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岛考试之后,一年级的学生们都顺利回到了校区内,这之后是一段比较平稳的休息时间,虽然日子不多,对于饱经风霜的高度育成中学的学生而言已经算是难得的假期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无人岛考试的那件事之后,堀北的性子竟变得柔和了不少。往日内就连同班同学都冷眼相待的她,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和人打起招呼来了。这样的转变到底还是太过突然,以至于不少本对她抱有敌意的人都开始改变起了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度让堀北本人在整个年级中都有了极大的名气——这确是一件好事,看得出来绫小路对于堀北的调教还是很到位的。
话虽如此,随着时间的逐步流逝,似乎又有不少暗流从地底下涌动了上来……
恰好是体育祭开始的当天,女生宿舍内,清晨。
梳理好长发、整理好衣冠,堀北随后换上了贴身的运动服,乌丝轻轻贴在后背,轻盈的棉质布料很好地包裹住了她窈窕有致的身形。这种运动风的感觉倒也不错,那清凉的短袖只是堪堪遮住上臂罢了,展露出了不少雪白的肌肤,光是看着就足以让同龄的女生羡煞不已。
“嗯,不错。”
临出发前,少女对着梳妆镜又认真地照了照,也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神情较过去柔和了许多。
一切都是绫小路的功劳啊。
即便她不是那种多愁上的性格,此刻也不得不感慨了。毕竟要说起这个家伙,他心系着班级和大家也就罢了,尤其又很关心自己的情况,在看出了自己性格的缺陷后又很热心地指导自己,还总是不计代价地帮自己交朋友……就像是无人岛的那一次,绫小路甘愿把所有的欢呼与爱戴让给自己,他却选择了退居幕后,这样子的无私奉献又是为了什么呢?
堀北虽然对此不甚清楚,但一想起之前他在甲板上对自己说的这番话,脸上害臊的同时心底又会不住地泛起暖意来。
“真没想到,绫小路居然会表现出那样的一面来……”
然而她到底还是有些踌躇,毕竟这位名为堀北的少女还是太过年轻,根本没法分辨出绫小路说的话到底是有意还是真心。“我真的能相信他吗?像他这样的人,真的愿意一心一意地帮助我吗?”她这么想着,心情一下子又乱了不少。
只是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间了,早上的比赛迫在眉睫,堀北也只好暂时放下纷乱的思绪,穿好鞋袜后便出了门,径直朝着田径场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D班的准备场地。她推开大门,大步流星便走进了宽敞的休息室内,也顺利地和运动员们会合在了一起。
她先前有看过运动员的名单,平田、南云、藤田、神崎、须藤……当然还有绫小路。这些叫得出名的家伙无疑都是这一次体育祭的种子选手,他们或张扬或低调,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不好惹。
说起来,堀北在这一次的体育祭给自己报了不少项目,这对于从小就很看重体质训练的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当然也有信心——
嗯?怎么感觉气氛……有那么一点儿奇怪?
在这一刻,虽然很是小心翼翼,堀北还是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周围同学朝自己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这让她感到很意外。不仅如此,自她走进这个房间以来,耳边的窃窃私语声就没停过,时不时还能听到些诸如“背叛”“碧池”这等无比刺耳的词汇,让她听一阵便皱一起阵眉,心中的火气也上涨了不少——若她还是先前的那个堀北,怕不是第一时间就当场发作了吧。
“冷静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应该说真不愧是堀北,纵然怒火中烧的如今她也依旧保持住了难得的冷静。联想到无人岛考试期间各个班群魔乱舞般的算计,少女还是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振作起了精神,身子转向了聊天声最多的那个方向——
“你们几个,到底在闲谈些什么呢?”
那几人闻言都是微微一怔,不约而同地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是嘛?”她微微眯起了眼,神色格外的冷峻,“最好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也一定要当面和我说。现在直接说出来我还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要是让我自己发现了的话……哼!”
或许是堀北的气场过于强大了,当她掷地有声地念完最后一个字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打了个激灵,面面相觑的同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还是平田鼓起了勇气开了口:“算了,还是我直接和她讲吧。”
于是上前了几步,平田在堀北狐疑的眼神下凑到了她的耳边,简单低语了几句后,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什么?!你们居然怀疑我是叛徒!”堀北半个身子都在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同学了,居然连那种空穴来风的鬼话都信?难道你们都忘了无人岛考试的时候发生的事了吗?”
“非、非常抱歉堀北同学!但……”
平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机递了上去:“你先看看这个吧。”
她连忙接过,迅速在屏幕上瞄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反倒让她心惊不已,抓着屏幕的手都气得发抖了起来。
这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没什么,不过是几条简短的聊天记录罢了,聊天的双方却是堀北与龙园。
按理说这就是同学间普通的交流罢了,但由于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却极大,堀北几乎是把D班应对运动会的所有策略都和盘托出了……嗯,总之光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把堀北塑造成了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了,也难怪平田他们看了后表情会如此古怪。
“聊天记录?这是我和……不对,这是伪造的!”
堀北真不愧是堀北,她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有人针对自己下的圈套!“堀北同学出卖了班级的利益”之类的,听起来就是很蹩脚的谎言,但一方面是对方的造假技术实在太强,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有人在煽风点火,自己毕竟在班内立足的时间太短,在这样的情况下同班的同学很容易被鼓动……啧,好像已经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啊。
想清楚了所有的关节之后,堀北自然不能任由自己被诋毁,当即便义正辞严地回应道:“我和C班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所谓交易!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我和龙园是什么关系吗?这种事又怎么可能!”
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听一阵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尖锐地响起——
“堀北同学,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在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之后,堀北很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
那个橘色短发、身材丰腴的看似清纯的少女……栉田?突然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是想趁机扳倒自己吗?
“你……别装傻!”堀北不吃这一套,直接冷言相对,“看来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竟然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构陷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栉田依旧笑眯眯的:“你在说什么呀堀北同学,难道你把我当成了那种挑拨离间的小人了嘛?”
“难道不——”
她正想再多说几句,栉田却一反常态地直接凑到了自己的身前,拽住自己的胳膊后在耳边低语道:“今天下午,一个人来学校的体育仓库,让我们好好说清楚吧。”
堀北刚想严词拒绝,却听栉田又说道:“我手里可是有不少你的把柄的,你也不想自己不光彩的一幕被班里人看到吧?”
黑发的少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沉默了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倒不是说看不出这是个陷阱,而是既然对方敢提出让自己单枪匹马进仓库的要求,自然也肯定有应对自己拒绝的后手,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麻烦缠上自己……仔细想想,与其让他们在班里继续散播早已准备好的假消息,不如自己亲自上门去和他们做个了断,如此倒也省了那么多麻烦事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毫无准备地送货上门,必须得先做点什么才行。
她很快边想清楚了,冲着栉田微微点了点头,右手却默默在衣兜里摆弄了一阵。栉田得到了回复,略有些得意地眨了眨眼:“那,我就静等小堀北的到来吧,相信我们之后会相处得很愉快。”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了,只留下堀北和班里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同学。堀北望着栉田远去的背影,冷淡的目光始终锁着她的后背不肯放开,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便是正常进行的上午比赛了。
整个上午都糟透了。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堀北并没有很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一时不免有些心烦意乱。好容易才从比赛中熬了过来,她又想起了下午要去赴约的那个约定,就连午饭吃得都有些不自在,只想着赶紧速速了事,以免在之后的项目上又分心。
午后时分,堀北早早来到了栉田所说的那个体育仓库的门口,左顾右盼一番都没发现旁人的存在,她这才放心地转回头来,留意起了眼前的这扇木栅栏似的大门——门板的黑漆都已经脱落了大半了。
“这学校里居然还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她喃喃自语,只觉得不可思议。
眼看着大门虚掩着,门缝中潜藏着阴沉的黑暗,像是一张欲吞噬一切不速之客的大嘴。气氛实在有些古怪,少女还是犹豫了,站在门口手捻着发丝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鼓足勇气推开了大门,门栓“吱嘎吱嘎”发出了生锈声响。
刚一进门,体育仓库内腐朽的空气便迫不及待飘入了她的鼻腔里,令她忍不住便皱起了眉。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已经废弃很久了,而且因为地处校区深处的缘故,这儿几乎没有被师生造访的可能性。看得出栉田幕后的人确实很有眼光,这种地方用肯定不适合拿来约会,但用来偷偷做些什么坏事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她似乎隐约在前方看到了两道人影,那应该就是栉田和C班的接头人了吧?堀北寻思着对方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正默默酝酿着该用什么话上前打招呼,冷不丁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门栓锁紧的声响。
惊讶回头,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留着中分赤色短发的男子正斜身靠在门板上,脸上还带着一缕不屑的冷笑——是龙园翔?他这是亲自出马了吗?
“我们等你很久了。”
这个略有些清朗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并不是栉田,是谁?
疑惑地朝前望去,前边的人影总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破旧天花板漏出的光让二人的身形显现了出来——一位正是栉田本人,而另一位则是C班的伊吹澪,是一位有着矫健身材的幽蓝短发少女,先前在无人岛的时候就有和堀北交过手,虽然当时因为自己发高烧而让她占尽了便宜……
“我还是更希望能在运动场上遇见你啊,伊吹同学。”
看着伊吹那得意洋洋的脸,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然而现在的情况确实对自己很不妙,退路也被彻底堵死了,看样子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溜走。虽说这种情况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好不爽……
“下午好啊,堀北同学。”
龙园此刻正倚着门说着话,手指不时插入自己的额发中,带笑的眼睛不时上下打量着这位自投罗网的少女,然而对方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还是让人心中顿生无趣。
当然他也不怎么在意这种小事,挥了挥手便示意伊吹她们接着往下说。
伊吹慵懒地将手抱在脑袋后面,不满道:“让我来说么?总感觉有点麻烦……先让D班的那个大波妹来吧,反正这个主意也是她提出来的。”
尽管被贴上了这种令人恼火的标签,栉田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不快,反而点了点头,抬步走上前到了离堀北更近一些的位置,冲着她又是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堀北同学,真的很抱歉呢,突然把你给请到了这里。”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可在堀北听来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我们想好好拜托你一件事情,希望你最好不要拒绝。”
这已经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吧?哼,明明顶着天使的面孔却说出恶魔般的话语来,无论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和C班的人合作,光是这份吃里扒外的态度就很令人作呕了。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堀北冷冷地发问。
“很简单,像条狗一样乖乖服从就行了。”
这一次说话的是伊吹,语气依旧从容不迫:“或者说,背叛D班,替我把那个幕后主使给揪出来——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小堀北。”
堀北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你说的是D班的领导人的话,那只有可能是——”
结果她这个“我”字还没说出来,当即便被伊吹不耐烦地打断了——
“别把我当傻瓜!”
堀北愣了愣,又听她说道:“又想拖延时间?真是的,你真以为你幕后的那个人能保护好你?要是他真的在乎你的话,哪还会放任你来到这儿送死!我就告诉你吧,你肯定是被他给抛弃了!”
大概是这些话对堀北的杀伤力还真不小,少女听了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认真回应道:“我再说一遍,D班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
“不管打着怎样的算盘,我劝你们最好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最后落得个被勒令退学的下场。”
她刻意在“退学”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警告的意味昭然若揭。遗憾的是他们三人似乎谁也没把堀北的话当一回事,龙园甚至还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手按在了她柔软的肩膀上,又在她右耳畔低语:“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嘴硬对你可没好处。”
龙园话音刚落,那两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不约而同地朝堀北的方位慢慢靠近。少女顿时便陷入了三面夹击的地步,突然激增的压力让她忍不住皱眉,然而即便是身陷绝境的如今,她也仍打算做着最后的抵抗,拼命地向前推着手臂不让对方靠近。
遗憾的是到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就被前边两人一人按住了一条胳膊,随后双手被迫被反剪到背后,再加上龙园在一旁的助力,以至于她很轻松就被制服倒地了,最后只能屈辱地抬起头来,用不甘心的眼光狠狠地瞪着正居高临下对自己微笑的龙园。
“老实点!”
一声呵斥后,胳膊又像是被螃蟹钳子给抓住一样被拽得生疼,果然他们完全不打算对自己温柔啊。
眼见着逃脱无望,堀北一时也冷静了下来,她显然也知道现在反抗并非是明智之举。想着作为同学,对方至少不会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少女微微喘了喘气,先转头看了伊吹和栉田一眼,随后又转回到龙园的脸上。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拷问你了。”龙园冷笑着,双手从容不迫地插在兜里,“反正你什么也不肯说,那就一直拷问下去,直到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为止。”
他正说着话,随后突然朝右方挪了一下身子,显然是有意想让堀北看到什么东西,正是恰到好处地将立在仓库深处的大家伙给亮了出来——
那是一个大型的X型架,看起来约有一米八左右。材质看上去像是用纯铁打造,通体泛着的暗色光泽让它略显厚重,而四个角上挂着的皮质镣铐无疑表明了它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将受害者铐在架子上作拷问用的。值得一提的,虽说是冰冷的刑具,堀北却敏锐地观察到那皮铐中居然内衬着软垫,按理说要让受刑者感到痛苦才能更方便逼问出情报来,但……难不成这三个家伙也会发善心不成?
事到如今,自己已是黔驴技穷,此刻再无任何脱身之计。想着就算反抗多半也免不了被强行按在刑架上的命运,那还不如就按他们说的,让这场可笑的拷问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就好——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像他们吐露半句情报。
“我会自己走,不需要你们特意来‘请’。”
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她轻咬了咬唇,还是试着表达出了自己最后的倔强,这一点倒是让龙园甚为欣赏:“哦?已经做好觉悟了么?很好。”想着反正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龙园便让让栉田和伊吹二人将堀北的胳膊给放开了。
难得暂时恢复了自由身,堀北却没法像平时一样放松下来。她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刑架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坚定地几步便走到了刑架身前。
伸手摸了一把刑架的表面,指尖都冷得在发颤了——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刑具呢。
老实说,她并不意外龙园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但刑具什么的果然都还是太扯了些,所以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学校里啊……
“看你的样子,果然还是理解不了吧,为什么学校的体育仓库里会有这种东西。”
堀北正思索着,耳边又响起了龙园讨厌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正想还口,突然右手的手腕被他给一把拉住,又朝上一拽强行铐到了刑架的右上角。下意识便想要反抗,右手却已经被牢牢铐在头顶了,即便是有着柔软的里衬呵护着纤细的手腕,她却依旧只觉得那儿被磨得生疼,忍不住便轻啧出了声。
眼前的那个男人却置若罔闻,顺手又抓住了堀北的左手腕,一边做着强人所难的事,一边随意地说着话:“其实是因为,当前已经有校外的势力渗透进来了,他们和我们达成了合作,并援助了我们许多好用的工具——我们之所以能顺利地实施陷害并把你逼到这个地方来,可多亏了他们啊。”
又是“咔擦”一声,左手也被顺带着铐在了刑具上,这下堀北双手都被高高挂在X型架的两侧,就算是铆足了劲没法晃动这玩意儿哪怕一下,更别提从中挣脱出来了。
坦白来说,被人逼着一步步彻底失去身体自由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好,但她向来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即便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情形下仍是咬着牙不肯服输。突然的拘束感让她感到很不安,然而也只是不安罢了,龙园刚刚流露出来的信息却让她只觉得心惊无比。
“校外组织?合作?”堀北越听越觉不对劲,“他们为什么会和——”
“这个你就无需了解了,铃音小姐。”说着,龙园又抽出两条皮带铐住了堀北的上臂,“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突然告诉你这个组织的存在呢?”
“某非是因为,你有把握让我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堀北的神色有些凝重,眼神不安分地往门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真聪明,就是这个原因。”龙园并没有察觉到堀北的这个小动作,只是轻蔑地冷笑了一下,“无知才是最大的幸福,而我现在就是提前让你绝望。你一定不会想象到的吧——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会有多少可怕的事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说完最后一句,他顺手挂上了最后一条皮带系在了堀北的腰间,让她不得不将整个后背紧靠在刑架上。如此,除了双腿之外便彻底动弹不得了,墨发的少女陷入了绝境之中,就连她自己也很清楚之后到底会遭到什么程度的对待。
所以……自己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哭闹?大吼大叫?还是软骨头般苦苦哀求着他们放自己回顾?一想到这些会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可能性,她现在反倒觉得被他们折磨也没什么所谓了——就算是像人一样地光荣死去,也好过像狗一样屈辱地活着吧。
这么想着,少女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俨然是在自嘲命运——啊,对了,自己平时都是不会笑的啊。
“我还有体育祭的杂事需要处理,她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说到这儿,龙园像是听到了堀北的心声一样,有意补充了一句:“希望下午的比赛结束之后,你们能给我牵来的一条听话的母狗。”
言罢,他转身便迈着大步离开了,只留下原地的那两位少女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最终还是栉田先开了口——
“还真是有个性呢。”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永远都当甩手掌柜。”
伊吹无奈回应,或许她早就习惯了龙园的这种作风了。
“接下来——”
说着,二人齐齐地转回去,朝着被禁锢在刑具上的那位可怜少女投去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堀北则是倔强地回瞪了过去,颇有一种不甘示弱的气势在。
伊吹和栉田相视一笑,随即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把住了堀北身子的两侧。
一股莫名的压力朝着无助的少女扑面而来。
“你很紧张,对吧?”
耳畔传来了扰乱心弦的悠悠声。
先发制人的是伊吹,她轻轻地抚上了堀北纤细的腰肢,指尖正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在柔软的肌肤上跳舞——对了,今天的她因为早上有体育祭的项目,所以身上穿的衣服是清凉的运动风,短袖露着胳膊也就罢了,下摆也很难把肚脐完全遮住……在这样的情况下,伊吹很轻易便攫取到一小把未干的香汗,顺着布料湿润的痕迹指甲轻轻摩擦着小腹上的软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时还会在肚脐所在的那一圈打着转儿,或是抓住腰的两侧用力抓挠一把敏感的后腰。
伊吹的动作毫无征兆,再加上又是突然发动,当即便打了堀北一个措手不及。她只是恍惚间便感到腰上一阵奇痒袭来,紧接着前后左右都顺势沦陷,柔弱的腰肢被迫与锐利的指甲进行着毫无悬念的对抗,最终便感到腰上力气一阵泄失,整个身子都软倒在了刑架上、反抗不得,一时又有阵阵靡音从少女微张的小口中吐了出来——
“嗯……嗯啊?!怎么这么突然就……快停下啊……”
随着伊吹手动作的越发深入和大胆,不断涌上的燥热感让她倍觉难耐。想要扭动腰肢躲避痒感却根本动不起来,咬着牙企图强忍的时候却又被新的手法给破了功——伊吹竟直接将运动短袖的下摆往上直拉到下胸部,然后直接对裸露的腰肢痛下杀手!
且不说羞不羞耻的问题,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迎来了凉风倒灌,本就让人足够心惊胆战了,再加上伊吹手指的动作又灵活得不行,在那层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撩拨几下就已经快让她顶不住了,唯有牙关还在紧紧死守,但被攻破想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上一次我可是揪住了你的命门,我知道挑逗哪些地方会让你更快地进入状态。”
伊吹说着,指尖有意在堀北的南半球上停留了片刻,再隔着黑色的文胸朝上揽住这初具规模的柔软尤物,两指轻轻摸索到尖端的位置再一夹,直接将那敏感玉团上的樱桃猛地掐住。方还受痒的堀北被这一下刺激,心中的欲火竟被一下子点燃,那对美目顿时瞪大,悠长而娇媚的吐息忍不住叹了出来……
“啊、啊……”
可怜的堀北,双臂被夹住的她这时是动也不能动、喊也不愿喊,所有不甘心的话语全部憋在喉咙里,哪怕是愤怒得双目都要吐出火来,她也拿这个对自己身子为所欲为的家伙毫无办法。或许此刻的她已成为了沉入海底的冰山,所有威严冷峻的一幕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屈辱与泪水了。
“怎么样?喜欢我按摩的手法吗?”
伊吹搓揉着堀北的酥胸,不时还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对于如今的少女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般的折磨,羞耻得让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就连回应的话语都是这么软弱无力:“唔……啊……呵,这可真是……幼……幼稚……”
“堀北同学的身体很敏感呢。”
这一次是左侧,兴许是栉田不甘心只有伊吹一个人能出风头,所以便迫不及待地紧随其后了。
说着话,她将双手插入了堀北张开的腋下,指甲轻夹着那表面已经是微微湿润的软肉,时不时在那一尘不染的洁白土地上奋力耕耘。五指先后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地律动,给堀北所带来的便是连绵不断的刺激了,少女一度都无力将双臂夹紧——就算想也是做不到的,手腕上的镣铐和上臂的皮带已然杜绝了她任何收回双臂的可能性,只能张着大字的手臂任栉田抓挠。
“这么好看的身材,平日里却总是严严实实地裹在校服里……啧啧,真是可惜啊。”
同样身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栉田对堀北的身子可谓是感兴趣得不得了,她早就想看看这个平日总是死板着脸的冰美人身子到底有多淫乱了,这一次可以说是给了她绝佳的机会去近距离地观察。结果也在意料之中,穿着运动服的堀北有着飒爽的英姿,那些白皙的肌肤、紧实的肌肉让她既羡慕又嫉妒,忍不住更用力地在这青春又有活力的躯体上造作了起来,单玩弄也下也不满意,一度还用指甲在锁骨窝里戳来戳去,这一下子直弄得少女翻起了白眼,很快便听到了那阵阵银铃般的娇笑——
“你……说什么啊啊啊唔啊……嗯啊呃呃啊啊咿……咿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哎嘿嘿哈哈哈哈哈……呃……啊……不、不可以啊哈哈哈哈……”
二人的双管齐下无疑效果拔群,同时涌上来的痒感让堀北有些不知所措,无论是奋力甩头还是挣扎身体反抗都没法摆脱这股挥之不去的恶意。她到底还是撑不住了,死守的牙关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倾泻出了笑意,直接便泛滥成灾,在这狭小的体育仓库内显得格外响亮。
总算让她笑出来了啊——此刻二人的心里都是一般无二的想法,同时也莫名有了一股成就感。真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冰山美人居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明明不想笑却硬被强逼着笑出了声来,脸上露出各种滑稽的神态……这哪是平时的她们可以看得到的!
越是这样想,她们手上的动作就越发卖力,接下来的时光对堀北而言就越发难熬。有这样一具敏感的身体可真是件不走运的事,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上滑动的过程,还有那些微小的动作——摸摸耳朵,挠挠脖子,捏捏肚脐……她都不知道该先对哪一处的冒犯做出回应,只能一个劲地嘿嘿傻笑,在二人看来便是丑态频出了。
“哎哈哈哈哈住手哎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嗯……嗯不行……不要碰那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拜托……求……求……”
堀北都不敢相信这种求饶的话会出自自己之口,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能只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吧。虽然是个小小的细节,但对于那主宰的二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鼓舞,此刻的伊吹和堀北就像是热衷于炒菜的厨师一样,这锅底的火焰一窜上来,她们便开始了疯狂的颠勺。
可惜的是堀北的身体并不像铁锅那样逆来顺受啊。
又是无意义的求饶与大笑,又是各种摇头、晃脑,双腿猛颤、上身乱扭……痒感来势汹汹,别说她现在双手还被刑架给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就算身体恢复了自由恐怕也只能乖乖臣服,谁让这具身体这么怕痒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过了约一刻钟,两位少女这才舍得放下手中那具柔软的娇躯,这才给了堀北些许喘息的时机。
历经磨难的少女已然是香汗淋漓,头发大半被打湿,几缕凌乱而湿漉漉的又遮蔽在了视线之前,眼前便是一片不透光的凝重的黑暗。她还在喘息,还在默默地做着反抗,还想朝那两个混蛋狠狠地瞪上一眼——但却做不到,从额头流淌下来的汗水挤进了眼角,与自己的泪水混在在一起也就算了,眼睛还疼得根本睁不开……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这两个家伙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在自己耳边转来转去——
“这样就不行了呢。”
“明明体质上的感觉还挺不错,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垮了。”
“把她带到龙园的宿舍里吧,反正体育祭时寝室里根本没人,正好我们可以在那儿一直玩到他回来。”
“我也这样觉得,那么就……”
聊天的声音突然停下了,堀北迷迷糊糊地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到手臂上的压力好像变小了,这到底是……她们正在解开束缚自己的皮带!少女顿时便意识到这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毕竟这个时候龙园不在,如果自己抓住时机突然发难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这是我最后一个脱身的机会了,要是真的让她们给带到了龙园的宿舍,那就一切都晚了。”
一想到这儿,堀北便不自觉地心跳加快,但她毕竟还是从前那个理性的少女,在这种要紧关头还是冷静了下来,面对着二人摆弄自己的身体时故意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眼见这一幕,她们以为堀北真的累得昏睡了过去,于是便放心地去将剩下的镣铐全部解开。
然而她们所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堀北身体被解放的那一刹那,这个看上去毫无威胁的少女却突然扬起了手臂,一记迅猛的肘击干脆利落地砸在了伊吹柔软的小腹上,屋内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呜啊?!”
大概是因为一切发生得过于迅速,这位平日有锻炼习惯的少女在挨了这一记之后竟连退了好几步,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还不算,抱着肚子蹲下身来就是一阵干呕,好半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怎么回事?”
栉田见状又是一愣,但她毕竟还有些头脑,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很快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急忙猛退一步,下一秒额头与对方的拳头险之又险地擦肩而过,多亏她躲得及时,这才得以免于落到和伊吹一样的可怜命运。
居然躲开了?
堀北的心里大受震撼。
事实上她这算盘打得确实挺好:先干掉最碍事的家伙,再与栉田进行一对一的公平对决,如此她就可以凭借着体能的优势将其轻松击倒。但素来聪明的这位显然小看了栉田的能耐,要知道这个家伙在这次的体育祭中可是有着接力赛的项目,要论爆发力可并不比堀北要弱上多少啊。
眼见着堀北又要一拳打来,她当机立断一咬牙便朝着前方猛扑了过去。堀北眉头一皱,想也不想便是直接一脚踢出,本以为这一下至少也能让栉田失去行动能力,却不想后者不躲也不闪,一把就将堀北送过来的脚牢牢抱在了怀里,完事后又一转身一胳膊牢牢将脚踝锁死,身子又猛地向后一退——
“你——”
经历了刚刚那番磨难之后,堀北的身体消耗了大量的力气,本就有些站不太稳,再加上被栉田这后背给一撞,以及一只脚又在别人怀里,脚下顿时便失去了平衡,最终还是带着震惊的脸色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堀北同学,还是缺乏经验啊。”
在将堀北推倒之后,栉田的眼光便瞄上了那对正裹在学院鞋里的黑袜玉足,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想把鞋子扒下来一看究竟的心。估计是费了这么大的劲心情有些恼火,她此刻居然没怎么和堀北客套,直接上手便将手指插入了鞋帮内,一用力就把堀北右脚上的鞋子扣了下来。
堀北只觉得自己右脚上突然一凉,连带着重量也轻了不少,便意识到是自己的鞋子被栉田脱了下来。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一联想起之前自己所遭受的事情,一个不好的念头顿时浮上心头:“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想……”
栉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在那露出的微微湿润的袜底上戳了戳,仅仅如此就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带着说出口的话语都在发抖——
“快放开,放开啊,不要碰我的脚!你不可以……呜啊?!哎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地方哈哈哈哈哈……可恶啊哈哈哈哈哈哈……”
脚底突然的受痒让她笑出了声,这一笑顿时又让她泄了力,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时而又像抽筋似的剧烈抖动。兴许是从未想过自己的脚底会如此敏感吧,仅仅只是隔着布料在脚心搔动就足以让她发狂了,而在被这几阵电流般的刺激洗涤头脑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失去些什么,正一步步沦丧为了只能大笑却无法反抗的废人……
“堀北,你这个家伙——”
而在另一边,伊吹也总算缓过了神,只是一想起刚刚被堀北偷袭的一幕她就气得叫嚷了起来。也不和堀北客气,她直接抓住了那另一只脚就盘腿坐了下来,随后故意回头冲着堀北冷笑一阵,转回头来时便来了劲,恶狠狠地在敏感的脚心上奋力抓挠——当然用力可不浅,还一度在那柔软的袜底布料上抓出了褶皱。
这一下便自然逼出了更加响亮的笑声。
“咿哈哈哈哈啊啊轻点、轻点啊哈哈哈哈哈……你、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可恶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一次被挠痒,双足皆被人抓在手中玩弄。这份压力已经让此刻的少女无法承受,再加上她又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们灵活的手指在自己怕痒的脚底上肆意妄为,自己却只能无奈接受。
“哈哈……不能这样啊……哈哈……”
少女其实笑得很不情愿,那些来自脚底的痒感却让她不得不以二人想听到的笑声以回应,平时又怎有机会见得她笑得这么疯狂呢?
逼迫一个不想笑的人笑出声来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她甚至做不了除了笑之外的其他事,又笑得直不起腰板、坐不起身子,胸口前后起伏带着胸脯一阵胡乱晃动,呼吸节奏也凌乱得像是风箱漏气,这下二人便都明白脚底才是她最大的弱点,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更加不遗余力,在脚掌肉上翻飞着自己的指甲。
数分钟后。
“哈……哈……”
伊吹和栉田似乎是玩腻了,总算停下了动作,这才让意识迷离的堀北勉强还了魂。即便如此,此刻的堀北已经没有再动弹的力气了,整个身子就这样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时不时习惯性地痉挛一下。她的身体现在毫无防备,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小嘴微张、香舌垂在嘴角,胸膛一阵起起伏伏,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一刻显得格外沉重。
那二人见状只是相视一笑。
“这才像话嘛,堀北同学。”
随后,她们便合作着动起手来,先是拿出麻绳将少女的身子绑成了驷马倒攒蹄的牢固紧缚,然后再捏嘴、塞口球,装进麻袋等操作一气呵成,而第一次绑人的她们却宛若一个专业绑匪般熟练,想想还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麻袋开始运动了,堀北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被搬运,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但倔强的少女还是尽全力扭动着早已酥麻的身子,企图做着最后的反抗,但那又谈何容易呢?
少女的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对玉腿被用力折叠,被牢牢捆住的脚踝延伸出了一条短绳系住手腕,这让她甚至都没法舒展开身子,整个人被压缩成了一团,想大声叫喊却只能“呜呜”一阵便作罢了。
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反倒弄得手脚发麻身心疲惫。“还是让这个噩梦赶紧过去吧”——或多或少地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位可怜的少女到底还是昏昏陷入了沉睡。
这个下午对堀北来说,恐怕过于残酷了些。
……
还是得强调一遍,体育祭的男生寝室里一般是没有人的,毕竟基本上所有的男生都被报了项目,就算没项目也多半舍不得不去欣赏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的女生们,所以嘛……
她们寻了个空子就很顺利地混入了男生寝室楼,路上居然真的一个男生都没碰上,自然也顺理成章地进入了龙园的那间宿舍里,将麻袋中的堀北整个身子倒到床上之后,二人也没管她,自顾自地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位被捆缚住手脚的少女自然是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她们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像是一些木板和铁片之类的,然后在她们的手中就组装成了一副很另类的刑具——木制的枷锁,圆孔的尺寸也不像是能铐住双手的样子,那毫无疑问是一副足枷。
一想起之前被她们俩抓住脚踝狠挠脚心的那一幕,堀北便只觉得心底一阵恶寒,到底是怎样的恶魔才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啊!若是拳打脚踢之类的她咬咬牙还能忍住,但这一种刑罚却专攻了自己的柔弱之处,以至于自己的体力被白白耗尽了,不然……不然又岂会让这两个家伙轻易得逞!
伊吹并不知道这位死对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光是看到那张气鼓鼓的脸,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禁心中暗笑着堀北的单纯。少女的身体向来都是敏感的,就连自己也不例外,同样作为女孩子她自然不会不知道女孩子的弱点在哪儿,这么明显的道理堀北却想不明白,可不是天真得不行吗?
心想着,她们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先是将堀北的双手高高吊在天花板挂下的铁环里,让她只能高抬着双手无法夹紧胳膊,然后再用足枷铐住那一对纤细的脚踝,挂上小锁,以确保依靠堀北的力气没法自主从拘束中挣脱开来。
之后,她们摘下了堀北的口球,连带着将不少拉丝的津液来到了洁白的床单上,便弄得有些狼狈了。
“咳咳……”
堀北被这弄得咳嗽了好一番才缓过劲,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哦?嘴上说得这么硬气,你刚刚被玩弄的时候不还是可怜兮兮地求着我们不要玩弄你的脚丫吗?”
被伊吹这样子嘲讽,少女俨然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脸色顿时就变了:“那是因为——”
“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想要那个情报的人是龙园又不是我,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呢,这样我还能有理由好好地玩弄你。”
说到这儿,伊吹的脸上挂上了玩味的微笑:“那么,既然都不打算屈服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继续了呢?”
堀北无言,只能倔强地别过头去,是不打算再和这个卑鄙的家伙多说一句话了。伊吹见她这样也毫不客气,先是喊栉田脱下鞋子跳上了床,背靠着床板正对上了堀北毫无防备的后背,然后自己找了张椅子就在床尾坐了下来,眼前便是堀北那对被铐死在足枷里的黑丝玉足,微微湿润袜尖上正氤氲着热气,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少女显然不想再看自己受刑时的惨状,但她的逃避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光是这份临刑前的压抑感,就已经逼得她心砰砰直跳了。当栉田的手指又一次轻抚在她胸前,用食指和中指的间隙去夹住那枚粉嫩的樱桃的时候,堀北就已经预想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指尖掠过侧胸擦到腋下,随意撩拨一阵便轻松撬开了她的牙关——随着笑声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肆意涌出,回过头来她才发现,倔强竟在这一刻显得可笑无比。
“啊……哈……哈哈哈哈唔啊……嗯啊……嗯……咿啊哈哈哈哈哈别碰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混蛋啊可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开始还想试着忍耐一下,但堀北那天真的想法在凌厉的痒感攻势面前显然不值一提。轻易就被击溃了防线,少女一边狂笑着一边有节奏地甩着头,弄得整张床都跟着一起摇晃,足以说明她此刻到底在承受多么难耐的痛苦。而这位少女的名字——堀北铃音,真是人如其名啊,就连笑声听上去也像银铃般悦耳动听,听着听着便让人有些把持不住,甚至萌生出再进行严厉一些的调教,好让这阵子的优美旋律能长久持续下去。
在栉田忙于折磨堀北上半身的时候,伊吹也没闲着,她正贪婪地盯着堀北黑丝上湿润的袜底,不时还伸手上去摩挲那一块布料,弄得堀北忍不住蜷缩起了脚趾,脚踝在足枷孔中一阵乱撞。但她终究还是觉得袜子太碍事了,又一番抚摸之后还是决定把它给脱下来,于是掌心沿着脚踝摸上了小腿和膝盖,很快便抓住了挂在膝盖下方的袜口。
堀北已经感觉到伊吹手指停留的位置了,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家伙接下来会怎么做,顿时急了:“啊哈哈哈哈哈……呜啊?!不要脱……嘿嘿嘿哈哈哈我的袜子啊哈哈哈哈哈……”
一想说话就会被腋下和腰间的痒感打断,以至于少女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显得尤为困难。这样子的抗议夹杂着笑声,却也只是徒显得她可怜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可言。
思索片刻,伊吹先是用眼神示意栉田先停下,然后趁堀北喘息的功夫毫不犹豫地一把将那两只袜筒从足枷孔中抽了出来,速度快到就连正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冷不丁便感到脚上一凉——这下就算不用看也能猜到结果了,她到底还是没能硬气到底,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堀北也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含泪恨恨地死瞪着眼前的蓝发少女,恨不得当场就冲上去将那张笑脸撕碎;伊吹倒不怎么在意,不如说她现在已经全身心地沉浸在堀北这对玉足的美好上了,无论是那纤细柔软的趾节还是圆润可爱的指肚,亦或是从脚趾向下的那一整片粉嫩可人的领域,厚实的脚掌肉和薄薄的脚心构成诱人的三角区,微陷的足弓勾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这一切都在自己的偏好区内,甚至不得不以“尤物”相称了。
忍不住抓住那两只脚板,感受着对方玉足在手里挣扎的那点儿可怜气力,而在一眼瞥到那洁白玉润的十根趾甲时,伊吹竟一时不能忍住将其全部含在嘴里的欲望,这到底是何等惹人怜爱之物?换句话说,到底是多细致的养护才能养出这一对完美无瑕的美足啊,真没想到堀北这家伙平时还懂得享受。
望着这位泪眼朦胧却还怒视着自己的少女,伊吹在心情愉悦的同时,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个有趣的点子。
“来玩一个游戏吧,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输了就要加罚。”
她说着,从一旁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根毛笔,笑眯眯地在堀北的眼前晃了晃,随便想也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肯定要用这玩意儿在自己脚底上造作,少女肯定怎么说都不会愿意的,更何况伊吹肯定是想故意捉弄自己才说的那些话,就冲着她那糟糕的个性,难道还真的指望这家伙在输了之后会乖乖放自己走?
“你……你……哼!”
现在的堀北可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时也只能屈辱地点头了。
“好,那我就开始了啊。”伊吹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会用毛笔在你的脚底写字,只要你能猜出一个字来就算你赢,猜不出来就要被挠脚心……很公平吧?”
“当……当然,请吧。”
先甭管公不公平了,还是赶紧给个痛快吧……堀北是这样想的,这句话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还有什么招式都赶紧使出来吧,伊吹!
“咿啊!”
虽然在心底打气打得很足,她还是在游戏刚一开始时就露了怯。当那些浸过水的细软羊毛在自己敏感的足心掠过的时候,便是一阵轻飘飘的、但却让人根本忽视不了的怪异刺激,就这样顺着脚底的纹路在那嫩滑的软肉上游荡,想甩都甩不掉。在这种情况下还哪能猜出什么字呢?能忍住不笑出来就已经是天大的能耐了……唔,等一下,为什么羊毫会往脚趾缝里钻啊,喂!
结果一开始拼命忍住的笑意,便在这纤毛穿梭脚趾间的一瞬被破了功——
“呃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公平啊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哎嘿嘿嘿嘿咿……哈哈哈哈哈……”
名义上虽然是脚底写字,但伊吹可没打算老老实实让堀北去猜,这一番对脚趾的突袭便是计划的一部分,她知道堀北在游戏开始时一定会疲于去应对脚掌脚心处的痒感,多半是顾不到脚趾那一块儿的。果不其然,毛笔一开始挑逗可爱的脚趾们,堀北的笑声便陡然绽放了出来,疯狂的笑意几乎要将那张美丽的脸扭曲。
然后。
“哈哈哈哈不公平哈哈哈哈不要碰脚趾……哎哎哎?!为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栉田搞的鬼,她可不满足于只让伊吹一个人去做玩弄,所以在堀北注意力被双足上的痒痒吸引走的时候就重新上手,对准了她的酥胸就一阵耍流氓似的揉捏,不时还在腋下抓挠几下,指甲每在腋肉上划动一阵都会让这具娇躯猛颤一下,连带着摇摇欲坠的意志也为之胆颤。
此番便是双管齐下,夹击的攻势弄得她焦头烂额,而伊吹那玩味的声音也时不时在耳边飘过——
“到底是什么字啊,堀北同学?”
“哈哈哈哈哈等下……呜……谁能猜得出来啊混蛋!”
眼见着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岭之花,在自己的手法下那副笑得花枝乱颤、几欲癫狂的糟糕模样,伊吹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不对,这不是正确答案哦。”
她摇了摇头,面对着神智已经不太清醒的堀北微微一笑:“看来堀北同学好像猜不出来?那就只好实施惩罚咯~”
伊吹说着,便从足枷上拉出细绳来,按着堀北的脚板后便在脚趾缝中穿拉绳线,俨然打算将那十根脚趾给统统绑住。虽说反应变迟钝了不少,堀北还是很快便发现了她的意图,一想到自己脚趾被固定后便再也无法蜷缩、自己就只能迎着头皮用绷紧的脚板去抵御痒感的那一幕时,不自觉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让伊吹白白得逞,然而企图反抗的时候却又被身后的栉田死死纠缠着,疲于应对的她最终还是只能在自己的笑声中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脚趾们被一根根栓到了足枷的支柱上,不得不向伊吹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敏感足心。
“好啦,别再乱动了哦。”
伊吹再一次将视线移到了那薄如蝉翼的脚底肌肤之上,迫不及待地再一次提起毛笔,她甚至都懒得再去玩那个劳什子的游戏了,直接胡乱在那上面轻扫了起来,就像是在给脚底板做着打扫的工作一样。
只是,这看似温柔的手法却苦了堀北,她那根本无法动弹的玉足对于那些软毛而言就是块亟待耕耘的良田沃土,一阵阵的上下横扫、在脚心附近打着圈儿打着转儿,细腻地清扫着每一寸洁白如霜的玉肌;再顺着纹路缝悠哉来回地活动,直痒得堀北白眼直翻,胸膛中鼓声又轰轰不止,仿佛心尖儿都要融化了似的。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猜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
激烈调教之后,换来的笑声却也变得有气无力的,看样子堀北的精力已经被彻底耗尽了,再玩下去搞不好会出生命危险……不过应该也没这么脆弱吧?毕竟她可是那个堀北啊,那个被所有人所关注的顽强的少女,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轻易倒下。
既然如此,不妨再——
“嗯?居然已经是这个点了吗?”
她本打算再好好折磨堀北一番,低头一看表却发现预定的时间要到了——体育祭的比赛,之后恰好有一个需要自己参加的项目,如果弃权可是要扣除不少点数的。好遗憾啊,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摸到堀北身体理论上的极限……
“真是的,明明还想再多玩一会儿……算了,回来以后再玩也来得及,在那之前就由你来照看她吧。”
时间所剩无几,伊吹也顾不上停顿,匆匆吩咐了一下栉田后续的事情后便飞速跑出了房门,下楼直奔运动场上去了。目送着伊吹远去,栉田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而正当她打算稍微松松酸麻的手腕好好休息休息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好像,现在是这一天内绝无仅有的,自己能和堀北独处的时间?
那可就有意思多了。
这么想着,她跳下床后走到了床尾,看了看一脸疲态的堀北此刻垂着手臂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便笑出了声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没像今天这么好过。
栉田自然不打算放过能单独折磨堀北的好机会,只不过堀北现在高吊着手臂的姿势并不合自己的心意,她还是更愿意让堀北躺在床上被锁住手脚,然后自己再顺势坐在她的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位昔日的死对头,然后一边在那线条美好的上半身恣意造作,一边嘴里说尽一切恶毒嘲讽的话——那才是她最想做的事。
“给她换个姿势吧。”
她心里这么想,当然也是这么做的。再一次走回床头将堀北的双手从铁环上解了下来,栉田随即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皮铐挂在了堀北双手手腕上,然后再按住那柔软的肩膀,轻轻一推——
推不动。
“嗯?”
栉田先是一愣,随即突然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死心,都这样了还想着逃跑!然而虽说堀北正在拼尽全力抵抗自己的双手,她却很清楚这位备受蹂躏的少女如今不可能再有平日那般的力气了,想到这儿便把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随即手上猛地用力,抓着堀北的肩膀把她狠狠往床板上一摔——
“呜……”
从少女嗓子眼里冒出了一声悲鸣,看得出这一下把她砸得不轻。
栉田抓住时机直接飞扑上去,先是骑在堀北的腰上令她无法起身,再一把扣住那俩纤弱的手腕,直接把她整个人摁在了床上。堀北当然不肯就这样乖乖就范,她疯狂扭动着上身企图把栉田从自己身上摔下来,胳膊也是铆足了劲奋力挣扎着、挣扎着,然而她到底还是惊恐地意识到了——如今的自己身虚体弱,竟连栉田都能轻松压制住自己!这个可怕的事实令她冷汗不止,她最终还是在栉田蛮不讲理的力气下,双手被一步步高举过头顶,最终被一根铁链给牢牢拴在了床头,再也没法逃脱了。
眼见着总算彻底控制住了堀北,栉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顺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经过了两次调教之后竟然还有能耐反抗,若非堀北先前耗尽了体力,再加上双足又被铐在足枷里所以没法踢开自己,她还真没有信心一个人就把堀北给拿下。
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啊。
“想反抗?”栉田稍微喘了喘气,冷笑一声,“你该不会真以为,同样的招数施展两次还有效吧?”
堀北不语,只是死死地瞪着她,那疲惫的双目里已经带满了血丝。
“真是不听话呢。”
栉田这么说着,那抹标志性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
“其实啊,我今天为堀北同学准备了一件大礼哦。我可以保证,你会被我玩得欲仙欲死,最后甚至还会忍不住求着我玩你的身体哦,嘿嘿……”
堀北向来对这种恶毒的话语嗤之以鼻,但她也很好奇栉田到底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定睛一看,却见栉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管小玻璃瓶,其中正满满盛着一看就让人感到不妙的淡粉色液体。
难道说,这个东西是——
她还没回过神来,却见栉田快速从一旁抽屉冲取出一把剪刀来,在自己震惊的注视之下,堂而皇之将剪刀刀刃张开对准了自己,沿着校服的下摆快速朝上剪开布料,一下子便让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尽收眼底。这还不算完呢,栉田显然不打算到此为止,想着反正这个家伙以后估计也不会有找自己秋后算账的机会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咔擦”两下便把堀北内衣的肩带全部剪断,从而让那深藏其中的两抹娇艳的粉红完全展露了出来——
少女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把眼睛瞪得那么大,也不知是因为气愤、羞涩还是寒冷,她就连牙齿都在不住地上下打架,浑身都在发抖。
这下风景可壮观多了:纤腰、柔肩,裸露的腋下一尘不染,又有不少香汗流淌不止,在馆内微弱的灯光下互映光辉,似乎一切美好事物都要点缀在那白皙土壤之上。而此刻,少女初具规模的胸脯失去了胸衣的包裹,便像两团雪兔子似的从束缚中跳了出来,活泼又可爱;淡然的一圈粉晕环绕在那枚硬朗樱桃四周,看上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令人简直都不舍移不开视线,只能贪婪地将眼前的桃色尽收眼底。
“你、你,你居然——”
堀北只觉得不可思议,像是被同班同学扒光衣服什么的……这在噩梦中都不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形,却偏偏在现实中发生到自己头上了。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脯,又看看栉田那副嚣张的嘴脸,顿时心中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怒骂道——
“这便是你的本性吧?真是既丑恶又下流,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
“闭嘴!”
栉田完全不想废话,直接在那对雪团子的樱桃上上狠狠一掐,疼得堀北“呀”地叫出了声来,眼泪直落的同时身体又不自觉燥热了起来,后半句话也只能无奈地吞进肚子了。
“谁允许你这条母狗说话的?”耳边回荡着栉田的厉声呵斥。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清楚,但她能感受到有什么不妙的东西正在体内发酵——那是一种怪异的欲望,渴求的尽是一些让人脸红不已的腌臜事,自她不得不赤裸着上半身时开始就一直环绕在自己的心间,如今被栉田掐住乳头时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无情地刺激着自己的意识,宛若一道挥之不去的诅咒。
栉田拧开了盖,毫不犹豫地将管中的液体倾倒在了堀北的上半身上,任凭那些在少女胸脯上肆意流动,然后再用手掌去搓揉、用手指将液体涂开。身体受到的刺激令她眉头紧锁,然而毕竟是被触碰到了敏感部位,那些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服的细腻感觉麻痹住了自己的神经,她很快便没法再说出一句整话来,只能迷离着双眼有一阵没一阵地微微喘气。
“啊……哈……哈……”
或许是栉田的恶趣味吧,她有意把那些涓涓粘稠的液体涂在了粉嫩的乳尖上,而那上面似乎有一股药力,仅刚接触就飞快地渗入了她的体内,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探入了内心深处,从中勾出了一把又一把的情欲……
栉田还是不满足,于是拿起剪刀剪开了校服裙,连带着内裤也一并剪了下来。少女的私密地带顿时在眼中显得一览无余,那一尘不染的粉嫩蜜穴突然受凉,情不自禁便收紧了入口,然而却被栉田毫无怜惜地一把扒开,再用手指沾着媚药在那蚌口之中一阵抽插,弄得堀北放荡不住地媚叫出声,身体颤抖得激烈,洁白的床单上又浸湿了一大片……
靡音阵阵,云雨不休。长时间的调教和凌辱,到底还是击垮了她的意志,可怜的黑长直少女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她还身处于一场浩劫之中,只知道这是一场不休不止的折磨。
“啊……”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伴随着堀北一声悠长的喘息,栉田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她也已经累得不行了。
仔细想想,自己一整个下午都忙碌在对堀北的调教之中,纵然这股调教仇敌的兴奋感直到现在也没有消去,毕竟时间已然拖得太久,她还是有些提不上劲了,也懒得再对堀北的身体继续为所欲为了。
即便如此,她肯定是不愿让堀北能有好好休息的机会的,而且现在堀北的精神状态也差得很,估摸着离龙园所说的调教成母狗的目标也只剩下一步之遥了——事已至此,不继续干下去岂不是辜负了先前那么多的努力?
她正思索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法子一鼓作气地解决堀北,突然听到门外“咚咚”响了一阵——是伊吹回来了?
一想到这儿,栉田不敢犹豫,急忙跑去开门。
“总算回来了——啊,看来进展还不错呢。”
不出栉田所料,回来的正是先前赶去参赛的伊吹。一进屋就快速带上了门,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堀北,眉毛轻轻向上挑了挑。
“她已经快不行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栉田说道,神情还颇为得意。
伊吹低头看了看床单:“嗯,弄得真夸张呢,床单都变得一塌糊涂了。”
“好脏呢,给她洗洗吧,正好用一下龙园从他们那里搞到的机器。”
“真是个好主意啊,嘿嘿……”
二人一拍即可,当即便敲定了堀北的最后调教方案——将她送到特制的清洗机器上,在做全身清洁的同时再用机器自带的机械手进行挠痒处刑……光是听着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再加上先前就已经发作的媚药仍在无时不刻地折磨着堀北的身心,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接受这种程度的调教,怕不是真的会被玩弄到痴呆吧?
但她们可不管,毕竟她们的意图便是将堀北调教成听话的母狗,别的都可以不用管,反正最后还有龙园兜底。至于堀北背后的情报……有没有其实都不重要了,毕竟如果都能将这样一号人物调教到对自己唯命是从的程度,又何愁掌控不了整个D班呢?
就在朦朦胧胧之中,堀北的身体又被随意地搬运了。说起来,这个所谓的清洗机器也不一般,它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白色浴缸——但却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它在浴缸壁的前后都各开了两个凹槽,其中又有安置镣铐,俨然是要把受害者的手脚给锁在其中的意思了。
此时的堀北依旧没能回过神来,只是呆呆的任凭她们随意摆弄自己的身体。
她们将堀北美丽的胴体放入浴缸之中,然后再锁上了少女的手脚,确保堀北被完全拘束之后便放了心。之后,她们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整座机器便自主运作起来了。
首先动起来的是浴缸内置的数个花洒,它在机器的指挥下对准少女全身的敏感部位——侧颈、侧胸、腋下、腰间、大腿根部、小腿肚……甚至是蜜穴这样的私密部位迅速喷出了大量的清水,花洒的分流让水柱细化成了无数细密的水流,一瞬间在那敏感的肌肤上仿佛多了无数的小手,每一只小手又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兴致勃勃地在各自的管辖地内开疆拓土……
“咿?!”
冰冷的水温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痒感的刺激又将她从朦胧中拉了上来,少女的意识也因此变得清晰。身体仍在不断受痒,堀北已经对此感到麻木了,只是看着自己仍被无情玩弄的身体,想着如今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地,顿时一股悲哀的情绪涌上心头。
居然……还没结束么……逃也逃不出去也,救也没人能救我么……可恶……
事实上水流刚一接触上堀北的身体时,她便整个人应激似的猛颤一下,连带着浴缸也跟着震荡了一下。那一瞬间挣扎的力度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若不是手脚皆被拘束得牢牢的无法动弹,她怕不是会直接从浴缸里跳出来——但她就算想这么做也没机会了。
她突然听到自己的脚旁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似乎又有什么机械得到了指令,然后——
“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少女感到了一股奇痒自脚底快速涌来,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直接冲溃了心防,结果便是绽放出了这阵前所未有的高亢笑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先前一直静置的对准脚底的喷头在刚刚被启动了,而且它们喷出的还是威力更强大的高压水流,在同一时间瞄准了脚心、脚趾这两处命门就是一顿疯狂输出。于是那本是粉嫩的脚板便在花洒水流的冲击下变得通红,敏感的部位经过冲刷后,那徘徊在上面的痒感也变得越发折磨人了,很快就把这位素来坚强的少女给逼得泪流不止,呜咽着不断求饶。
“放了我哈哈哈哈……呜呜呜饶了我吧……我再也……哈哈哈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堀北已经不复之前的傲气了,她真正意义上变得一败涂地,宛若一条丧家之犬,只能可怜兮兮地向主宰自己的人乞饶。
但她们却并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将最后的大杀器祭了出来——毛刷与沐浴露,那些刑具开始逐渐出现在她身体的各处,沾着泡沫恣情地刷洗着脆弱敏感的肌肤。她又笑又哭,嗓子渐渐变得喑哑,双眼也失去了神采,最终还是被无尽的痒感吞没其中,颓然等待着自己的末日。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媚药磨损了她的意志,或许也是水流冲刷了她的自尊,少女已经深陷在痒窟中无法脱身了,纵然再怎样奋力挣扎,也不过是笼中鸟的无谓抵抗,悲观与绝望,复杂的负面情绪杂糅在了一起,在心间一遍又一遍地嘲弄着自己的软弱无力……
“说吧,你是谁?”
栉田恶狠狠地发问,语气中嫌恶的意味昭然若揭。
“我……哈哈哈哈哈……我……我是一条母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主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结束了,这便是最后的结果。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栉田俨然是想起了从前,记忆中的那个惹人烦的黑长直少女——永远都是这么优秀,而且还掌握了自己的黑料,是她必须第一时间从学校里铲除的人物。
栉田也没想到,亲耳从仇人的口中听到屈服的话语时,自己的心中居然会这么有成就感。何等畅快,从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她就从没像今天这么感到舒心过,这难道就是将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吗?
与栉田一样,伊吹也很享受让堀北屈服的这个全过程,不过眼下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见时机已经成熟,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抓紧问道:“你的幕后之人又是谁?快说!”
“是……是……呜……”
堀北已然是泣不成声,即便是备受折磨的如今,她也依旧不愿供出绫小路来,但这件是又岂是她的个人意愿就能决定的呢?最终还是要成为被众人唾弃的那人,背叛了绫小路、背叛了D班,最重要的是还背叛了自己。如果以后自己还有机会去回首这天所发生的事,想必会很看不起此时此刻的自己吧。
呜……我……我太没用了……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的心底此刻只剩下了无尽的自责。
伊吹知道堀北接下来就会把她最感兴趣的答案告诉自己,索性将机器的功率调小了些,再饶有趣味地盯着她那疲惫的小脸,静静等待。但她还没来得及等到那个回答,门外却很突兀地传来了敲门声。
兴致被打搅,她有些不快地皱着眉。
“谁啊?”
栉田猜测道:“应该是龙园吧,他回来得可真快。”
“那去开门吧。”
伊吹也没多想,随口便这么说了。然而话已说出口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明明是龙园自己的宿舍,如果他想打开自家寝室的大门,为什么要特地敲门呢?
“龙园应该有钥匙才对,那敲门的人是——”
陡然反应过来,她急忙冲着门那边吼道:“先等一下,敲门的不是龙——”
然而已经晚了,此刻的栉田已经拧下了门把手,稍微给门开了个小缝。听到伊吹的喊声,她反应得也很快,第一时间便整个人压在了门上,企图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板推进门框中——然而下一秒,却只听“砰”一声,栉田直接连人带门被一脚踹飞,在空中飞了约有半秒后才“哐”地被砸到了地上,当即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眼见到这一幕的伊吹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在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她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不可置信的话语顿时脱口而出——
“绫小路?!”
……
“你醒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便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钻入鼻腔中,顿时便让这位饱经磨难的少女起了精神。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陌生的床铺,还有那张一如既往毫无神色起伏的无趣的面孔,那个人——绫小路清隆,正微微眯着那对无神的死鱼眼,在这一刻和自己对上了眼神。
堀北大概过去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慌张过,绫小路那琥珀似的眼瞳正盯着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这里是我的寝室,因为之前的你还光着身子,所以我没法把你送回女生寝室里——啊,不用担心,虽然你的衣服确实是我帮忙换的,但我已经尽可能不去看你的裸体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正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宽大的衣袖莫名地让人有安全感。刚晾干的衣服总有一股清新感,让她忍不住就要低头去闻,一想到绫小路还在看着也只能作罢。
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堀北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失去身体自由,被扒干净衣服,毫无地位、毫无尊严,像只没有灵魂的玩具一样被同校的两个女生恣意玩弄,最后还让体液泛滥成灾……过去就算再怎么不好受的日子里,又怎有沦落到这番境地的时候呢?
好在,噩梦总算结束了,一切重又恢复了正常。她很庆幸自己相信了正确的人,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早在栉田拿虚假证据威胁自己的时候,堀北就已经悄悄给绫小路发了消息,希望他能够好好调查一番这个事件,并在事情彻底失去控制之前帮自己兜底。
她并不是有勇无谋,一开始之所以敢孤身一人就前往约定好的仓库,无非是想用自己的牺牲为绫小路争取时间罢了。
虽然,之后应用在自己身上的种种调教程度之严重远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庆幸最后绫小路还是及时赶到救下了自己,不然她也不知道之后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切都多亏了绫小路。
“哼……”
少女傲娇地扭过头去,嘴上却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了。对了,伊吹和栉田她们——”
“已经上报到校方了,之后会有专人来处理她们欺凌学生和与校外势力勾结的事,这一点你也可以尽管放心。”
听他这么说,堀北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纵然如此却依旧有些不满,毕竟绫小路那从容不迫的语气实在让人不爽,就好像所有事态的发展都在他掌控中一样,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莫非,你一开始就已经全知道了?”
绫小路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夸张,我也是和你一样从获取情报一步步开始做的。当然最早的时候进展还不怎么多,从那个下午开始便逐渐了解了事件的全貌,只能说那个势力的渗透能力还真是厉害,恐怕各年级各个班里都被他插入了至少一两个的内鬼吧……”
“今后说不定也会有类似的绑架事件的发生,如果你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不妨和我走到一块儿。”他最后提议道。
“不、不必了。”堀北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你不是想尽可能低调些行事吗,我可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大概是没想到堀北直到如今还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绫小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撇着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他素来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少女,好在进了这个学校之后也有幸学到了不少,正好在这一位的身上施展自己学成的结果吧——请务必放心,他知道自己很有分寸。
“多相信相信自己吧,总会好起来的。”
他这么说着,随即便往床头走去。
“我可没说不相信自己什么的……咿呀?!”
堀北还想再辩解些什么,绫小路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便一把掀开了被子,快速抓住了她右脚的脚踝,手指轻轻点在了那温润柔软的足心上,然后再轻轻扒开了蚕豆似的两根脚趾;少女还未来得及反应,冷不丁就是下半身一阵清凉,然后又突然感到脚底一痒,脚趾缝中敏感的区域正在被轻柔抚摸……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一阵,嘴里冒出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呢喃——
“你……你干什么啊绫小路……不要碰我的脚啊嘻嘻……呜啊脚趾……脚趾不行啊嗯嘻嘻嘻哈哈哈……好痒……哈……”
那娇小的玉足在手中一颤一动,简直可爱极了。
“她们之前就是这么折磨你的?”绫小路的语气不带感情,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要我说,如果你的身体没那么怕痒的话,恐怕之前也不会败在她们小孩子一般的手法中吧。”说着又揉捏了一下脚趾,直惹得少女又连连娇叫出了声。
“呜啊……绫小路……”
毕竟才刚恢复不久,堀北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绫小路的力气,被轻轻一抓挠就只能倒在床上任人采撷了。好在绫小路并没有为难堀北的意思,稍微捉弄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这才不至于让堀北再昏过去一次。
少女气喘吁吁,有些不满地瞪了绫小路一眼,她那带泪的眼角无疑证明了刚刚那番滋味并不好受,绫小路却故意视而不见,反而将堀北的那一只玉足捧起,到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么大胆而又无礼的举动,却莫名地让她有些小鹿乱撞,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堀北忍不住就偏过头去,脸上的红霞却越来越深沉。
“这还真是令人心动呢。”
绫小路看了半天,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没有感情的心间掀起了波澜,最后的这个评价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想要顺利上升到A班,只有这点能耐可是远远不够的。”
这么说着,绫小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嫩足,又稍微伸了个懒腰。堀北却只觉得害羞,一度不敢去看绫小路的脸:“我……我会努力……”
“没关系,我会好好地教你的,就像刚刚一样。”
他最后这么说,那一直以来冷淡着的面目,竟也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抹笑来。
虽然,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