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八卦
乾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并不总是正确的。当我毫无预兆地将双臂环过流星的颈项时,她甚至连作战的准备动作都没打算施展,或许是认出了我衣服的袖子?一向温柔知性的她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一直信任的博士会打算取走她的性命,从在我那堪称平角裤的肱二头肌锁住她的气管之后,这位能轻松拉开强弓的大姐姐其挣扎幅度之弱来看,前几分钟里她说不定还天真地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两相对比之下,后半部分的挣扎就更加充满绝望与被背叛的恼怒了,那夸张扭动的胴体隔着紧身牛仔裤在我膨胀的下体上摩擦,长筒皮靴不甘地蹭着地面,夹杂着近乎抽搐的踢蹬。我除了慢慢加力还得不断地侧身让她失去重心,好尽快驯服这匹修长的烈马,同时还得忍受一双遍布老茧的“马蹄”勾成鸡爪状,隔着衣服给我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好啦,行行好,臭婊子,赶快去死好让我玩弄你的尸体。”我低头在流星耳边温和地输送甜言蜜语,希望她能在死前感受到我对她深沉的爱——基本是对她尸体的。两滴晶莹的泪从她上翻的瞳孔边溢出来,很好,看来她收到了,也对我彻底绝望了。一个死人对我感到绝望,这句话所指向的潜台词和这句话本身一样具有诗意。“咕呜...嘎呃啊啊啊啊,”库兰塔少女终于发出断气的喉音,四肢一垂,那对挺立的马耳也永远地耷拉下来,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一具女性尸体的重量随之真切地传递到了我的手臂上,这种搂抱着等身娃娃的真实感让我差点射出来。“好马儿,我的好马儿,”我松开手臂,抚摸着流星的鬃毛,“终于肯让我骑了?”
兑
听力,听到猎人的脚步踏在冥河之路上那令人胆寒的声音的能力,对于羊这种生物来说,本来应该是不可或缺的。可惜我羊圈里仅存的两只小羊啊,一个是聋子,另一个幻听严重——不,或许断定那只是单纯的幻听为时过早,精明且清醒的猎物能从源石嘈杂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捕捉到警告与杀意,而地灵——这个不祥的婊子、黑山羊、六芒星的妖怪,毫无疑问符合我的描述,就算我拿出百分之两百的演技上前搭讪,毫无预兆地被那柄音叉贯穿也许是我唯一的归宿。
“所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抱着地灵温热的尸首,调皮地刮着她的鼻梁说道。她那充满英气的眉毛完全拧在了一起,眼珠微微上翻,繁复的发型完全被我弄乱了,平时遮住身体大半部分的大衣已经敞开,灰色的裙子掀起,露出光滑的大腿和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不祥的婊子,骚货,敢跟老子谈条件讲加班费的母狗,”我伸出食指,扒开内裤肆意抠动着地灵不再出水的下体,“唯一的优点,嗯,长角的干员,扭断脖子都很方便。”
离
“不好意思,最近办公室在装修,”我满怀歉意地把少女邀入房内,右手背在身后无声无息地把门锁好。“这么晚把你请过来实在抱歉,但有个关于星象的问题我一直没弄明白。”
“没关系的,博士,反正一般这个时候我都在观察星星,不算太忙。”星极微笑着,轻撩裙摆,优雅地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又一个通晓古今的对手,妈的,这种人怎么都喜欢露出深不可测的微笑。“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找找我的笔记。”我走进沙发后的杂物间,拿出一件雨衣“嗯,大概是在这里,这一部分,关于蛇夫座的位置......”“噗呲,博士,那是一件雨衣么,”这只警觉的猎物注意到了我的打扮,我得速战速决。“是的,哦,我刚刚说到哪了,对的,蛇夫座,据说是曾经的第十三星座,但那只是古比巴伦的划分...嘿,星极。”听的专注的少女转过头,刚好迎上了我迅疾而至的斧头,她连惊恐都来不及就已被我劈作两半,一时间鲜血飞溅,喷洒在雨衣、铺着报纸的地板、防尘罩,以及因为极度兴奋而有些扭曲的我的脸上。
“你他妈现在再跟老子讲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嘲讽老子啊,臭婊子,”我咆哮着,又补了一斧,“HERE IS JOHNNY!”
震
没得选择,没得办法,没得悬念。有逃避的方法,但自己骗自己不好玩。好麻烦,想停止,可是,我Dr.奥尔加已经注定停不下来了。陈晖洁,目前看到的唯一一只华夏龙,也是唯一会对整个罗德岛产生怀疑的糟糕的家伙,就算在宿舍里也随时带着那把致命的长剑,好不容易约出来还要小心那只原谅色脑袋酷似从隔壁yys穿越过来的跟屁虫。复杂的关系网与强劲的实力注定了我不可能靠强袭或者背刺来解决她,既然如此那只剩一个办法了,那就是……
“万圣节!”我从埋伏点冲出来,侧身拦住刚刚离开宿舍的陈。
“哈?今天是万圣节?还有博士你那是什么装扮,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万圣节!万圣节!”
“万…圣节?这是什么新梗吗?”
“万圣节!万~~圣~~节~~”
“万圣节…万圣…万…万圣节!万圣节!”随着陈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她眼中那团驱使着她像机器人般行动的火焰正飞速黯淡,口水混着白沫从嘴角溢出,跟着一声声愈发嘹亮的万圣节喷洒开来,下体则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骚味弥漫的湿印在紧身裤的裤裆处扩散。曾经雷厉风行的龙门近卫局特别督察组组长,现在已完全变成了一具只会说“万圣节”的行尸走肉。往陈的嘴里塞了团抹布拿胶带封好,又为她戴上口罩,我牵起陈的手,伴着她含混不清的“万圣节”,一带一路离开了走廊。
巽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部都是我请你的,这次作战你的功劳很大,慢慢吃。”我拨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盘一盘地摆上我花了大价钱从食堂买来的美味佳肴。
“啊…这么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雪雉竭力保持着拘谨,双眼却早已闪闪发光。乡下的孩子,特别是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的穷孩子,就算平时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两样,在梦寐以求的直接刺激下其贪欲是永无止境的,这一点在我事先撒上迷药后表现的愈发淋漓尽致。我示意她可以开动,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托腮观望。
观测美好的东西逝去是美学最棒的内容之一,当你厌倦了注视着美女在你的绞杀中渐渐丧失尊严和气质而不那么美丽,驻足一旁欣赏美女的吃相逐渐变得千与千寻最后撑死是另一条分岔路上殊途同归的风景线。少女不知饥饿地席卷一盘又一盘,吞咽下油腻的肉块,血水混着汤汁从嘴角淌下,腮帮子被饭团和面包塞得鼓鼓的,果酱与奶油抹的到处都是,筷子和刀叉被果断地抛弃,双手成了最佳的选择。雪雉在哭,眼泪鼻涕混在食物里囫囵送入口中,但这是喜极而泣,是对我莫大恩赐的终极赞歌,是一切看上去光鲜亮丽的美好内在的丑陋本性集中喷发的高潮。“咳…咔啊啊,”雪雉的动作戛然而止,塞入食物的窒息感终于战胜了吞咽的速度,她试图把卡在喉咙里的食物呕出来,可惜并没有成功。这团美肉在其所追寻的幸福天堂中走向了终焉。
我揪着雪雉的头发,给她丑陋的遗容拍了张大头照。她应该为此感谢我,或许她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不仅仅是满足夙愿这么简单,究极美味的秘密已经成了她最棒的陪葬品。“是人肉,”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加了星极的碎肉。到地狱去一遍遍地感激我吧,小婊子。”
坎
没有,没有,没有。都翻遍了,没有,什么都没有。“博士,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宿舍休息吧,”催命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吓得我一哆嗦,“再晚一点,恐怕,那家伙会......”小驴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也难怪,连续失踪五个干员,却完全没有凶手的踪迹,罗德岛内人人自危,光今天就批了好几份辞呈。“喂,Amiya,你说,罗德岛真的就找不到吗?可是,为什么...呢?”“凶手吗...我知道,博士你也很自责吧,不要紧的...唔!”小驴子轻呼一声,喉咙已被我捏住,离地几厘米轻飘飘地被提了起来。“怎...怎么会?博士,骗人的吧...唔啊。”随着气管几乎被捏断的悲鸣,小驴子的呼吸彻底被阻断,眼泪不住地流下来,瞳孔却渐渐愈发腥红。“为什么啊!要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吧!”我身体猛倾,把阿米娅用力地扔出去,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飞出老远,“可是!谁他妈知道为什么罗德岛没有猪啊!没有坎对应的猪让老子怎么凑齐先天八卦啊!死妈鹰角!”“哦,是这样啊,一直都是这样啊,我...真是个笨蛋。”远处灯光边缘,支离破碎的小驴站了起来,眼中红光大放,她四级了!她A了上来!我侧身一让,顺势揪住小驴子的一只驴耳,简单地扯下来,趁着她抱着鲜血淋漓的脑袋叫痛又在腹部补了一脚,阿米娅便昏死过去。“所以说,限定黑化台词都说了还白给的驴子是比沙耶香还废的废物啊!”我提起白给驴,干脆利落地把她的脑袋扯了下来,张嘴接了两口奇美拉的血水。菠萝味,嘎嘣脆。不错,随着我勉勉强强地完成“先天八卦回魂术”要求的动物配额,力量的确在慢慢恢复。一道翡翠色的源石利刃毫无预兆地从不知何处射出,我随意地闪过,丢下小驴子的头颅,舔干净手指上的鲜血。
“啧,还是...来迟了啊。”凯尔希面无表情地从黑暗中走出来,漠然地瞟了一眼小驴子的尸体,眼神缓缓地滑到我的脸上,与其说她淡定到不可思议,不如说她平日里表现出来对小驴子的感情都是假的。“你应该在我杀死流星的那天就来阻止我的,你知道我不会随随便便收手。”我抬脚把小驴子的脑袋踢球般踢向凯尔希,“你剥夺了我的记忆,剥夺了我的力量,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只留下我的谋略,一遍遍地把我从那个未来重新送回起点,让我一次次无能为力地看着干员们死去,只是为了证明你能玩出happy ending?该死的,或许我就不该看那本日记,你他妈还把恢复记忆的方法写在日记第一页,你他妈就是故意的。”我抹了把眼泪,“你现在高兴了吗,操你妈,老子来亲自当这个侩子手了。”“啊,让你看到那本日记,我很抱歉,我是多线程平行运转的,偶尔会漏掉一些东西。要知道,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有个叫忘川的可比你能闹腾多了。”凯尔希撩起鬓发,表情有些失望,“所以,闹腾够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重启宇宙。”“啊啊,知道了,判死缓的话就无所谓了吗。方便的话,把我传送到拉普兰德的宿舍里?”
艮
“博士你你你你你你...”拉狗看着凭空出现在她身上、满身鲜血的我,语无伦次。
“操你妈。”我简单明了地表示问候,抬手给了她一个地狱葬送耳光,直接把她的脑袋抽到陷入床板的同时陷入昏迷,就这一点而言,德克萨斯属实做不到。就像她最后是被遍布全身的源石戳死一样,连死法都这么特别。“果然...是你...从她身上离开!”披着一件外衣,德克萨斯举着刀直指我的胸口。“喂喂,别这么在乎她啊,你明明是,为了保护能天使才死的吧。”我歪着头,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动着,死人在说话。“什...”德克萨斯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在这一瞬间里我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手里攥着她的心脏,轻轻捏爆。“好了,现在你是为保护拉普兰德而死了,满意吗...啊啦?这就死了?啧啧啧。”血泊在大理石地面上缓缓扩散,血腥味浓的刺鼻,不过我猜狗很喜欢这种味道。虚掩的门被“砰”地踢开,双持利刃的红双手化作两条游蛇,毫无保留地直奔我的要害。“嗯,不愧是老太婆亲自培养的孩子,是否能把你当作帮凶呢?”我抬手打掉匕首,拽住红的兜帽,精准地把她摁进一旁德克萨斯的尾巴里。“喜欢尾巴的人,被尾巴闷死,是恩赐呢,”我制住她,反剪了她的双手坐在她背上,俯身轻舐她露出兜帽的耳朵,“你好像是死在普罗旺斯怀里来着?我还没招到普罗旺斯呢,真遗憾,本来还想拿你们俩的尸体贴贴...嗯?可颂你偷吃完夜宵回来辣?请等一下,马上就好。”
坤
唔,在一系列疯狂的结尾,制造一个最疯狂的场面,虽然很麻烦很难收场,却不失为整个艺术的点睛之笔呢。
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宿舍走廊上,衣着凌乱的可颂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奔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回荡在罗德岛的每个旮旯,被开门杀吓到崩溃的可怜少女全然失去了作为一名重装的气质,失禁的尿液随着她拼尽全力的逃亡漏了一路。我则不慌不忙地保持着“巴别塔的恶灵”应有的移动速度,无数次地从身后陡然接近可颂,拍拍她的肩膀,在少女不似人类的哭喊中放慢脚步,继续我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明就里的干员们或恼怒或疑惑地从各自的寝室里探出头,有的试图拦住可颂,有的打算捉住我,毕竟我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迹与碎肉无疑已表明了我的身份,当然还有凛冬这种平时比较暴躁的家伙,打算不由分说直接一斧头取我狗命,只是这些干扰根本无关痛痒罢了。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庞上浮现各色陌生的表情,那些曾流转着无限柔情与仰慕的眼睛里迸发出杀意,那些我曾经看重的、想牵却来不及牵起的手拿起各种各样的武器,那些包裹在黑丝与白丝下的美腿肌肉紧绷,那些我过去看到了总会暗暗心疼的源石结晶在源石技艺的施展下熠熠生辉,我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和可颂的惨叫混合在一起,愈发显得尖锐可怖。原来所谓的爱,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正如空只是爱着酷酷的前辈,拉普兰德只是爱着过去的某个家伙,德克萨斯只是爱着爱笑的女人,夜刀不过是日久生出了爱情的错觉,星熊执着地需要一个爱喝酒的傻子,黑需要某个精神上的寄托,斯卡蒂只想挽回早已逝去的灵魂,她们并不相互真切地爱着。那些平日里仿佛真实地爱着我的干员,也只是爱着一个裹在严实套服里运筹帷幄的空壳,并不关心那里面的到底是谁,我也从来没爱过任何一个干员,我只是馋她们的身子。因为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随便就能被重启、被备份的宇宙,一个连世界观都不完整的水晶球,大家遵循着早已定好的命运走个过场,爱是根据剧情需要产生的,当我明晃晃地破坏了剧情时爱就不复存在了。说到底看的最清楚的还是凯尔希,又或者我真的只是从头到尾自作多情,我只是个注定死去的工具人,充其量在她复活特雷西娅、皆大欢喜的时候远远地离开,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跟随便哪个家伙幸终。如果一只鸽子在起飞时预见到了晚上自己被做成烤乳鸽的既定事实,那它这一天里所有即将或正在发生的美好,都仿佛成了绝佳的讽刺。
我在大彻大悟的喜悦中击飞了挡路的干员,掠过可颂身旁,锋利的指甲割开了少女的喉管,可颂在喷涌飞溅的鲜血中痉挛着解脱。最后一份记忆和力量一并解封,我笑着,看着恐惧的干员们,抬起右手,用最大的力道击碎了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