候着方才威风凛凛的猛禽。杀手的腹肌在舔弄下绷得紧紧的,谷夜则半垂着眼皮,享受着臣服的愉悦。
鸮不愧为控制情绪张弛有度的高手,虽然谷夜的舔舐十分美妙,脸上始终仍是半收着的迷醉,倒叫谷夜没了分寸,深入得愈加卖力。
好半晌,鸮分神看了一眼那壁炉里的炭火,想来也是温度没有之前暖和,原来间歇响起的“噼啪”声渐渐弱了。担心出了汗的猫儿着凉,鸮抿着的唇角动了动:“谷夜小姐,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双清澈的蓝眸重新注视着她,困惑中带着细眉往下耷拉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我抱您回床上去躺着,好不好?”
谷夜对这样温柔的杀手大人向来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央她一句:“你可不能趁着我睡熟之后,又悄悄翻窗溜走了。”
“有门不走窗——我是说,好,我明早没有安排,会留下来等你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