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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神子,出事了!”
匆忙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打破了午日暖阳熏染下的祥和气氛。
神子微微蹙眉,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看向急匆匆跑进门,打扰自己晒太阳的罪魁祸首。
印象中自己不是拜托她陪影逛一天街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影她,她……”
荧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喘着气,累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神子示意手下去倒一杯茶,自己则伸手顺了顺荧的背。
“神子呢,神子在哪里。”
影紧随其后来到神社,眼角余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奇怪的是,即使扫过了神子也像没看见一样。
她快步走到荧的面前,质问道,“你不是说神子在这里的吗。”
神子柳眉一撇,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不认识我了?”
影努力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认识你。”影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要找神子。”
说完便在神社里四处走动起来,看起来确实在寻找着什么人的样子。
休息好的荧把神子拉到一边,解释起了自己遇到的怪事。
今天下午她按照神子的吩咐带着影逛街,自己分别带她去了首饰店,卖新鲜饮品的居酒屋,还有八重堂的线下零售店。
本来一切正常,气氛好好的,看得出来,影确实在努力适应着如今的稻妻。
但就在书店老板介绍完几本最近时兴的小说后,影的样子突然不对劲起来。
不仅表现出不认识荧的样子,嘴里还一直重复念叨着几个人名。
百合,千代,斋宫。荧知道那都是她曾经的友人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影的记忆好像回到了还没成为尘世执行的时候,而且在听到对方提到神子这个名字的时候便两眼放光,威胁着荧带自己来找她。
不过现在神社中的这个宫司大人和那时的小狐狸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了。
被晾在一边的影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小范围地踱步。
神子听完荧的解释愣了愣,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她觉得在场的三个人,绝对有个人出了问题。
“她看到的小说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霸道宫司俏将军》 、《重生之我在幕府做将军》,还有……《千代大人放过我》?”荧歪着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下午看到的书籍。
神子樱色的眼睛在眼眶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轻笑着附上荧的耳朵,悄声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是真是假,试一试就知道了。
“这样能行吗。”荧不解地看向神子,眼神中毫无底气的样子。
“我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就认识影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只有我最熟悉了。”
神子把荧向前推了推,对她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我们……想和你打一个赌,赢了就带你去找你的熟人。”荧颤巍巍说道,面前的这个影和自己之前认识的影散发出完全不同的气场。如果说自己之前见的是深藏不露的一代宗师,现在的这个便是初出茅庐的刚猛小生,也许看不出实力有什么显著的差异,但后者明显浑身散发着不想打架就不要靠近的气息。
“打赌,打什么赌,带我去见神子。”影语气冰冷命令着荧,刀锋一般的目光似乎在传达着不听话就杀了你这样的信息。
荧不敢和她对视,慌里慌张地跑着躲到了神子身后。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巴尔泽布,也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啊。”神子捂嘴偷笑,目光轻蔑地看着影。
“谁怕了,赌就赌。”影眸子凌厉起来,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对方的挑战。
神子的那句话就像一句咒语一样,不管情况看起来有多么不对劲,比拼内容自己多不擅长,只要一听到那句话,她总会像看到甜点心那样,无法控制自己,轻而易举走进别人早已铺设好的圈套。
她甚至都没问赌什么,鄙夷的目光彰显着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今天的赌局内容就是这个。”
话音未落,神子放下两杯样子一模一样的饮品,暗绿色的浓稠饮品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上面飘着不明的果物碎屑和透明的黏糯块状物,让人怀疑喝下这份饮料是否有付出生命的危险。
“你们分别品尝这两杯饮料,写出它们用的配料,答对多的获胜,时间不限,喝多少也不限。”
神子神情复杂地看着跃跃欲试的影,无法肯定自己心中猜想。
不过如果正如自己所料,那这场比赛的输赢也是毫无悬念的了。
影迫不及待地插上了吸管,小口吸了起来,微微沉醉的表情似乎表明这份饮料不像表面上那么难以下口,反而有种藏巧于内的感觉。
荧看着她的微醺表情,终于下定决心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呸呸,这什么啊。”滑腻的粘稠液体刚接触到荧的细软舌尖就被无情吐到了地上。
甜的太过分了吧。做这杯奶茶的人难道觉得糖不要钱吗。
荧看向一旁越写越快的影,又硬着头皮嘬了几小口。
一股刺激的猛烈甜味像烟花般在口腔中炸开,让人顿时味觉失灵,品尝不到任何味道,眼睛里也模糊起来。
最终,她只喝下去了两口,其余的全部被吐了出来,纸上也只写了三件用料,堇瓜,白糖,花生。
影也翻开了自己的纸条,方正的字迹写着,白糖,花生,海草,海灵芝,松果。
看上去更能接受这个魔鬼味道的影,比荧品尝到了更多的原料。
这下完蛋了。荧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收场,完全没注意到影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但神子还是注意到了这一微小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弯弧。
“下面公布答案,锵锵。”
神子翻开布牌,十几样配料与两人的答案逐一对照,荧虽然只写了三个但全在答案范围内,而从头品尝到尾的影却只写对了两个。
“好耶!”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自己赢了吧,是自己赢了吧。
所以,所以……干!荧才发觉自己好像没压根没提自己赢了的条件。
毕竟她潜意识里压根没觉得自己能赢,自己面对的可是打赢了魔神战争的稻妻守护神啊。
“那随我来吧。”神子脚步轻盈地向神社内部走去。
等等,现在是要去哪,要干什么?
“愿赌服输。”影紧咬下唇,慢慢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跟在了神子身后。
到底是去哪啊!
荧不明所以地跟在两人身后,满腹狐疑。
走进神社的某个房间,面前赫然矗立的X型刑架紧紧抓住了荧的视线,顶端的两个铁质手铐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荧神情鄙夷地拉了拉神子的衣角,小声贴着她耳朵对她说
“神子,你根本就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就没想过解决问题吧!”
神子并没有反驳,只是目光狡黠地盯着影的背影,缓缓开口
“小家伙,你就不想看到那个堂堂雷电影,在自己手下大笑求饶的样子吗。”
神子没有刻意降低音量,反而当着影的面说了出来,仿佛有意让对方听到一样。
那当然,那当然……
荧光是想想那副香艳场面就觉得血脉喷张,不知名的酥麻感遍溢全身。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就凭这个小手铐,影她挣开给我一刀就是几秒的事吧。”
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那天的事似乎还耿耿于怀。
“她不会的。起码过去的她不会。”
神子的目光落在轻抚木制刑架的影身上,却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心中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做出背离武士精神的事的。就算你不束缚她,她也会乖乖张开腋窝让你挠的。”
面前的影如高塔般挺立,俊俏的剑眉下,一副漂亮的紫色眸子灵巧地转动。她眼中流露出与精致面容完全相反的冷酷,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自己无关。
荧无论如何无法把神子话里的人与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雷电影结合起来,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听错了的话,那她和神子一定有一个脑子坏掉了。
然而影就像没听到神子对自己的调笑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木架旁,像看着一位老朋友,纤细白皙的手指抚过,粗糙的木头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松软,似乎轻轻一掰就能将其折断。
“真怀念啊。” 影目光少有的柔和,语气却依旧冷冰,
“我记得那时和神子闹着玩,总是把她绑在上面,每次闹到最后总是哭得很凶,怎么都哄不好。”
神子也不恼,轻笑着反唇相讥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那位旧友啊,每周都要接受所谓的笑容修行,又哭又笑又求饶,你真该听听她求饶时说的话有多软。”
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
荧的大脑完全空白,听着两人仿佛在说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但留给她疑惑的时间显然不多了。
神子晃了晃手中的手铐,影神色复杂,嘴角撇了撇,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站了上去。
从木架三分之一处伸出的平台完美地支撑住她的足跟,高度正好对齐坐在面前人的胸部,伸手便能触摸到影脚底光滑软嫩的皮肤,让人很难不怀疑是设计者的有意为之。
神子抓住影的手腕向上举,用铁制的手铐象征性地将苗条的手腕铐住,整个腋窝便门户大开,干净白嫩的腋肉微微抖动,散发着满满的色气。
完成这一切后,神子为影带上了纯黑的眼罩,将那双冷厉的紫色瞳孔与外界隔绝。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夸张地说,
“咳咳,失败之人啊,请报上你的名号。”
“失败的赌徒啊,速速报上你的名号。”
第一百八十七次玩牌输给友人后,影颤抖着站上了为她量身打造的刑架,耳边传来熟悉的话语。
这句略带羞辱性的话就像一个按钮一样,不论上一次被欺负得多狠,被迫着惨笑了多久,一听到这句话,影都会咬牙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管周身正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在她的心里,放弃了自己的名号,就是放弃了身为武者的骄傲。
“吾名巴尔泽布,乃是噗嘻嘻,乃是噗呲噗嘻嘻哈哈哈哈……”
当然朋友们不会放弃这个欺负影的绝佳机会。
在进入状态之前,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高傲。
这样最好,每次都能重新享受征服这份桀骜不驯的快感。
十根小巧灵活的手指停在影的身上,如同蜘蛛一样在腰间爬搔,
“哈哈哈乃是嘿嘿,要成为哈哈尘世哈哈哈哈七执政嘿嘿哈哈哈的雷电影……”
紫色的长发在空中散开,摇晃成一片散乱紫雾,身体不断弹起却又像有意控制着挣扎的幅度,银铃般的笑声从无法闭上的嘴中向外快乐地逃逸。
“哈哈哈——御建哈哈——御建鸣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尊哈哈哈哈哈,大御所——哈哈哈哈哈哈之统帅哈哈哈哈。”
被牢牢制住的双手攥紧又松开,似乎想用这丝丝痛感抵御在全身各处流窜的深入脑中的痒感,抑制住不断升腾的笑意。
“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是稻妻的——稻妻的哈哈哈守护哈哈哈之人……”
每次最先感到不耐烦的是御舆千代,鬼族少女不住前后晃动自己的身体,无聊而焦急地等待甜点后的正餐。
但出身神社的狐斋宫却好像十分注重仪式感的样子,每次都坚持让影说完。
后来,她们比起谁能让她最慢地报完自己的名字。
顺带一提,最长纪录的保持着是狐斋宫的十一分钟。
短短的34个字,被埋没在笑声中,足足花了十一分钟,才从神灵少女的秀口中,夹杂着四溅的口水一同喷出。
“百合,不许!”
影看到笹百合拿着天狗翅膀上掉落的坚韧羽毛向自己的粉嫩脚底逐渐逼近,大声叫了起来,整个身体不停向后缩,双脚也乱蹬起来。
御舆千代用尽力气压在了如跃动鱼儿般的两条细长的腿上,才勉强制住了这个天生怪力的神明少女。
要是在平时,身为部下的笹百合一定不会违背影的命令。
但她说过,私下游玩的时候不必拘泥于彼此的身份。因此他拿各种道具在影足底进行各种实验的时候没有任何顾虑。
身为天狗一族,他似乎对人类的身体很感兴趣的样子。
细长坚韧的羽杆上,两边竖立着整齐光滑的羽毛。笹百合捏着羽毛梗,用羽毛尖轻轻在影的脚心窝点了起来,能够很清楚都看到这双小脚微微抽搐了一下。影脸上秀气的剑眉也随之弯出一个愉快的弧度。
“呜啊……噗嘻嘻嘻嘻哈哈…不许…嘿嘿嘿不要……呀啊!不要哈哈哈哈——不要用羽毛哈哈哈哈……”
让影充分进入受痒的状态后,天狗将羽毛横了过来,用宽阔的羽面在她的左脚脚底上下来回扫荡,很容易便带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百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停下啊哈哈哈哈——咿呀!哈哈哈我要撤你的职!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
影圆润的脚趾本能地向内蜷缩,平滑的脚底肌肤出现了一道道沟壑,略微阻止着肆虐抖动的羽毛。
天狗调转羽尖,一遍遍拂过影紧握的脚趾,微微的酥麻痒感刺激着影的脚面,血液流过的舒畅感让她忘却了自己的处境,愉快地伸展开了自己的脚掌,将修长美型的足弓完全展露出来。笹百合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捏住影白嫩的脚趾轻轻向后压着使影保持足底撑开的状态,再将羽毛贴近白皙的足弓,快速地前后抽动起来,细小的毛尖亲吻着足弓处的敏感嫩肉,使原本那种舒适的痒感变得难以忍受。
“咿——哈!哈哈哈走开——哈哈哈哈哈走开啊……嘿嘿嘿嘿嘿哈哈哈拿开啊哈哈哈哈……”
影用力地挣扎起来,将身上的千代一下下顶起,但苦于敏感脚底传来的酸麻激痒,力气早就被笑声消去了大半。
似乎是当作影不老实的惩罚,抑或只是单纯的最后一餐。笹百合手一拨,用羽毛根部对准影软嫩的脚心处用力点戳起来,随后又转为了划横线与圆圈。尖端将皮肤下压去,刺激着影皮下敏感的神经,阵阵痛痒带着梗尖离去那条隐隐残留的痕痒,冲击着影的大脑。
“啊!——哈哈哈哈——停一下哈哈哈……嘻哈哈哈换个地方哈哈哈哈——错了错了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不撤你的职了哈哈哈哈……”
……
事后,影红着脸大口喘着气,和继续压在自己身上的鬼族少女斗起了嘴。
笹百合则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嘴里小声咕哝着什么。
感觉异于常人的御舆千代听到了,他说的是,下次用毛笔试试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天狗没有来得及获得用毛笔驰骋在自己上司足底的机会就主动请缨上了战场。
影再也没有拿撤职威胁过这个自己最喜爱的部下。
他死了。
影将滔天的怒火化作一刀,斩杀了奥罗巴斯,同时也斩出了无想刃狭间。
之后她偶尔会拿起羽毛在手心处轻轻摩挲,微微的酥麻的痒感如潮水般一下下冲击着大脑,就像那时一样。
但那时的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可惜的是,那时的影并没意识到,那只是个开始。
不得不说,影的反应确实让荧大饱眼福。
在神子的双手揽上她的腰间时,她连一秒都没有坚持住,脸上的冰冷气息登时消融,嘴角欢快地勾出一个圆弧,甜软的笑声从娇艳的红唇间喷涌而出。
纯粹的笑颜像是天使般的婴孩,又像是狂怒无能的野兽。
荧也在清脆娇笑声的带动下拿起了羽毛,照顾起影柔软修长的双脚。
没人能抗拒那份笑容的魅力,就连空气似乎也变得甘甜起来。
确保影好好地大笑上了一会后,神子和荧交换了位置,把欣赏影的羞涩笑颜以及照顾她上半身的好差事给了荧,自己则戴起假指甲,坐到了影的玉足前。
“多叫几声神子大人的话,兴许我会放过你哦。”
“所以说,要叫千代大人!千、代、大、人!”
鬼族少女的角调皮地晃动着,两只小手覆盖住影的整个脚底,胡乱地抓挠,每次说到重音的时候还会在影的脚心嫩肉处重重地划上一下。
“噗嘻嘻——哈哈哈不哈哈哈——别想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你做梦哈哈哈哈哈”
影躺在狐斋宫的腿上,抗拒地摇动自己的头。一开始她试着做出生气的样子,但是那份刻意做出的怒颜瞬间就消弭在自己的笑声中,提前想好的狠话也因为无法抑制的欢快语气而更显得像撒娇一样。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这么说吗。”千代加快了手指抖动的速度,看着在自己手下颤抖挣扎的一双玉足,满意地笑了,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对于崇尚武力的鬼族来说,实力就是一切。碰上同样价值观的影后,千代与她没少进行切磋,但无一例外的落败,面前这个总是面露冷色的美人实力强的可怕。
好在是人都有弱点。
影有三个弱点,永远都不擅长的牌类游戏、永远不服输的嘴、和永远敏感的老实身体。
当三者碰撞到一起,天籁的笑声就成了千代最好的佐餐,刺激着她不断膨胀的征服欲。
每次比武输给影的那天,千代似乎欺负她的时候都会更卖力一些。
“斋宫姐,你也开始吧。”千代眼神示意着一旁的狐斋宫,嘴角一抹调皮的笑。
“嘻哈哈哈哈别想——咿呀!哈哈哈哈……你这小鬼!——哈哈哈哈我死都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叫你哈哈哈哈哈……”
“巴尔泽布,稻妻的守护者,未来的尘世执政,口水流出来了喔。”
狐斋宫低下头在影耳边说道,似乎在有意地勾起后者的羞涩,
“身为未来统领整个稻妻的人,是不是该考虑笑得更像女生些呢。”
“要是让你姐姐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啊,嘻嘻……”
听到真的时候,影突然两眼放光,虽然明知道是狐斋宫在调戏自己,脑中却忍不住幻想出真站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丢脸的样子。
“噗嘻嘻——噗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别看哈哈哈哈哈……不要看我哈哈哈哈哈……”
影尝试闭上嘴巴,但已经笑出声的人,想再憋回自己的笑声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任由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甜美笑声,取悦眼前的两人。
见到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狐斋宫抵在影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划起横线,加剧着影的痒感。
“噗嘿哈哈哈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耍赖哈哈哈——你们耍赖哈哈哈哈……”
“嘻哈哈哈,啊呀!——说啦哈哈哈——我说啦哈哈哈哈,千哈哈哈千代大人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我错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笑声太大我听不清,再多说几遍吧。”
“咿呀!哈哈哈哈千代大人——千哈哈哈哈千代大人……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
“欸,刚才某人还叫我小鬼的,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千代似乎很讨厌别人这么叫她。
“哈哈哈我错了……嘻嘻哈哈哈哈我错了——嘿嘿嘿哈哈哈错了错了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
“千代大人呢?“
“哈哈哈哈哈千哈哈哈——千代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
“听不见听不见!”
“哈哈哈怎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样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
千代挠红了眼,只要动动手指,强如影这样的人也会不停挣扎,被迫送上违背自己意愿的笑声,这让她感觉不到了周围的所有事物,眼里只有友人不堪的傻乎乎的大笑声。
再多笑笑吧,在我的手指下,你可没有忤逆我的资格。
最后影声音沙哑,笑声也越来越小,百合和斋宫才把发疯一样的千代从她身上拽下。
最后传到脑中的,是从脚趾到脚跟被指甲重重地划了一道长线的痛感。
像是那天她斩向影的一剑,沉重而又无情。
那天,影第一次看清了她的红眼模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也许她一直是这么令人害怕的样子,也许她还不是无药可医,也许她还能……
身后的斋宫拍了拍影的肩膀,无声地摇了摇头。
或许是那天的大雨模糊了影的双眼,由她亲手劈向友人的那一刀终是歪了几寸。
虎千代趁机捂着伤臂,逃亡了山林。
雨滴冲刷着刀上的血迹,向外传播清脆的悲鸣。
“继续吧。”
发现两人好像停了很久的样子,影忍不住催促了起来。但意识到自己好像表现得很着急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喜欢这样的感觉一样,影忍不住脸红了红,声音也微颤起来。
“我…我的意思是,愿赌服输,惩罚还没结束吧。”
荧和神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读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被蒙着双眼的影焦急地等待着,想象着下一处痒感会从身上何处传来,已经被挠得通红的双脚,门户大开的腋下,还是今天还没被欺负过的腰部。
突然,耳朵处传来一股暖流,影忍不住娇喘一声,
这么讨厌的方式,只可能是她了。
狐斋宫不像千代那样喜欢极具破坏力地乱挠一气,而是总能精准地找到影最怕痒的地方,不断变换着挠痒节奏,似乎很喜欢看影的笑声随着她手指的节奏变化的样子。
“给你一个机会,夸一夸姐姐那天跳的舞,姐姐让你自己选择今天要被挠的部位哦。”
影颤抖着从大脑中搜刮一切赞美之词,就好像狐斋宫不是神社的宫司,而是传造出这个世界的神明一样。
不过狐斋宫好像很受用的样子,拍了拍影的肩部表示自己的满意。
“脚底?”
影怯生生问道,又像是在征询狐斋宫的意见。
“咿哈!”
脚底被重重划了一道,影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看不见随意划过自己脚底的手,已经像一条蛇一样悄悄靠近了自己的胁肋处。
“哈哈哈哈干嘛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说好哈哈哈——挠脚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猝不及防的痒感让影笑个不停,身体也剧烈地左右抖动起来。
“可我明明记得上次某人和我说,脚是最怕痒的地方啊。撒谎的孩子就该受罚,你说对吗。”狐斋宫拿起教训神社小巫女的语气,双手向下滑动到影侧腹处,轻快地抓挠起来,指尖在侧腹光滑的皮肤上划着一道道横线。
“嘻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错了错了……哈哈哈下次——哈哈哈下次不敢了哈哈哈……”
狐狸的话不能信,女人的话也不能信,漂亮女人的话更不能信.
至于漂亮狐狸女人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影牢记着自己总结的箴言,开始了自己与斋宫的博弈,不过一但痒处被制住,她就像变成个小女孩一样,处于绝对的弱势。本就不善思考的她,又怎么会是心思缜密的狐斋宫的对手呢。
不到一周时间,她身上所有的痒痒肉的位置都被狐斋宫悉数掌握。
所谓的拷问也变成了赤裸裸的调戏,毕竟质询的一方已经完全掌握了答案,甚至可能比对方更了解她的身体。
自那之后,影小心翼翼藏起的弱点便每每被狐斋宫灵活的双手轮流照顾,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不堪的丢脸笑颜展露在她面前。
同时她也知道了,无论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眼前这个眼睛细长的狐狸女人。
于是,她便将自己积压着的怒火倾倒在神社某只小狐狸身上。
可怜的小狐狸,就这么承受着来自影的无妄之灾,度过了不短的一段欢笑时光。
曾经崇尚武力的影看不起谋略、计策,认为武力就是一切。
以与狐斋宫的相识为契机,她逐渐明白了,有很多事是实力再强也做不到的。
在自己只身前往坎瑞亚寻找真的那段时间,确实是不善武力的狐斋宫站了出来,代替自己守护了岌岌可危的稻妻城。
漂亮狐狸女人口中总是谎言,但是否所有的谎言都不值得相信。
也许没人比五百藏更能理解吧。
两边的痒感再次传来,强迫影的思绪不再飘远,关注起自身的处境。
“以后当上雷神了,位置能不能让姐姐坐两天啊。”
狐斋宫在蒙起双眼的影的耳边娇声威胁道,同时一只灵巧的手攀上影富有肉感的大腿根部,轻轻摩挲起来,另一只手抵在影的胁肋处有节奏地轻轻按捏。
此时的影显然已经受到了不短时间的折磨,泪水和口水肆意爬满了她精致的面容,身体随着狐斋宫的轻抚而微微颤抖。
“噗嘻嘻,嘻嘻好……嘿嘿噗——好的…”
先前的一轮“修练”显然已经让她充分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已无暇估计自己的形象与自尊。只想快些从这种若有若无的温热痒感中解脱。
“欸,我也想做,让我也做几天嘛。”
调皮的鬼族少女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学着狐斋宫的样子揉捏起影白皙的大腿根部,手法一如既往的粗糙凌乱,但有效。
弱点从未遭受这样折磨的影身体瞬间弹起,却又被布满全身的皮带狠狠拉住,只能任由那双灵动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榨取笑声。
“嘻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做,哈哈哈哈哈我不当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当了哈哈哈哈哈……”
“欸,出尔反尔,该受惩罚。”狐斋宫也不甘落后,加速挠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这样,哈哈哈那里不行,哈哈哈哈别挠,哈哈哈哈求你们了哈哈哈…”
慌乱中,影晃断了铁制的手铐,绑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也绷断了几根。
“不,不要……”影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眼角泛起泪花。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影慌乱地解释,拼命从空白的大脑搜刮求饶的词组,却依然挡不住两人逐渐逼近的手,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滋滋叫嚣着向影的身上袭去。
“说好了要是不乖乖受罚会怎么样的吧。”御舆千代灵动的手指上下翻飞,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飞往少女不断抖动的腰间。
“欸,请问是怎么样呢。”
两人背后传来陌生的温柔声音,不过眼中只有影的两人似乎都没留意到。
“哈哈,那当然是接受终极笑容修行,直到失禁之前都不会停止哦。在丢脸的放声大笑中为自己的愚蠢行径后悔吧。”
狐斋宫轻笑着向惊恐的少女解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少女颤抖着挡在身前的双臂,以及眼角的两抹泪痕,都没有减慢她逐渐靠近的脚步。
然而闭着眼等了很久,本该出现在自己腋窝,脚底,腰间,身体各处的激痒都没如以往一样立即传来。
只是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
影下意识地头向一旁躲去,苗条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而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只是慢慢为自己撩起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发丝,用布帕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和口水。
影感到自己腰间剩下的几根皮带也被松开,整个人向前倒去,但被稳稳接住。
“你啊你,拗得跟头牛似的,都痒成那个样子了,还非要坚持。”
真紧紧抱着站不稳的影,轻轻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背,任对方滚烫的热泪打湿自己的紫色衣衫。
“呜呜,姐姐……”
一向好脾气的真狠狠地瞪了狐斋宫她们几个,似乎用眼神就能将她们几个生撕了,不光是千代她们,就连从小一起生活的影也从未见过姐姐这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后来,影从神社的小狐狸那里听说,真把两个人请进了府中,府上连续三天都传来不间断的惨笑声。她甚至用上了从冰神送给她的药水,据说是本来是给她保养皮肤用的。
之后的很久,千代看到用蓝色瓶子装着的水都会浑身颤抖,浑身炸毛将其打翻在地,而狐斋宫则骂骂咧咧光脚坐上了轮椅,一个月后才敢穿上鞋走路。
每次想到这段经历影都会心一笑,没想到那个被和冰神一起被称作天下前二的两个老好人的姐姐竟也会做出这种事。
再后来千代和斋宫她们收敛了很多,但几人的关系却比之前越来越近,她们逐渐把影当作真正的妹妹看待,有谁对她欺负得狠了一些,还会群起而攻之。
“哎呀呀,这可真是。”
神子看着不断向自己和荧道歉的友人,眼神突然柔和起来,像是在看自家哭闹的孩子。
“过来小家伙。”
荧在神子的示意下轻轻抓住影纤细柔软的手腕。
没问题吗?没问题吗?没问题吗?
她会不会突然把我的手臂挣飞,就像那个手铐一样。
荧看向神子的眼神委屈巴巴,泪水在眼眶中不住打转,难道我以后就要成为残疾人了吗。
“放心吧,她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神子像是看穿了荧的想法,她把头低下,脸靠到影的脖子上,用嘴唇抵在滑腻湿润的颈部肌肤上,舌尖贪婪地吮吸,舔舐着。
温热的气流沿影的脖子散开,像无数温柔的羽毛,包围着她所有的敏感处。
影娇吟一声,表情突然紧绷起来。轻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努力地封住了嘴里想要喷溢而出的笑容。
而被握住的手臂纹丝不动,似乎害怕伤到抓住她的人一般。
握住自己手腕的,是一双柔软的手,白皙得有些病态,力气也显得很虚弱,似乎连握紧自己的手都做不到,更遑论控制住自己了。
身为姐姐的真一直是这么温柔。
除了这次她主动提出要对影进行笑容修行,起因是觉得好久没看到影笑过了。
这也是影的第一次所谓的笑容修行。
千代她们三人顿时眼中放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如虎狼般的三人立即扑了上来,对各自负责的区域又捏又戳。
偏偏负责控制自己双手的是自己的姐姐,影纵使有千份力气也不能随意施展,反而要分心控制住自己本能挣扎的手臂。
影闭紧了嘴巴,拼命抑制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势要将这笑意扼杀在口中,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真宠溺地看着自己脸憋得通红的妹妹,低下头靠到影的耳朵边,轻轻吹了口气。
“咿啊。”
又麻又痒的感觉马上传到影的脑中,不由得使她的嘴里,发出一声魅惑的娇喘。
真伸出舌头继续轻轻舔舐影的耳廓,舌尖温热的触感不停撩拨影敏感的耳部神经,一份由内心深处传来的羞耻感盘踞在影的脑中,身体各处的痒感不知怎的也愈发难以忍受,
影的嘴巴被撬开一道小缝,笑声便断断续续地从中泄露出来,快乐地向四周扩散。
“噗嘻哈哈哈,耍赖哈哈哈哈,我没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耍赖啊哈哈……”
看到影终于在自己腿上开心地笑了起来,真低下头对着她的额头一吻,
正如突然消失前的那一夜,真也是在熟睡的影额头上轻轻一吻。
“好了,小影也笑出来了,姐姐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真向三人和影挥了挥手,留在还在原地慷慨地展示自己不堪笑颜的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真总是有很多事的样子,也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离开。
但有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此后便再也没回来。
影的笑声越来越小,不住地咳嗽,整个人显得很虚弱的样子。
荧有些于心不忍,起身抱走了影脚边的猫咪,同时将还在卖力舔舐影通红耳朵的神子提到了一边。
身上各处的痒感逐渐消失,先是腰腹,然后是脚,最后是耳朵。
像是缓慢关上的一扇门,吝啬地收回带给少女的短暂光明。
影身边只剩黑暗,无尽的黑暗。
像是这百年来锁在内心深处有意不去触碰的空虚。
她下意识地向前挺起身,一双玉足也努力前伸,熟悉的感觉却没有传来。
影将军。
影姐姐!
阿影。
眼前的门还未完全关闭,门内的三人笑着向影招了招手,随后又消失在黑暗中。
她沿着漆黑的道路不断奔跑,摔倒,起身再跑,再摔倒,黑暗的道路似乎延伸到无穷无尽处
那些曾在脑海中浮现的脸庞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逝在黑暗中。
“我叫御舆千代,是鬼族优雅高贵的异类。”
“姐姐的名字是狐斋宫,要好好记住哦。”
“笹百合,请多指教。”
最后的最后,是姐姐微笑着向年幼的她伸手。
百合!
千代!
斋宫!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姐姐!
像是情绪到达了顶点,影大叫一声,头向一边歪倒,昏迷了过去。
“影!”
荧立即快步上前,解开了影手脚上的束缚,影一下倒在了荧身上,高大的身躯把身材娇小的荧压倒在地。
“怎么办啊,神子。好像挠出事了。”
神子却好像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她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朱唇轻启,
“你们把她抬到床上吧,我去找医生。”
神子叫来的医生翻了翻将军的眼皮,又摸了摸将军的脉搏,得出了将军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健康的结论,始终查不出什么问题。
“神子,将军会不会是在一心净土呆了太久,刚出来有些不适应,才导致记忆和身体出问题的吧。”
荧握着影的手,可怜巴巴地望向门外的神子。
神子倚在墙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屑的目光在众人中扫了一圈。
“我看她这个病,该叫相思病。”
谁都没注意到,床上的影手指动了动,脸微微红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走吧”神子向几人下起逐客令。
“可是——”
“我照顾她你们还不放心吗。快回去吧。”
神子露出似笑非笑的威胁表情,盯得荧心里发毛,她只能担心地看了影一眼后便告别离开。
结束这场闹剧后,荧就和因担心自己而赶过来的宵宫回长野原了。
虽然感觉整件事都透露出怪怪的感觉,但她并不准备深究下去。
毕竟这么一来二去,自己今天和宵宫独处的时间大大减少了。
能量-1,能量-1,能量-1,能量-1。
宵宫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荧,不知道她在嘟哝些什么。
“能量-1!”
荧猛地抱紧宵宫,将脸埋在她胸前的两团软肉间。
温暖柔软的触感包围了她整张脸,微微清咸的汗味混杂着少女的甘甜体香笼罩荧的鼻尖,吸上一口已觉得自己身处天国。
然而下一秒,荧就被宵宫一拳打倒在地。
“很害羞的啦!”
少女的脸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能量+10。
不亏。
荧在女孩的搀扶下傻笑着站起身,宵宫又趁机补上了几记粉拳。
不过这几拳都被荧记在心里,寻思着晚上一定要在她的身体上补回来。
神子笑着看两个小家伙打闹着渐行渐远,转身走到了已经醒来,甚至坐起来开始看轻小说的影床边。
“竟然能想到这种方法,倒是真有你的风格。”神子捂嘴偷笑,尖尖的狐狸耳朵也随之上下摆动。
影一怔,拿团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随后很快又把团子送进了自己嘴中。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影的眼神飘忽起来,语气中也夹杂了一丝轻颤。
“你是看准了我不会放过报复你的机会,才引着荧带自己来神社找我的吧。”
“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影脸部晕染上些许少女独有的绯红,轻轻举起手中的书,阻挡住了神子的视线。
“好了,就当是你说的那样吧。”
神子收起戏谑的表情,摆出一副少有的认真面孔,“我有事情和你说。”
“你托我保管的神之心,被那孩子拿去了。”
沉默了片刻,影轻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让她得手了吗。”
不过她好像并不打算问神子具体的情况,甚至语气中也并没包含对神子的一丝责怪,反而目光中流露出些许自责。
让神子保管神之心的时候。影就已经想到了这会给她带来的危险,因此她曾再三叮嘱过神子务必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提。
毕竟,她的朋友真的不多了。
进入一心净土前,神子无数次从影眼神中读出了那份拼命掩盖住的落寞。
为了稻妻人民,影自甘踏入一心净土独守千年,在名为永恒的虚幻道路孤身前行,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稻妻这一方土地。
常道恢弘,鸣神永恒。
可她内心深处充盈的悲伤、痛苦、孤独与惶惑,又会有谁为她排解呢。
“比起你的安危来说,一颗小小的神之心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那个女人想要的是整个稻妻城,我又怎么会犹豫呢。”
神子狐媚一笑,让人难以分辨语言的真假。
“神子。”影樱色唇瓣碰了碰,终究没把目光中的感激传达出去,或许武者的倔强让她难以启齿,或许只是觉得这一句没说出口的谢谢,对于神子做的一切来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突然,影觉得一阵疲惫和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扰全身,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神子眼疾手快地搀扶上去,将影虚弱的香软玉体搂入怀中。
“说起来,她还托那孩子给我带了瓶小玩意。”神子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目光。
“说是你从以前就固执得像头牛,怕我劝不好你。有了它我就能和你好好交流,现在来看,效果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神子炫耀般手中的蓝色透明药瓶,略带玩味地打量怀中的香艳美人。
影在神子怀中不断尝试挣扎,然而现在的她连抬起自己的手臂都做不到,像个断线木偶一样,只能任神子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地又摸又捏。
“那个滥好人。”
她轻呵一声,脸红了红。
“好了,赌输了该有惩罚,对吧。”
“你什么意思。”影疑惑地抬头看向神子,不知道对方心底在想些什么。
“在为稻妻人民选择的永恒这件事上,不是我赢了吗。”神子一本正经地说。
影一时语塞。
在荧的陪同下亲眼目睹了稻妻城如今的变化后,即使骄傲如她,也不得不低沉下头,承认自己之前实在是错得离谱。
“唔,你是对的。说吧,什么惩罚。”
影最终还是没辜负身体里流淌的高傲血液,她抬起头和神子对视,目光冷酷而平静。虽然在看到对方如鲤鱼旗一样飘扬的手指向自己缓慢逼近后,影的眼角便噙出点点泪花,嘴角不自觉地展露出笑意,声音也轻颤起来,一副与身材不符的小女人模样。
“今…今天有点晚了吧。要不下次吧。“
神子抵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捏了一下,一声娇呼撬开影咬紧的牙关,从嘴中快乐地扩散开。
“愿赌服输哦。”
影幽怨地看了神子一眼,剑眉紧蹙,似乎在和自己的内心做最后的斗争。
“你…你动手吧。”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等等,噗嘻哈哈哈哈慢点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不行,呵呵哈哈哈慢点挠……”
夜晚的将军府仿佛空气中都洋溢着欢乐。
负责警戒的卫兵似乎能听见门内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断断续续,却又连绵不绝。
那个不苟言笑的将军大人竟然……
不过,没有人进门查看情况,有将军大人禁止进入的口谕在先,何况他们也不相信,有什么能威胁到这位武艺高强的将军大人。
恐怕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让这位强势女性溃不成军,失态地大声求饶的,仅仅是两只纤细而灵动的手。
清亮的月光洒在幕府的空旷地面上,夹带着微凉的晚风,毫不吝啬地给人们带来祥和与安宁。
对于解除锁国令的稻妻来说,现在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山河无恙,岁月静好。
真想让千代她们看看稻妻如今的模样。
真希望时光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时光像追不上的白马转瞬即逝,转眼过去了一周。
这一周发生了很多事。
旅行者随北斗的船队去了须弥,顺便拐走了稻妻城最好的烟花专家。
天领奉行内部的高官又被发现与愚人众勾结,现在正由裟罗牵头,对三奉行内的大小官员进行审查。她似乎很有干劲,誓要为稻妻恢复一个清清白白的管理系统。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令影羞于提及的事。
那就是神子好像喜欢上了以看自己失态为乐,而自己竟然默许了这种行为。
大前天是趁自己打坐的时候在自己脚掌上淋上牛奶,引神社的狐狸舔舐脚底,偏偏自己又只能维持姿势,一动不动地任由带有倒刺的舌头刺激自己的脚部神经。
前天是在裟罗汇报情况的时候蹲在桌子下用羽毛轻划自己的脚心,好几次没憋住笑,差一点就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然后是昨天,刚睡醒便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由神子变幻出的五个分身,对自己每个怕痒的位置都重点照顾,自己甚至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便大笑着丢脸告饶。
神子逐渐变得有恃无恐,每天在自己身上变着花样尝试她的新奇想法,甚至比当时的那三人加起来都要多,每次等到自己筋疲力尽甚至哭出来才会停止。似乎想把千年前的仇一时全部补偿回来。
想到这,影微微红了脸,又很快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峻形象。
因为今天不行。
唯独今天不行。
只有今天,影必须做回那个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雷电影。
因为很久之前的今天,是真独自前往坎瑞亚的时候。
神子一改往日的嬉笑面孔,安静地陪在自己这位老友身旁,为其打上一把遮雨的伞。
影先是去神社的雷樱树前做了简单的祷告,像部分来的香客一样挂上自己亲手书写的绘马,随后便直奔山下,来到自己为姐姐搭建的简易墓地处。
此处避开熙攘的人群,影可以免受打扰,好好地缅怀逝去的亲友们。
放下一白一黄两束花,影对着墓碑跪了下去,紧闭双眼,双手合十。
思绪也随之飘回了很久很久之前。
她想起七神会议时,姐姐浅笑着给那位风神倒蒲公英酒,那位风精灵一口气喝了很多,倒在桌上烂醉如泥。
她想起御舆千代躺在她的腿上,眉飞色舞地向自己讲述鬼族的传说,灵动的雷晶蝶落在她的指尖,久久不曾离去。
她想起狐斋宫竞足输给笹百合,气得烟斗摔到地上,烟灰撒到精心准备的点心上,于是众人只能饿着肚子结束那次赏樱之行。
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忆中最明晰的,往往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像生长在路边的小黄花,细微而又美好。
千代,百合,斋宫,不必挂念我。
如今我过得很好。
你们呢,你们在那边过的好吗。
百合在那边还是面瘫吗,有看上哪家姑娘吗。
千代有没有稍微收敛下自己的蛮横的性格呢,总是这样该没有男人要了。
不知道斋宫姐有没有戒掉抽烟的习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稻妻如今也变得很好。
真的很好,我说不出,但它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还有…还有……
两行清泪顺着影的脸颊划过,滴落在土地上。
姐姐,你能再抱一下我吗,我好想你。
你们真的离开得太久了啊……
影吸了吸鼻子,闭着眼仰面向天,似乎这样眼泪就可以回流,悲伤也可以随之消失。
但眼角的两道滚烫水流只是肆意贴着影的脸部向下流淌。
微风吹拂影垂下的头发,紫色的发丝在空中安静地舞动。
过了很久,久到像是足够一朵花盛开到枯萎。
影站起身,抹了抹眼角风干的泪痕,眼神又重新变得坚毅。
“影,你可不是一个人哦。”神子微笑为影递去手帕。
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一直安静地看着身前的落寞背影,轻而易举便看清了影的所有想法。
“嗯,我知道。”被称为雷电影的神明少女再一次展露出动人的笑颜。
不同于身体受到刺激被迫做出的滑稽表情,而是十分自然的嘴角上扬,眼角也出现细纹。
哎呀,这真是。
神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影这副样子了。
“走吧,带你品尝木漏茶室刚推出的新品甜品。”
“欸,神子…”
樱色头发的妖怪少女不由分说地拉起友人的胳膊,向着稻妻城的方向走去。
雨过天晴,空气也明亮起来。步子优雅的修长身体劈开弥漫着的夏日暖阳,留下两道靓丽的身影。
某天你失去了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你会觉得世间万物已经毫无意义,但时间并不会因此停止。
我知道再多安慰的话语都无法抚平内心的伤痛,就算经过时间的洗刷也只是把伤痛埋藏到内心更深处,更更深处。
但也许为了那些已经逝去,我们深爱着的人,我们更应该振作起来,用尽全部的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样至少在那个世界相见,可以对她诉说她领略不到的景色与故事。
正因为离开了很久,所以可以讲上好久好久的故事,聊上很久很久的天,讲到对方都厌烦,笑着让你闭嘴,讲到两人紧紧拥抱,就像从未分开。
诓骗着拉影来到木漏茶室后,神子偷偷将她那杯甜品换成了加了冰淇淋的酒精饮料,还没吃完影就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她想起影浅浅睡去前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要是没有那个世界,没法再相见怎么办。
神子轻叹口气,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这位友人并不像活了千年的样子,心智还和小孩似的。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更有理由好好生活了。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尚能记起他们的我们,就是他们来过这个世界,最好的凭证,也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全部的意义。
只要还记着他们的我们好好活着,他们便没有消失。
Every shalalala every wo\\u0027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u0027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All my best memories
com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u0027s yesterday once more
Shoobie do lang lang
……
艺妓唱着外国的流行歌曲,神子宠溺地摸了摸影的头,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无限温柔,
好好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喔,真是令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