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不是第一次被投进不见天日的监狱了。
在平安那个血腥而漫长的夜晚行将终结,朝阳即将从地平线上跃起的时候,来自本土的命令如同五雷轰顶。堂堂的东云总督,还是齐州皇室的一员,就在一瞬间被不可思议地剥夺了一切职务,被架到深暗黝黑的平安城地牢中拘留了起来。
那是对那时年少气盛的她的当头一棒,也是在拘留到接到通知返回本土的那短短几天里,她完成了从毛头小子到深思熟虑的蜕变。白羽原本以为,那就能让自己在重新站起来之后,更为强大。
但是,无论如何假装成熟,都无法掩盖她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这个事实。速成的深思熟虑还是太过稚嫩,就算再怎么思考对策,也敌不过有着非凡手段的纷争使徒。
而如今,更残酷的日子正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
墙壁上开着熊熊燃烧的火炉,房间的正中央架着一尊由两根圆木交叉组成的X字架,两根圆木的两端各打进一枚小小的金属圆环,在上面又抽出一根手腕粗的铁链,连接着显然是手铐或者脚镣的结构。借着火炉的亮光,还能依稀看到角落有一座形如牲畜的大型木制刑具,不过显然是与她无关,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此刻,正中央的X字架上,正锁着一具白皙姣好的少女躯体。一头亮白的短发随着头颅微微下垂,散碎的刘海把辉绿的眼眸微微遮掩,她洁白而弧度适中的胸脯在火炉的映照下更显吹弹可破。她被X字架所困,往外大大伸展的手臂和腿足紧紧地绷着,本应被掩盖的下腹和阴阜只剩下短而整齐的银白阴毛稍微遮挡,几近一览无余。那四肢和躯干没有一点赘肉,粗细恰到好处,像是维特鲁威人一般,尽情的展现着少女肌肉那美妙的曲线。如果不是少女负罪的身份,这本应是一件艺术品。
白羽的双眼虚虚地闭着,火炉给整个室内带来澎湃的热量,加上被押送到这里前,身躯已经被提前用润滑脂从上到下打了一遍,香汗和受热的润滑脂互相交融,她的体表看起来油光水滑,令她的身体更觉晶莹剔透。
白羽的内心和火炉的火舌一般躁动不安。被判为流放卖春娼妇,已意味着她的纯洁将被残忍撕碎践踏,她更不安的是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残酷对待。是在临行之前,先取走她的贞洁,在肌肤上刻上大片无法洗刷的下流纹路,提前为她打上淫荡的标记?还是残酷的改造,直到她拖着一副自己也认不出的肉体,浑浑噩噩地走向遣送的飞空艇?还是更残酷的,干脆切下她的四肢,戳瞎她的眼睛,灌哑她的喉咙,让她以凄惨的人彘之姿,做一辈子地位甚至低于最低贱的暗娼、就连街边的野狗都可以随意使用、永远无法从这地狱中解脱的肉便器?
直到沉闷的足音响起,白羽的不安和妄想才被按下了停止键。
“殿下,得罪了。”来人的声音低沉却并无敌意,反而在字里行间还隐隐透出一丝无奈,“我们都是听闻过您在东云的义举的,我们都不相信上峰所言。但是法度严峻无情,如果不对殿下动手,那我们也自身难保,还请谅解则个。”
“只是,既然我们都已经能在帝姬殿下如此坦诚暴露之时有幸见面了,还请准许我们借着这个不必惧怕大不敬的千载难逢之机一亲芳泽……”黑暗中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殿下请放心吧,上峰命令,我们是不许和您阴阳相合的。”第三个声音。
“上峰认为,留着您的贞洁还有用处。所以,您也不用怕在这时候就被夺去贞洁。但是,除了阴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任意使用。”第四个声音。
“还请殿下不要抵抗,放松身子接受就好。我等都是迫于无奈,各为其主罢了。”又是低沉的那个人在请求。
白羽那洁白的小脸蛋,在这一连串于她这种从来未经人事的少女听来无异于淫词艳语的打击下,开始泛起一丝桃红。虽然没有睁眼,但白羽还是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眼角轻轻皱了一下,把头偏向一边,没有答话。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样的举动,除了默许还能有什么其他含义呢?很快,白羽就感觉到下体一凉,两双湿润而冰冷的大手在少女门户大开的阴阜上肆意地游走。其中一双手的一只在短暂的抚摸后改换了姿势,食指和中指分别搭在阴唇的两边,稍稍用力,将阴道口轻轻地往外撑开,让少女那未经人事的小穴深处暴露在空气中。另一只手则拢起三根手指,用大而粗糙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沾了沾旁边肌肤上的滑油,一上一下拈住少女的蜜豆,像是玩弄下酒的毛豆一样,慢慢地搓捻起来。
“呃……呃……呜呜……”
前所未有的被称为“快感”的东西如同触电一般流遍少女的全身。白羽的眼睛闭得更紧,咬住下唇的痕迹愈发深刻。尽管并非正戏,但是对于完全未有探索过自身妙趣的白羽来说,人生中第一次和“性”发生交集就是被完全不认识的人抹着润滑剂直攻阴蒂这个快感的源头,实在是过于刺激了些。手足被束缚的她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任人鱼肉的感觉,而除了对他人抚摸身体而扭腰摇头的本能反应,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咬住牙关,在从未感受过的刺激中,尽量压住自己被玷污的羞耻感,控制住自己的眼角不渗出泪滴,让自己的呜咽小声一些罢了。
除了那双在爱抚少女阴阜的大手以外,另一双手也开始了它的游走。同样是兵分两路,一只大手顺着白羽曼妙的腰线一路往上,轻轻拂过腰际的酥麻感夹杂在下体脉动一般传来的快感中,把白羽那新生的情欲像是火燎一样往上鼓动着,直到最后覆盖在她圆滑的胸脯上。那盈盈一握的乳房因为抹了润滑的油脂,又浸透了少女因为烧热的火炉和挑起的情欲而微微渗出的香汗,虽然手感滑溜溜的,但又更觉柔软,那只手便将这又白又软的一坨滑溜溜的肉在掌心把玩开来。白羽的乳房从没有经过这样的挑逗,自胸脯传来的酥麻感觉直冲脑门,这下竟是连一直垂在身后的龙尾巴也起了反应,一边微微地抖着,一边往上微微地翘着。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梳理着少女小腹上的阴毛,那整齐的洁白丛林被大手像是整理头发一般,抚顺了又抹回去,抚顺了又抹回去。白羽并不清楚为什么要抚摸那里,只是像忍耐其他玩弄一般忍耐着阴毛传来的奇妙感受。
直到四只手将白羽的躯体玩弄得够了,方才松开那油光闪亮的美妙身体。遭此挑逗的白羽早已香汗淋漓,那高涨的情欲之火被突然地掐断,余韵却在身体内徘徊,下身的蜜穴已经微微湿润,甚至还有一两滴清澈而粘稠的蜜液从中滴落。纤细的腰肢还在左右轻轻扭着,似在贪恋寻觅那若隐若无的一丝快感,紧咬的牙关终于得以短暂松开,一头雪发却早已在愉悦的电流冲击脑门时随着摆头被甩得颇为凌乱。白羽沉浸在自己这副香艳的场景中,满脸通红,香唇小口微张,酥胸乳峰和平滑小腹随着她轻轻的喘气而微微拱起又落下。
还没等她从这副淫乱的模样从恢复过来,眼角余光就暼到银光一闪,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那个低沉的人声再度响起:
“殿下对前戏可满意?……呵呵,看起来是我多言了,看殿下的身体反应,说不定对这一套还挺贪恋哩。看来殿下还真的有为娼作妓,倚门卖笑的天分呢,呵呵……刚才的玩弄,都是为了让殿下在后面的必要步骤中,不至于过于痛苦。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流放卖春女犯受刑的第一步吧。”
没等白羽从这淫猥的言语中反应过来,她就眼见那闪亮的银光贴上了自己光洁的小腹,那东西贴在自己烧得火辣辣的躯体上,触感冰凉彻骨,她才看出这是一把用来剃毛的剃毛刀。
“流放卖春犯女陈白羽,受第一刑。为保恩客及娼妇身体洁净,受奸时不至缠绕妨阻、藏污纳垢,剪除一切阴毛,复施以膏药,拔除毛囊,永不复长,亦为后世之正道女子之诫!”
——白羽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双手要不住的抚摸自己的阴毛,竟然是对这精致丛林的惋惜啊。
“殿下的阴毛生的还是挺整齐的嘛,某处理过这么多女犯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小丛林。没想到殿下竟要和这优雅精致如艺术品的阴毛永别了,谁不叹息!得罪了,殿下!”
那手握剃刀者的声音又尖又细。他不由分说,开始慢慢剃除起白羽的阴毛来。他的动作颇慢,刀刃在一个地方轻轻的刮了一次又一次,往下推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让冰冷的刀尖轻轻接触白羽那早已充血的阴蒂。被以屈辱的姿势束缚起来,被不认识的男人用这种几近羞辱的方式和速度把自己身为女子天生所具备的遮挡之物慢慢剃除,自己的私处往后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这已经足够让白羽的羞耻感将自己那白皙的小脸烧出浅粉的红晕了,而冰冷的刀尖还时不时的挑逗着自己火热的阴蒂,又让白羽在极度的羞耻之中萌生出了一丝若有若无却无法充盈的快意,更不要提自己在极度的屈辱之中竟然能产生快感和欲求这样的事实给她带来的背德感,白羽在这五味杂陈之中,看着自己的阴毛被慢慢剃去,四肢因拘束而动弹不得,只能低声呻吟。
几乎是折磨一般的剃除过程在白羽的呜咽中终于接近了尾声。现在,白羽的下腹部已经可以说是一片琉璃一般洁净而平滑,那剃毛匠的手法确是精湛,就算他摸出一片羽毛,在白羽光洁的下腹上拂过,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毛茬的阻碍。剃毛匠的手重新没入黑暗之中,又传来了那尖细的声音:“剃的很干净,这样,殿下在拔除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痛苦了。”
还没等白羽出声,又是另一双手自黑暗中冒出,那手上放着一帖膏药,猛地一下拍在了白羽原来生长着阴毛的位置。接着,这只手开始隔着膏药揉搓白羽的下腹。等了几秒钟后,又猛地一揭——
“咕——呜啊……”
下身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感,不是一点,而是一整块面,少女敏感的禁区被狠狠刺激,遗留下来的是微微升温,微热微麻的奇妙感觉。白羽在吃痛的呻吟中,知道她彻底和阴毛说了再见。她大口喘着气,穴口更是因为这刺激而更加湿润,连地上都溅着了几滴小小的蜜液。
“嗯。”剃毛匠的手又慢慢地在白羽的下腹抚来抚去,“很不错嘛,殿下这清得很干净,免了遭二回罪了。长官,就不用再检查了,正好一鼓作气,把后面的都继续吧。”
“好呀,呵呵呵……”低沉的声音又开始环绕,“殿下还要再忍着点哦,因为这才是第一步,如果这第一步都受不住,殿下可能也撑不过后面的苦难生涯哦……呵呵呵。左右,把那个给殿下着用。”
“着……着用?那个是什……呃呜!”
白羽的头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拉着,猛地向后一仰,随即,她的感受到了有什么粗大的东西正在塞进她的口穴,这又粗又长的不明物体往她的口腔中一路猛进,直到完全压住口腔中的舌头才堪堪停止。立刻,有两根带子一样的东西一左一右分别绕过她的左脸和右脸,在脑后扣在了一起。白羽的整个口穴都被它塞满,连上下颚都不能合到一起,最多只能勉强地做出吞咽、舔舐的动作。而她也马上发现这些能做的口内动作到底有多淫秽下流,立刻惊恐地停了下来。
“舒服吗殿下?这口穴拘束器是仿照男人下阴做的,专门用来防止女犯在接下来要接受的处理中因为意外而咬了舌头……也很适合让从来没有勾搭过男人的殿下您提前感受一下含住男人的肉棒献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毕竟嘛,殿下之后就要去做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了,不掌握些必要的技巧,可是讨不到恩客欢心的哦……”低沉声音犹如幸灾乐祸,“好了,我们一鼓作气。流放卖春女犯陈白羽,受第二刑。为保流放犯妇安心献身,防止大意脱逃,又提醒流放娼妇自身低贱,永志不忘,以烙铁印制编号,又以淫词刺于小腹之上,辱其名分,亦为后世正道女子之诫!”
——烙铁?伤疤?!
难道说,烧着的火炉就是为了这个——?!
被口中胶棒所限、失去语言能力的白羽,在惊恐中圆睁双目,在悲惨的命运前疯狂地挣扎起来。
只是,这样的挣扎,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意义。不知道是谁的背影在火炉前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拔出其中几根烧的通红的铁棍来,又很快地理了一下顺序后,就慢悠悠地向被缚的白羽走过来。
——是这样啊。原来身体和地位一落千丈,是这样的感觉。连自己的身体会被怎样对待,都决定不了。
“殿下,和你往日的快乐说再见吧,哈哈哈!——”
那人狞笑着,将烙铁往白羽的左胸上一捅——
——但是,我不还是许下过诺言吗?就算再怎样的酷刑和羞辱等待着我,只要我一息尚存,就要抗争到底。
白羽的身形却在这时候停止了挣扎。有意无意一般,她竟将身躯微微后仰,将胸脯袒露向前,宛如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迎向宙斯的巨鹰。
“呃呜呜呜哦哦哦哦!!——”
皮肉烧焦的吱吱声停止了,空气中飘浮着人的皮肉因美拉德反应而产生的诡异鲜香。
白羽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尽管烧红的烙铁所能造成的剧痛只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但过于巨大的震撼还是让她两眼反白,周身抽搐,口中更是因为胶棒而只能传出含混不清的悲鸣,身后的龙尾也受此刺激而近乎僵硬地伸直。这刺激是白羽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在疼痛、心碎、耻辱感、背德感和那么一点点快感的折磨之下,她的下身终于往下流出了并非蜜液的涓涓细流。白羽悲惨的失禁了。
——所以……就算身体被打上屈辱的印记……就算被折磨到不知廉耻地当场失禁……我也要……坚持下去……
“哦?没想到殿下还挺顽强的嘛,竟然没有当场昏死过去。老实说,殿下,您实在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低沉的声音再次飘荡起来,“我还以为,您会像其他被扔到这里的贵族小妮子一样,在这一步就不省人事呢……呵呵呵。”
“少……哈啊……少说废话,”在口中的假阳具被拔出之后,白羽立刻反唇相讥,“我……我要是在你们手上……昏过去哪怕一次……我……我都不叫白羽这个名字,也不姓陈!”
“殿下一身是胆,早有耳闻,现在看来所言非虚。某真心佩服。”低沉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敬意,“殿下,您已经闯过最痛苦、最困难的关卡了。接下来要对您做的事情,都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比起肉体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才是大头。但是殿下心如铁石,想必都不是什么难事了。”
黑暗中伸出一只大而粗糙的手,徐徐往白羽的左胸指了指。“殿下先好好欣赏一下我我等的杰作吧,呵呵呵……”
白羽顺着手指低头看向自己。烙铁按下去的位置在左肩锁骨和左胸乳房之间偏上的地方,略为靠近胴体的中轴线。那文字颇有一定的长度,是齐州文字的行书体,整整齐齐印着一些数字。但可怜血肉模糊,字迹也不大清晰。
“乙壹伍捌玖零貳。恭喜您啊殿下,印上这个代表着低贱身份的代码之后,您距离真正的流放卖春娼妇只差临门一脚了。”低沉的声音竟在小声地吃吃笑着。
白羽再一次双眼紧闭,忍受着她并不想承认的现实。
“那么,还有一个步骤没有完成。”
立刻,黑暗中就又有一双手伸出来,抱着一台有着两圈皮带,造型看起来像是在内衣裤上趴着一个大大金属盒子的机器。
“我们要用这台刺文机,给您的小腹上打上一个淫贱的二字词,既能让您在众多娼妇中被恩客一眼认出来,也方便路旁的贱民们在您站在街边揽客的时候能指着您的下体大放侮辱之语,好让您清楚的认识到,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姬,而是身份低贱而淫荡的流放卖春娼妇呢。”
“那就来吧。”白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壮的漠然和决绝,“我也不介意你们再给我添上一层屈辱的锁链。因为我会一直抗争下去,活下去。要压垮我,让我认命,这区区两个字从来不够。”
“殿下真是古今罕见的奇女子。”这次轮到另一个声音赞叹了,同时,也有另外的几个人在暗中发出了响应的声音。“那么,我们也就成全殿下的气概罢!”
X字架的脚那端,一直连接在地上的铁链松开了。从黑影中现身的手臂们,七手八脚地将刺文机像穿上裤子那样套在X字架上,然后一路往上提,直到它像一条真的三角裤那般稳稳套在白羽的下体上,接着皮带收紧,将这机器牢牢固定住。从机器里,传出了呜呜的声音,还有机件摩擦、咬合、往复的噪音。白羽只觉得下腹部一热,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被机器覆盖的地方扩散开来,甚至弄得她的阴蒂也有点痒痒。她不由得又闭上双眼,小声地随着机器的振动发出了细细的娇喘,油光满身的躯干在轻微的颤抖中看起来更加诱人。
不出五分钟,机器就停止了运作,皮带被松开,又是黑暗中的双手七手八脚地将刺文机取下,这下,白羽总算能将自己身体上的屈辱墨痕看得一清二楚了。那是两个笔力遒劲的齐州大字,深黑的墨色与她白羽自己白皙的皮肤成了明显的反差。
即便从头往下看是倒着,白羽也还是能认清楚那两个字。
淫器。
凌乱的刘海遮掩了白羽的眼睛,但还是能看见,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刘海下划出,滴落在她的小腹上,立刻就融入体表那光亮的润滑层,不见踪影。
“恭喜殿下。”低沉的声音又开始吃吃地笑起来,“白羽殿下,不,从今往后就该称为淫器殿下了呢。殿下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流放卖春娼妓了,以后还请殿下好好享用这段作为低贱的淫器为男人处理性欲的人生吧。”
明明应该是对自己的命运做出的无情而残忍的宣告,自己应该崩溃大哭才是。但是,白羽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她只是感觉,这淫猥的宣言除了把自己那未满的情欲挑起来以外没有一点其他作用。
啊,我一定是疯了吧,为什么在这种自己的社会地位从山巅直直的堕落到泥潭的时候,在自己被打上永世无法消除的耻辱而淫贱的印记的时候,在自己的人格尊严被踩在鞋底,沾满泥浆的时候,我却在产生快感……下面,我的下面……竟然在不争气的湿润……
“那么,淫器殿下,我们还要进行最后一个步骤,不要因为看到要打针就哭鼻子了哦,毕竟你这淫贱的身体以后要接受插入的东西,可比针头大多了呢。呵呵呵……”
立刻就有两根纤细的针筒一左一右,慢慢地扎进了白羽的左右大臂。针筒是全金属的,她完全看不到即将要注射进她身体里的是何种药水。但是,随着注射器的慢慢推进,白羽一方面感觉到下腹部的子宫隐隐地传来痛意,另一方面,竟然也发现她的四肢在渐渐脱力。原本能将铁链摇动的胳膊,现在竟然连让铁链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消失了。白那无神的眼睛慢慢抬起来注视着眼前的无尽黑暗,耳旁又是那低沉的声音在说话:
“流放卖春女犯陈白羽,受第三刑。为保护流放娼妇之身体健康,不受堕胎虚弱影响,特注射强效闭育针,断绝刑期中一切生育之可能。哦,对了,还有为淫器殿下您特别准备的,不在流程要求里的特殊药剂哦。”
“连折磨一个少女……都要卖关子是吧……”白羽的声音有气无力,“倒是……直接说出来啊……难道是忌惮我的武力,要废了我的四肢……”
“淫器殿下的四肢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能丢弃的东西,殿下猜错了呢,真遗憾。这是使者大人送过来的,点名要求给您专用。”
白羽一惊,尽管已经脱力,少女还是鼓动全身肌肉,在X字架上一挣,发出有气无力的咆哮:“那个混账!……他……他准备对我做什么!?……”
“哎呀呀,殿下不要急嘛,又不是什么杀你灭口的毒药,难道要我们前面做了那么多事情都白干了不成?这是使者大人给您配置的力量弱化剂。使者大人说,他不希望看到殿下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叹献媚的时候还是怪力女的场面。既然马上要失身于烟花柳巷了,就要认清自己的形象,老老实实当个淫媚的弱女子好了。殿下这双纤纤玉手和无瑕的玉足以后就不必再暴殄天物一样挥动铳剑、踏上马镫了,这修长的手指正好去拨弄挑逗男人的肉棒,这细直的双腿更适合让恩客把玩呢,呵呵呵……”
白羽还想再说什么,奈何子宫的疼痛已经涨到了一定程度,虽然不至于撕心裂肺,但也至少是吃错东西一般,再加上四肢的脱力感越发严重,她不得不屈服于这感官的折磨而陷入低着头的沉默,只有不时响起的两声咳出唾液的咳嗽证明着白羽依旧没有在折磨中失去意识。
约莫半个小时,当白羽腹中那翻江倒海的疼痛终于止息,她才被从身后蒙上完全不透光的皮质眼罩,接着,她听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感受到手腕和脚踝的束缚被解开,有两人一人一边,在她将从X字架上摔在地上前将她稳稳的夹起来,双脚不着地,也让白羽失去了辨别方向的手段。
“殿下和我们所处的时间就到这里了,以后殿下会想小人吗?”低沉的声音竟然还在开玩笑。
“想啊,很想啊。”白羽身体上不再挣扎,但嘴上还朝着这个仍不能知道真实身份的人抛出她最后的嘴硬,“我太想看到你们和那两个混账一起被全家连根拔起的场景了,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哈,淫器殿下的嘴还是挺硬的嘛。既然明天就要踏上淫辱的旅途了,还是回去房间好好享受您在神京的最后一晚吧。”
白羽只感觉左右的两个人一直架着她,走向永无止境的虚空中。直到在某个地方把她放下,解开眼罩。
跪坐在地上的白羽立即回头看了一眼,想看清楚那架着自己的究竟是何许人也,但回头时,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无情的铁门像是铸造在墙中一般,冷漠地盯着这可怜的少女。这牢房中没有铁窗,没有照明,白羽麻木地翻身坐上狭窄房间中唯一的吊床,在怔了一会之后,慢慢地躺了下去。少女没有囚服可以蔽体,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慢慢在床上蜷成一团,后半程折磨中忍住的泪水终于放闸,她满脸泪痕,低声啜泣。
……
神京边宁远郊的航空港的格局,是与别处不同的。
身形庞大的飞空艇和飞空战舰们如果有大面积而深的水源,例如大湖大河,就会果断的选择停靠在上面,以此来分担庞大重量的压力。如果没有水体,那就需要建设专门的库房,用巨大的穹顶遮掩住飞空艇,通过魔导技术,将飞空艇系留在空中。
边宁航空港作为帝国中心最巨大的航空枢纽,十多个巨大的飞空艇库如同仰卧在大地上的钢铁之茧,其中一些在广阔的大地上按顺序排开,另外的一些则围成一圈,尽情地向世间展现魔导工业的伟力。今天是流放卖春娼妇出发的日子,来自边宁和附近地区的将近二百名女犯都被马车集中拉来,她们浑身赤裸,在其中一间飞空艇库的登舰梯道旁站好,等待着自己被押小鸡一样屈辱地押进船舱,开始自己的淫辱之旅。
而在另外一边,某条隐秘的登舰梯道上,白羽正和另外一人对面而立。
“殿下的情况特殊,肯定不能用真名了,不过还是得按规矩走完流程。报一下姓名——假名,年龄和身高。”面前带着大檐帽,身穿灰蓝色大衣,船长打扮的人拿着纸笔,一脸同情地看着白羽。
白羽并不担心应该如何应答。这些伪造的身份、犯由等等早有人在出发前就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她,不过她只是简单瞥了两眼,就颇为潇洒地丢下那张纸,和狱卒一起迈步走出了监牢。
“是。流放卖春女犯,乙壹伍捌玖零貳,名字是秋叶,淫词是‘淫器’,年十七岁,高一尺六寸一分(注)。”白羽顺势轻轻闭上低垂的眼帘,微微欠身,嘴角隐隐含笑,语调平静。翩翩仪态仿佛根本不是犯人,而是大户人家雇佣的女仆。
(注:这里的尺寸分和历史上的尺寸等单位没有任何关系。1尺即OTL的1米,1寸即1分米,1分即1厘米。)
清晨被狱卒轻轻摇醒时,白羽就已经被告知过了。虽然自己身上留下的淫辱印记是永远无法清除了,但是权臣依然惮于完全撕碎皇室脸面,不能不给皇室留一线妥协。因此,白羽可以以完全伪造的身份、犯由登上流放的飞空艇,到达目的地后也依旧使用伪造的身份服刑;不必在其他女犯云集的飞空艇库上,在众目睽睽之中全裸登船;拥有单独的住舱而不必和其他女犯挤在一起;甚至还可以在本应全裸的航程中拥有穿上衣物的自由。
当然,这些都是有限制的。例如,单独住舱的代价是航行的全过程中一步也不许迈出房门,而所谓的“穿衣”,也只不过是权臣按照他的喜好给白羽指定的一双能一直拉到膝盖上大腿三分之二位置的黑丝长筒袜,和一双及膝的绑带皮靴罢了。白羽倒是借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从容的穿上了这套与全裸区别不大的“衣物”——其实她还挺喜欢这一身的。袜子的松紧正合适,在不至于绷得太紧让双足难受的同时,还能在袜口微微地形成一圈弧度完美的勒肉;靴子的码数也恰到好处,没有一点磨脚的意思,所以她穿上去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反而有一点点这个年纪的其他女生买到自己喜欢的衣服一样的,小小的欣喜感。
反正已经无法逃走了,身上的印记已经是永远伴随着自己的耻辱之迹了,那也就只能接受安排了。
“啊,好,秋叶。殿下果然还是那样文武双全的才女呢,选了个秋叶这么个简洁而优美的名字……好,身高体重。”船长笔走龙蛇。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第一是小女子既然伏法,就还是要遵从处罚为上,不再是帝姬了。其二是……”白羽睁开双眼,话音从轻柔微颤骤然降到细声沉着,目光却锐利如剑。
“船长,我不知道周围有多少权臣安排的探子从什么地方注视着我。如果有什么他们觉得出格的举动,我会被怎么样不知道,但您必然会扯上不幸,甚至丢掉性命,还是万分小心为妙……”
白羽的神情于转瞬之间,又恢复到谦逊乃至是自贱的模样,“……还是按照小女子的名字叫我秋叶,或者按照小女子的淫词,叫我淫器吧。犯由,贵族父亲落魄,债台高筑,无力偿还;女犯家教不力,品行不端,勾引他人家良夫未遂。依刑律科拒偿罪和通奸罪未遂,二罪并罚,处流放卖春五年。”
“殿下真是好生敏锐。”船长的手上忙着写个不停,身体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作为白羽的同情者,竟然忘了周围必然存在的权臣派的探子这件事。他心中对白羽的敬佩越发升腾,同时对白羽的遭遇也越发心疼——殿下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却要咬牙坚持着忍受那么多苦难,甚至还要在明知自己被监视的情况下还要分心提醒他注意保护自身。然而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去拯救白羽,能做的也只有沉重地太息罢了。
——其实,连这个需要白羽自己把名字、年龄、身高、犯由等等报上去的环节,都是为了狠狠践踏她尊严而特意设置的找补环节。权臣在涂改明细表时故意把名字、年龄和身高这三个舍去,又派人将另一份连犯由也省去的表格交给船长,就是为了给白羽的单独登船找补。他非要手下回报说听到白羽像认命一样老老实实把这些空缺都回答上了,方能安心确信白羽是真的失去了和他对抗的一切勇气,才能任由白羽被发配到边疆,堕入性和欲的深渊中。
“啊,那么,秋叶小姐的登记就全部结束了。”船长扶了扶他的大檐帽,终究还是不忍心用“淫器”二字去称呼白羽,“那就按例说些客套话吧,秋叶小姐既然放得一条生路,就要好好珍惜,在刑余多作忏悔。上路的时间到了,来,请随我登舰。”
船长朝白羽伸出了手,后者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下,没有伸手牵上去,而是轻轻低头鞠了一躬,道声万福,就迈着坚实的步子,在金属的楼梯上拾级而上,身后的小龙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一摆一摆,那洁白无瑕的轮廓不多时就消失在通道尽头的黑暗之中。
船长摇了摇头,叹息着,也回头走上了登船的通道。
不久之后,飞空艇库的穹顶就打开了。数万吨的钢铁在轨道上碾压着、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尖叫。飞空艇的锅炉烧得火热,浓厚的黑烟从高高矗立的烟囱中涌出。蒸汽压力提到了满足起飞的最低需求,于是这钢铁的山脉就挣脱了重力强加给它的束缚,如同扎入云层的巨鲸一般,缓缓地升上了天空。这是天高气爽的初秋时节,在近乎透明而纯粹的苍蓝中,阳光为这巨兽镶上了一层金黄的辉边,它轻盈地将云层破开,飞向帝国的北方边疆。与此同时,刚刚苏醒的边宁城,人们还在交头接耳,对着早报上三帝姬软禁在宫中的新闻评头论足。
白羽就这样踏上了她凄惨的流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