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咩咩做完笔录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事情还没完,他一个人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神色很淡地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警局里进出。
“苏咩咩。”有人叫他。
苏咩咩抬头看过去。
是一个警官。
“过来一下。”
他跟在警官身后,停在了审讯室门口。
苏咩咩的小鹿眼微不可察地颤了下,有点怕,却马上恢复,抬腿迈了进去。
看清室内的景象之后,他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僵在了原地。
黑色摄像机、谈判桌、手铐......
苏咩咩动作缓慢地垂下脑袋。
还有他的主人。
姜晚穿得很休闲,随意披了件黑色的棒球服,上面绣着精致复杂的图案,看起来散漫却矜贵,脚下踩着的那双白色AJ是今年的限量款,没有带眼镜,像是着急从家里赶出来的。
连平时营造出的那份风光霁月的假象都懒得维持。
不过幸好带了顶鸭舌帽,才堪堪将脸上的不悦遮挡了几分。
穿着制服的人站在一侧对着苏咩咩的主人弯腰说了几句,又毕恭毕敬地点头颔首,道了声再见后,才从这里退了出去。
“咔哒”
门自动关上,审讯室只剩下苏咩咩和姜晚。
姜晚掀了掀眼皮看向苏咩咩,向后靠在椅子上,散漫地将双腿交叠,却没有开口说话。
审讯室里很安静,空气不算好。
苏咩咩轻皱了下鼻子,抿住嘴唇。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就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主人的眼睛。
他半垂着眼,慢腾腾地向姜晚的方向挪动挪动。
直到姜晚的面前,轻轻吐出一口气屈膝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无论何时何地,当主人翘起腿,一条狗就该知道自己应该跪在地上,爬到主人的脚边乞求舔鞋,然后仰视着等待支配。
苏咩咩是条好狗。
就算再害怕,他也会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听从所有的差遣。
“不怕被别人看见?”姜晚垂着眼看跪在审讯室冰凉地板上的小狗。
他的声音低沉:“摄像机开着。”
苏咩咩缩了一下。
姜晚自然也看到了,面无表情地踹了苏咩咩一脚,命令:“看着我。”
AJ落在小狗肩膀上的力度一点都不轻,昭示出主人不悦的心情。
苏咩咩咻地抬起了小脑袋,虔诚地仰视姜晚,尽管他的小鹿眼早已浸湿泛红。
主人很不开心,他知道。
可能今天的烂摊子主人也帮忙收拾了。
那么,他跟岑家的关系,主人也应该知道了,或者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哄,主人才不会这么生气QAQ
尽管姜晚穿的衣服很是随意,极具少年感,没有那晚的军装压人。
但主人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很可怕,苏咩咩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他轻轻揪了揪姜晚的裤脚,小声地哀求:“我听话看着了,您、您能不能别不开心了...”
“打、打我您能出气吗?”苏咩咩有些急躁,手心出了些汗。
姜晚嗤笑了声,翘腿躲掉苏咩咩的手,不给碰。
丹凤黑眸就这样懒散地垂下,十分吸光:“不能。”
苏咩咩呼吸一滞。
姜晚下巴点了点他对面的椅子,正是摄像机拍摄的地方,命令:“坐。”
小狗眼巴巴地看着主人,笑死,根本不敢动QAQ
见他始终不起身,姜晚似笑非笑:“嗯?”
苏咩咩打了个哆嗦,立马从姜晚脚下爬起来自觉坐到主人对面,用另一只手扣上连在座椅上的手铐,咽下口水委屈巴拉地看过去,等待审判。
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
姜晚终于起身,抬手拨弄了下摄像机,精准对向苏咩咩的脸。这才走到了苏咩咩面前。
距离一下拉近,苏咩咩不动声色地放缓了呼吸。
两条长腿随意敞开,姜晚姿态放松地靠坐在桌上。
却根本不知道,这副居高临下地模样瞬间唤醒了苏咩咩的臣服欲。
小狗口舌干燥地夹紧了腿。
姜晚不会放过他,慵懒地抬脚踩了上去,用鞋尖碾:“出息,这就开始发浪了。”
“这么敏感?”
苏咩咩蜷起指尖,低头大口粗喘:
“对不起主…”
但不等他道完歉,上方便传来主人冷漠的命令,“软下去。”
“唔...”苏咩咩瞳孔微缩,低低闷哼,额头一瞬间渗出冷汗。
明明腿间被巨痛覆盖,苏咩咩却很难让自己的性器顺从主人的命令。
他焦躁难耐地攥紧拳头又张开,虔诚地仰着脸望主人。像是受到蛊惑一样,不由自主用那只没有被手铐锁住的手去摸姜晚踩在他腿间的脚。
“手。”姜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咩咩恢复一点神智,烫手一样将手挪开。
他探究地注视着主人的眼睛,抿了下嘴,这也不能碰那也不敢碰,好想哭。
真的哭了。
干净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姜晚神色不变,嗓音冷淡:“敢哭?”
苏咩咩一噎,小鹿眼满是惊慌。现在都、都不让哭了嘛...
被他这副样子取悦到了,姜晚慢条斯理地用AJ蹂躏小狗的性器,被小狗的双腿夹紧了脚。
姜晚:“行了。”
他敲了敲近在咫尺的摄像机,现在是审判时间。
苏咩咩觑了眼,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姜晚已经开始了:“姓名。”
声音冷漠,让苏咩咩感到很疏远,他不由自主端正了身子:“苏、咩咩。”
“身份。”
苏咩咩盯着主人凌厉的下颌,鬼使神差:“一只,听话的小狗。”
像是没料到苏咩咩这么回答,姜晚难得地怔了下。
不过很快接上了苏咩咩的脑回路:“听话?”
姜晚冷眼问:“真听话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苏咩咩嘤了下。
“你的主人是谁?”
苏咩咩的声音不大:“主人的名字叫做姜晚。”
“是位受万众瞩目的人。”嗓音软绵绵的却十分虔诚,“很多人都尊敬他仰视他,我也是。”
“但我比较幸运,比所有人都接近他。”
姜晚不轻不淡地哼笑下。
“所有人?”
苏咩咩微不可察地僵了下,长吁一口气:“嗯,所有人。”
姜晚扬了扬眉,继续:“为什么去找岑末?”
“吃醋。”
打直球真的是,很犯规。
至少姜晚现在的脸色跟刚来的时候千差万别,他摸了摸苏咩咩的左脸:“知道岑家的势力吗?”
苏咩咩十分克制地蹭了下主人冰凉的指尖:“知道。”
突然捏住他的腮,姜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小狗崽:“知道还敢炸他家实验室?”
“那主人呢?”苏咩咩罕见地没有躲开视线,与姜晚四目相对,“知道我跟岑末的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姜晚嗤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跟我的狗长得像...”
“怎么,你想让他也成为我的狗?”
苏咩咩惊慌地摇头摇头,他泪汪汪地,“求您。”
“求我怎么样?”
“不要岑末...”苏咩咩哽咽,“我比他可爱。”
“当然。”姜晚耐心地引导,“他不配。”
苏咩咩滚下最后一滴泪珠,明眸亮着,收到信号:“咩咩配。”
姜晚还算满意:“好了,以后危险的事做之前跟我说。”
是打算放过苏咩咩的意思了。
姜晚低头给擅自给自己上锁的小狗打开手铐,才径自走到摄像机背后。
“我没有查过你,只不过,”姜晚取出摄像机里的内存卡,转身注视着小狗:“你身上的秘密确实比我想象的多。”
这句话就像巨石压在苏咩咩胸口,让刚放松下来的人瞬间绷紧起来。
不过姜晚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转身打开门:“走吧。”
直到坐上车,苏咩咩感受着从车窗徐徐而入的夜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或许姜晚一直在等苏咩咩亲自将自己诉说给他,因为他隐秘地给他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如果苏咩咩永远都发现不到呢?
这时,他瞥到了公路边的一只流浪狗,苏咩咩心脏狠狠地一颤。
“主人,”苏咩咩看着那条可怜的狗不由自主抿紧了嘴,迟缓地扭头看向姜晚:“我想下车。”
一辆车缓缓在路边停下,草丛附近的流浪狗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车门打开,长相俊俏的少年从上面下来,与不远处的流浪狗对视了一会。
就在流浪狗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那个漂亮的人类转回了身。
他对着车门的方向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服脱掉。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细腻无暇,最后慢慢曲腿跪了下去。
“我很干净,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秘密,您不要嫌弃我,更不要怕我。”
“只要您肯,我随时随地都是一条狗。”
流浪狗歪了歪脑袋,似乎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类跟自己一样四肢着地。
车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长腿从里面跨出来,白色的AJ在黑夜里甚是夺目。
那个男人一下来,跪伏在地上的男孩就拱了上去。
苏咩咩隔着裤子张嘴舔主人的性器。
换来的却是一个冷漠响亮的巴掌。
流浪狗替他嗷了声。
姜晚垂着眼:“勾引我?”
他其实只是不知道自己吸引苏咩咩的点在哪里,但这只小狗好像真的很怕被主人抛弃。
姜晚瞥了眼角落里的另一条狗。
流浪狗被盯地忽地炸了毛,夹着尾巴溜走了。
苏咩咩耳尖红得滴血,眼泪汪汪地:“那我能勾住吗?”
夜风微凉,簌簌地响。
姜晚轻而易举将脱得光溜溜的苏咩咩从地上抱起来,“看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