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当天,五更拂晓之时,鲍二就已经起床更衣,匆匆出门。
这也许是他生平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了,当然这与勤快无关,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死囚要开始做上刑场前的准备了,虽然不能享受春娘的肉身,但能欣赏她抹身扎髻也是快事一件。
今天大家都起得特别早,鲍二来到牢营时大伙都到齐了,不过两位主角——郑伸和春娘仍在刑房之中,不用说春娘的肉身又是由郑伸一人独享了。
“柴胜老大自不必说,即使是柴大将军在之时也不会如此独占。”李甲小声地对鲍二说。
“就是……”这一点鲍二也有耳闻,很多刽子也对此感到不满,不过那四大金刚像石狮子一般守着门口,纵然不快也只能忍着。
众人在门外等了许久,房门才慢慢地打开,出来的是男主角郑伸,看来这一晚上他确实是爽够了,脸虽有疲色但神情愉快,连裤子和衣服都穿得东倒西歪,活像一个街边喝高了的醉猫。
看到门前的四大金刚,郑伸只是往房子里做了个手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四大金刚自然也晓得这手势的意思,四人互相打了眼色后,审通和沐义依旧守在外面,哈术赤和童发径直走进了房间。
看到大门一打开,鲍二便拉长脖子,恨不得眼球能像蜗牛般伸到房间里面,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春娘如同昨天那样伸长手脚睡在石床上,不过这回胯下的肉穴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了,估计昨晚被郑伸剃掉了吧,他可真会享受……还没等鲍二欣赏够只见房门再次“啪”的一声锁上了,不久里面就传出哈术赤的笑声和春娘的惨叫声。
大伙都晓得发生什么事情,其中一个中年刽子说:“我说这不对吧,万一耽误时辰……”长着一副跋扈嘴脸的审通马上走近那中年刽子,瞪着眼说:“耽不耽误我们说了算,没看见天还黑着吗?不服气的你进去押那老鸨出来。”现场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所有刽子如同石化了一般安静,唯一能听到的是从刑房透出来的男女高音二重唱,鲍二此刻感到在这个圈子里面,只有郑伸为首的五人才是正编,其他全是临时工,包括自己。
“晓得不,老仲是那迎春楼的老主顾,经常在那里出入,听说迎春楼的头牌他全上过了,没想到这回连老板娘都搞上了。”也许是耐不住安静,李甲小声地向忘年交鲍二普及一下郑伸的历史。
哈术赤和童发享受完后又换审通和沐义进去,四人玩儿完后才打发两个监婆进去为春娘解锁和梳洗。
这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刺眼的阳光已经透过囚窗射进营牢中来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鲍二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早知啥都看不到还不如干脆在家多睡一会,正当他心不在焉地开小差时,审通突然唤他的名字:“那个啥,鲍二!进去给春娘上绑!”鲍二当场精神为之一震,刚开始还疑心自己在做梦,但看到众人都用吃惊的眼神瞅着自己时,他才意识到中了头奖。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来了才几个月就能看到杀美妇的头,还能亲手帮她上绑,说不定将来……“喂!新来的小子,唤你呢,还不进去!”
“来,来了!”还在做白日梦的鲍二被审通喝醒,屁颠屁颠地钻进了刑房。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鲍二走进刑房后更是激动得手足无措,梳洗完毕的春娘此时正背对着自己,原本凌乱的长发被监婆扎了一个高高的观音髻,春娘后背的风景从脖子到脚踝全都清楚无遗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平日看春娘身材胖胖的,没想到腰部的轮廓十分明显,臀部上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一双长长的腿紧紧地夹着圆圆的臀部。
白缎般的皮肤光看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光滑,仅仅是一个背部就足以让鲍二神魂颠倒。
前段时间出红差鲍二都有为死囚上过绑,这么简单的活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但今天面对着春娘那诱人的肉身,鲍二简直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口。
鲍二颤抖的手先将麻绳套往春娘的颈部,接着抓起她的一只手腕用绳子往上缠了几圈,另一只手腕也是如法炮制,双臂便很自然地反剪了起来。
当春娘的双臂拗向后背时,胸前那对硕大乳房的边缘已是清晰可见。
正当鲍二准备扎起春娘那双叠起来的手腕时,血气上涌的他似乎再也把持不住。
让在场刽子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鲍二的双手突然揽在春娘的胸部,大把大把地揉了起来,几乎要穿裤而出的命根紧紧地顶着她圆圆滑滑的大屁股上,如同大街上那发情的公狗一般。
不过最令大伙吃惊的还在后面,没等四大金刚出手阻止,春娘竟然用她那长而壮实的大腿往后狠狠地踹向鲍二,正欲仙欲死的鲍二没防着这一手,结果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趔趄跌了一个四脚朝天。
“老娘虽出于风尘,但也并非生来任人鱼肉。要上就在床上来,别在这里弄脏老娘的奶子!”春娘回头对倒在地上的鲍二怒吼。
“哈哈哈!!踢得好!”鲍二正欲爬起来教训春娘,可身后的众人却笑成一团,没人为他打抱不平,甚至还有人为春娘喝采。
审通一脸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走上前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鲍二再次踹倒在地。
“他娘的没用的废物!!老子好心给你天大的机会,你倒来丢人现眼,给老子他娘滚出去!!”说罢又踹了一脚,痛得鲍二是满地打滚。
还是好心的李甲扶起了鲍二,便宜没沾多少倒是落得几记重脚和嘲笑,又羞又气的鲍二此刻真个恨不得把春娘放在肉案上大卸八块,好解其心头之愤。
这时春娘的双手已被审通绑好,正准备押出刑房。
春娘的乳房确实是硕大无比,把她整个前胸都填满了,双乳间夹出了一条长长的乳沟,圆圆的乳头看上去像两颗小肉粒,彷佛是用胶水粘在如铢钱般大小的乳晕上面。
发福的肚子微微地向前隆起,让腹股沟的线条看上去更加清晰,最难得的是皮肤仍保养得像二十多岁的少女般白白嫩嫩,让人到中年的春娘散发出成熟且诱人的女性韵味。
这一次的押送队伍由五名刽子再加十名狱卒组成,哈术赤带队,李甲和鲍二也在其中,尽管鲍二一大早就出了这么个大洋相,但那个匈奴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些。
春娘被扶上一匹矮马上,五名刽子同样骑着马跟在春娘的后面,其他狱卒则围着马队步行前进,行刑的第一步工作——游街已经准备就绪。
鲍二的怒气似乎仍未消,心想郑伸和四大金刚轮番进攻时,春娘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自己不过抓抓奶子捅捅屁股竟然吃了她一脚,这娘们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可方才毕竟被老审狠狠地教训了一通,有气也只得咽到肚子里。
鲍二盯着春娘那缠着麻绳的后背小声地咒骂道:“光杀这鸟头真他娘便宜,应该拿牛肉刀把那身肥肉细细地零割才好!”一行人刚刚走出营牢就看到有三个年轻女子在路旁等着,一见春娘便马上哭着围了上来。
“想干嘛?滚开滚开!”
哈术赤和几名狱卒正准备上前驱赶,春娘连忙说道:“官爷,那几个是迎春楼的姑娘,大概是想跟犯妇讲几句话。放心,她们不会造次的!”鲍二倒是吃了一惊,他一时之间没法把眼前这三个衣着朴素的民女和平日在妓院门前涂脂抹粉的妓女联系起来,真个是人靠衣装。
不过认真地打量,这几位姑娘倒有几份姿色,若是化了妆指不定会更漂亮,看得入神的鲍二似乎忘记了疼痛,他那强大的“意念”彷佛已经隔空剥开了几位姑娘的衣物,身上的皮肉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年承蒙老板娘收留我们才能活下来,本想这辈子都跟着你过日子,可没想……事到如今,咱几姐妹只想送你一程。”
“万万不可,都是大姑娘们,怎可到刑场去看那杀头的场面,你们能到这送我就很高兴了。你们若是还念我的好,每年的今日烧一柱香给我。还有,以后别再进青楼了,知道吗?”
“可,我们啥都不会,不进青楼,又能到哪里?”
“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这年头当妓女的几个有好下场,你们手上也有点散钱,要么做点小本生意,要么找个好人家,别再吃妓女这口饭了。”那三位姑娘依旧哭着不肯离去,哈术赤有点不耐烦了,扬着马鞭大喝:“快滚快滚!!再瞎磨蹭便把你们一同拉去砍了!!”三位姑娘这才呜咽着离开春娘,但她们并没有远去,而是一直目送着春娘。
鲍二回头看了她们几眼,心想这个凶悍的老鸨居然还有姑娘哭着为她送行,看来春娘在迎春楼还是有点人望的。
“哼,我说春娘,您老人家既如此向善干嘛还收她们当妓女,这不自相矛盾吗?”哈术赤面带鄙视对春娘说。
“或许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我自己一直想寻个好人家过一个正常女人的日子,没想第一位夫君早死,第二位死得不明不白,如今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春娘苦笑地说。
“你这叫活该!”鲍二心里骂道,比起审通那几记,春娘那一脚其实并不算重,但对鲍二来说被一个死到临头的妓女踢上这一脚着实是奇耻大辱。
“老弟,别说小老儿不帮你。春娘这一脚是给你长个教训,上绑押解时顺便摸摸碰碰就好,像你今天这么弄那可是坏了规矩。”李甲似乎看透了鲍二的心事,于是循循善诱地说。
“少来。”鲍二小声地答道,同时用眼瞄了一下前面的哈术赤,怕被他听到。“那他们呢?押解前还来那么几下又算什么狗屁规矩。”
“是有点过份……但只要女犯没下床,不耽误时辰也不算坏规矩。往后点说,谁叫你不是四大金刚呢。”鲍二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