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的暴雨从昏暗的暮色中倾泻而下,似是连天都在因此世的堕淫崩坏而哭泣。
“哈……呼哈……”
黯幕穹影,磅礴黑雨;污浊泥泞,无际枯林。在这万物都融入混沌的无光世界中,唯有那喘息呢喃,蹒跚前行的倩影是一抹显眼的纯白。
成片的雨滴滚落在瑞碧安那一丝不挂又遍布淤青的熟韵躯体上,从她湿透的散发间不断积攒成串的水滴,又从她翘挺的傲乳与臀缝,哆嗦的腋下和后膝盖中挤兑而出。唇齿战栗,眯眼蹙鼻;玉珠溢乳,蜜穴痉麓,上下敏感点都在发疯了一般自我刺激的修女就这样双手抓着她那把微泛银光的宽剑,一锄一撑踉踉跄跄地在脏臭的泥泞雨夜中前行着。
嘶~嘶嘶~
一脚踏进能淹没大半小腿的泥潭,却马上就听到了一阵如蛇吐信子般的诡异嘶叫,昏霍的瑞碧安面色一变,在腿上传来绞紧的感觉前就提剑猛地刺向了看不见的污秽深处。沉闷的剁肉声当即阻断了突兀的诡叫,紧接着就是一长根抽搐的肉条从泥泞中冒窜而出,喷着粘稠的污垢瘫在泥水间不停地蠕动痉挛,然后便被它身上的银剑灼烧净化,变成一滩和雨水同色的污黑消失不见。
“嘶!~~吼嘶~吱嘶嘶~!!!~~~”
单手撑剑捂住小腹的瑞碧安抬起头,却发现诡异的嘶叫已然从四面八方卷席而来:比昏暗的景象更加深邃的阴影从雾霭中浮现,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令人干呕窒息,而随着这气味一同出现的则是无数条从那巨大异体身上伸长盘旋的节节肉触。铺天盖地的触手甚至隔断了大半落下的雨水,将修女在前后左右织起了一张张盘根错节的肉须蛛网,显然是要将眼前这团已经疲惫不堪的美肉吞噬殆尽。
“哈……呼,哈……”
就在修女喘息之际两截临近的肉须率先发起了鞭挞的攻击,前后甩动充满韧性的肉鞭夹击仗剑的修女。瑞碧安横剑弓身,甩着完全裸露的傲乳扭开了触手的扫击,同时挥剑将眼前的触手一分为二,令它步了先前偷袭脚踝触手的后尘。然而紧接着,更多的触手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接踵而至,朝着左扭右闪的瑞碧安凶狠袭来,根本不给她留下喘气的余地。
啪!啪啪!~
“咕呃……”
连续剁下了十几条飞袭的肉须,精疲力竭的瑞碧安终究没能再闪开一条从后腰扇来的触手,在痛叫中被狠狠挑飞向了天空。几十条触手一拥而上,瞬间就缠上了她战栗的胳膊和大腿,盘住了她扭曲的蜂腰跟脖颈,又将肉硕的巨乳拧成几段挤凸起红熟的乳晕乳头,同时抵住了她混杂着雨水汗渍的粘稠蜜口,虎视眈眈地窥伺着圣洁的肉道。
“呃!~呜啊啊……嗯呃呃……”像是在庆祝胜利那样,触手们一鞭又一鞭地狠抽在瑞碧安被张扯成大字型的肉艳躯体上,扇出一幕又一幕飞溅的水花,也在白皙又淤青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新烙的红痕。尽显惫态的修女紧胶着唇齿呜声哀鸣,却再也没力气反抗挣脱———她隐约记得自己已经砍杀了几百只这样如小楼般大小的怪物,但这片似是无边无际的死寂森林依旧望不到尽头,也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方向的标识。
“咕呜呜……呃啊~嗯咕……呃呃咕……”
无助又无力的喘息间,粘滑粗糙的触手一圈圈地将虚弱的修女作茧而缚,使她看上去犹如置身于繁茂的树根之中。无数的肉须饥渴地游走于修女曼妙典雅的身躯间,一根接一根地钻入她想并拢却并不上的娇嫩与菊穴,又绞住了乳峰上那两颗成熟饱满的红色葡萄。“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很快就盖过了瑞碧安有气无力的累娇呻吟,温润的膣腔逐渐被蛮横的触手抽插红肿,喷出绝顶的淫汁,挤压到几乎破开的奶头也被细小的软须搅入,在摩擦中挖掘着从乳孔内溢出的香艳甘泉。
“呃呃~齁嗯呃……呜齁齁……噫噫呃呃呃~~~……”
“噫噫齁!~呃啊啊咕……呃齁!~呃齁齁……嗯啊啊呃呃呃!~~~”
瑞碧安那晦暗又压抑不住情欲的叫声就像是指挥肉须交配的广播,刺激着它们得寸进尺愈发激烈乖张。更多的触手攀上修女的双臂,钻向她的手心扳开手指卖力摩擦,很快就并喷出腥咸的浓热;绷紧的肉须一圈圈盘住她的抽搐双腿,带着螺纹延申蔓延至脚心,从她拧抠的脚趾间穿过,肆意蹭弄她的脚背跟脚踝,将更多媚情的浆液涂遍整个下肢,直到腿根和马甲线间不断哆嗦的小腹,几乎令下体的每寸肌肤都浸泡在媚液中接受触手的揉拧……当然,争先恐后触腕占据最多的位置还是那已经被拉成麻花状的傲乳,以及潮热盆骨下的几个紧致肉洞。一波又一波夯实的浑浊夹杂着高潮的淫水从被堵到严丝合缝的穴口不断挤出,被顶至隆起的小肚浑圆鼓胀,就像是已经吹大到极限的气球,几段触手在上面玩弄般地吸拽住了鼓起的肚脐,配合着腹下蠕动的肉痕甩身鞭挞表皮的嫩肉。
“咕呜呜……噫呃呜呜……呜……咕……”
“呃呜~呃呜……咕……哈咕……”
“呃……咕……”
哗啦啦的大雨依旧倾泻不停,被触手团揉搅在空中的瑞碧安已是双目死灰,瞳孔涣散。痉挛的身躯带动了乱甩的巨乳噗呲连声地滋射出崩坏的奶汁,绝顶的淫水被触手倒灌回腔腹,又和下一股迸发的潮汁糅杂在一起被翻搅抠出,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硬拖着身体斩杀了上百只巨大的触手魔物,身心俱疲的修女终于在这只魔物前失去了反抗和招架的能力,被它灌插了浑身所有能进入的穴洞,僵在空中逐渐丧失了意识。当最后一直被她紧紧握住的银剑“咯噔”一声脱手掉在了淤泥中,绞悬的触手摇晃着胜利的身躯将几近昏死的瑞碧安拽拖向了它们的本体———巨大的混沌肉块张开了不知算不算是嘴的腔肉,慢慢将修女整个身体连同那些触手一道吞咽下肚。晦暗的天地随着瑞碧安身体的消失也重新变得黯灭无光,再无任何渲染黑暗的星点拼死闪烁。
……
“呃咳咳咳!!!~呃呃咳咳咳!!!~~咕呃呃……呜齁呃呃咳咳咳咳!!!~~~~~”
随着一阵急促又娇啜的咳嗽声,瑞碧安猛地捂住喉咙瘫平身体,双腿紧夹傲乳乱甩,就这样躺在地上浪叫着高潮起来。面色涨红的修女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淫叫,两簇香艳的乳汁随着晃动的奶头四散飞溅,鼓圈成柱形的娇嫩完全闭合不上,咕噜咕噜地直往外喷吐着绝顶的淫水。一连好几分钟,崩坏淫乱的瑞碧安已经泄出了大量下贱淫靡的性液,这才慢慢从绝顶中平复,进而恍惚地支撑起了崩坏的身体。
“呼……哈……”
四周混沌的雨夜森林和狰狞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瑞碧安正处在一座狭小残破的屋子内。简陋的木椅拼成几排,一座简单的杂货架上放着一节绳索和一张粗糙的抹布,木椅前是一座小小的讲台,台上则放着那把她先前遗失的银剑,散发着作为唯一光源的淡淡柔光,勉强照亮了整间显然是教堂打扮的小屋。
意识到了什么的瑞碧安慢慢扶着木梁起身,随手拾起旁边的抹布将新溢出来弄脏身体的性液擦拭干净。她休息片刻,待到腿脚重新适应了抬放动作后便走到讲台前,借着银光看向台面:60道短窄却清晰的划痕规则地从左上角排列下来,而那齿口和剑尖正好吻合,显然就是被这银剑刻印出来的。
那么现在,就是她第61次出现在这座小教堂里了。换句话说———她已经被魔物彻底杀死了60次。
瑞碧安静静地用手拂过那些划痕,始终没有动嘴说话。她默默拿起了银剑,又在最下端的划痕上用力补下了一道新鲜的印记,然后便来到杂货柜前,将那截草绳匆匆绑在了自己赤露的傲乳和粘滑的小腹下。勉强遮盖住不能公然显露的性器官后,深呼吸几下的修女就踏步来到正对讲台的大门前,握好银剑推开门走了出去———
高山流水,涧溪石亭,只是这山水尽是昏暗的乌黑之色,这溪亭也似笼罩在幽雾中朦胧而不切实际。走出教堂的瑞碧安就这么置身在下一幅晦暗的景色中,抬头便是一只只蹒跚在污秽石路上的模糊身影。那些摇晃的影子通体发黑,却和她的身形一般无二,扭曲变形的脸已完全不能分辨容貌,赤露的身体滴落着腐朽的死气,唯一不同的只是它们口中垂出的如同触手一般的长长舌头,几乎掠过了整个身体一直拖拽到地上。
“嘶~咯咯嘶~咯咯咯!~”
恐怖骇人的诡叫相继响起,而面对着这些就仿佛是异变自己一样的新魔物,瑞碧安的脸上只是浮现出了一瞬间的错愕后,就沉下脸来紧紧端握住了手中的银剑。“咔擦”一声响,当先扑来的黑影被她拦腰斩断,但这一击也使得其他怪叫的魔物被彻底惹恼,它们甩动着腐溃的身躯尖叫跃起,朝着这片山水间唯一这抹纯白之色奋力袭来,不管不顾的样子仿佛饿了数日的豺狼虎豹。
突然就开始了生死搏斗,拔腿躲闪的修女绕过了一棵棵黝黑的枯木,踩过了一端端腥臭的溪流。她从山底游击到山顶,再绕过那破败的石亭又战到山底,一具又一具的魔物被她杀死倒地,却有更多的魔物上千填补它们刚刚被清理出的漏洞。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用尽的时候。
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半日一日。总之,当浑身重新变得乌青狼狈的修女摇曳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头栽倒在黑溪流边时,她手中的银剑也因突然的松懈没有握住,滑向了溪流内,被水冲走消失不见。
“咕……呃嗯!~啊啊……”
两只迫不及待扑将上来的黑影一把抓住了她微微发颤的腰臀,瑞碧安发出了几声无力的喘息,被蛮横地在石子路上拖拽了好几米,噗通一声又砸在了一棵大枯木前。没等抽搐的修女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四肢就被不同的黑影牢牢捉住,猛地反拽固定在了硕大的枯木上动弹不得,向前挺起的上身衬托着剧烈摇晃的玉乳,收腹前倾的娇嫩也因双腿被扳开到极限而张开了水灵的帘洞口,正对着那些诡叫连声的骇人魔物。
一声闷响,黑影以修女同样的出腿招数狠狠踢中了她满是汗渍的肚腹,瑞碧安鼓胀着眼睛呜哇一声干呕,浑身都因这一踹痉挛抽搐,阴唇外翻的小穴被那下激凸的刺激逗弄得猛一收缩,当即就挤兑出了好几抹羞涩的晶莹。容不得她反抗,两根粗长垂地的触舌便凶狠地窜入其中,毫无前戏地一挺一挺向前用力拱动,布满菌丝的模糊脸庞用力顶开修女的内腿根,转动的唇嘴仿佛也杂糅成了雄性生殖器般的形状,呈现出莫名的诡异与粗壮,带动口腔内长长的触舌一下一下,在抽搐的曼妙女体下肆意舔舐抽插,将她的小腹顶出一个又一个痉挛的凸起。
“呃呃!~~~齁呜呜!!!~~~啊嗯……咕齁呃呃呃!!!~~~”
“哈齁呜呜……呃啊啊……嗯齁!!~~呃呃齁齁齁!!~~~~”
越来越多的黑影围堵上来,甩动的触手舌如藤鞭一样击打在美艳的躯体上。抽搐扭动的瑞碧安被这粗糙而胀硬的异物顶得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无助地扭动自己韵味十足的腰肢试图摆脱黑影的禁锢,但迎接她的却只能是更加烈猛强悍的暴肏与折磨。又是两只黑影抬起了触舌,延伸出的肉须盘旋捆住了修女晃动的傲乳,将它们卷成几段葫芦状后变用粗糙的触尖在粉透的奶头上飞快地摸索摩擦,用持续不断的感官刺激卸去她本就不多的反抗气力。没过一会儿,大概是已经按耐不住燃烧的欲火,窜动的触舌猛地刺入了已经开始溢流奶汁的肿胀乳孔,以最直接的方式开始钻入内乳享用那醇芳的乳液。
“噫啊啊啊!!~~~咕齁……咕呜呜呜!!!~~~齁……咕齁……”
哀声悲叫的瑞碧安甚至还没发泄完胸前的疼痛,她的嘴也被几根触舌直直捅入。打进喉咙的肉须不断凸出了它的外壁,就好像是一连串鸡蛋大小的球体在唾液液的帮助下滋润逗弄她的温热膣腔,进而从插向胃部的出口涌出,在她的内脏中扎根。每一颗卵通过的同时又将触手顶胀起来,肉须间的沟壑与凸起还将整个喉咙支撑向上,使得瑞碧安被迫高昂着头,蠕动的喉咙呈现出了一颗颗清晰的轮廓。清晰的凸起沿着食道不断向下,悉数停留在胃部,甚至她都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沉甸胀痛,当然与之相伴随的,还有已经化为快感的乳交、下穴、菊穴的滥交。能被占据的洞口都被侵占了大半,疯狂的进攻使得失去力量的修女没过多久就似被融化了大脑那般痴癫淫笑起来。
“齁哈……呃,呃哈哈……咕齁……哈哈齁……”
“哈哈……呃哈~呃哈哈……齁齁哈……齁哈哈……”
崩坏痴傻的笑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那粗壮枯木下的其他魔物摇曳的身体相继离开时,只剩下了最后几个黑影还逗留在次。瑞碧安的肤色已和那些影子无二,几乎被戳破的性器官滴答着先前在魔物上见过的腐水微微摇晃收张着,长长的触舌从她带着诡异笑容的口腔中伸出,欢快地拖拽着在空中四下甩动———那些黑影就是她此刻腐化的模样,这成片的魔物都是完全恶堕后的她。
而这片山涧溪水,也是她曾经遵照师父的旨意独身修炼的地方。
从一开始走进这里露出错愕表情的那一刻,瑞碧安应该就已经发现了这一切。然而她没有张口感叹或是尖叫失常,仍是如前往一样挥剑除魔……虽然亦和前往一样逃脱不了腐败死亡的命运。
很快,彻底不能恢复的修女再睁眼时,又回到了先前所在的小教堂内。依旧维持着那般痴笑的瑞碧安还似先前那般晃动脑袋,甩着不存在的触舌滑稽地在地上滚趴了好一阵,又接连潮吹了几下后才逐渐夺回了正常的意识,重新平复下来。
“哈……咕哈……呵哈……”
踉踉跄跄的瑞碧安一边剧烈地喘着气,一边扶着木梁来到讲台边,泪眼朦胧地看向了那些台角上的剑痕。
61刀。
似是松了口气那样,放松下来的修女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渍,虚脱地一下跌坐在讲台上,不同于之前面对的魔物,这次和她同样的影子显然带来了更加绝望的精神刺激。并拢的大腿间,粘滑的粉透蜜口还在余韵未尽地滴落着羞涩的淫液,硕大的傲乳间,激凸的乳头也同样还在阵阵刺痛地向外挤兑着害臊的奶汁。不由自主蜷曲起大腿的瑞碧安用手臂环抱住了膝盖,紧贴着墙角将头埋进了大腿,佝偻着背轻轻哆嗦起来。
两行晶莹的热泪顺着她红潮又颤抖的脸颊滑落,趟过下巴滴落在被紧压的乳房上,但她依旧竭力没有发出啜泣的声音,只是独自一人这般抱腿静静流泪。也许她是在想这间教堂存在的意义,或是在纠结先前那无间炼狱的恐怖,亦或是在思考为什么她一次次走出去最后都会是死后回到这里……
“呜……咕……咕哈!”
然而也就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双眼泛红的修女突然就伸展身体重新站了起来。她咬牙拂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抽了抽嘴唇却终究没呢喃出什么话来,然后走到讲台边再度拿起了银剑,又用它紧贴着刻下了第62刀。深呼吸了几下,好像已经调整好状态的瑞碧安又步伐稳健地来到杂货架前用绳子遮绑住自己的私处,第62次推开了那教堂的大门,一步步地昂首走了出去———
每一次离开教堂,瑞碧安都会发现一片新的昏暗之地。
即使它们的共同点完全无差:唯一的黑色调,死寂的景象,以及不一样的诡怪魔物。
在一片布满蛛网的洞穴中,无数足肢粗过瑞碧安小手腕的诡异巨蛛攀上她的身体,将她缠成了蛹状,只留下了大开的花核不断冲里面产卵注苗。
在一片腥臭的沼泽中,形若蚂蟥却大如虎豹的粘稠魔物将瑞碧安包裹起来,上下侵入她的嘴巴娇嫩,菊穴乳孔,疯狂交欢的同时又释放了带有腐蚀作用的毒液,将她一点一点化作气泡溶解在混沌中。
在一片浑浊的黑水域中,瑞碧安被一条条游动的诡蛇钻入子宫和肠道,在带来巨大刺激的同时又被它们从内啃噬,直到她再也没力气游动四肢,口中吐着乌血和气泡沉入水底。
在一片文明的城市中,一群脑袋想扭曲的畜猪般的魔物一边卖力享用着瑞碧安紧致的穴洞,一边疯狂地用嘴吮吸她胀奶的乳房,她在淫叫中看着自己的巨乳被越吸越大,最后夸张到仿佛顶起了两只成熟的大西瓜,肌肤也再承受不住内部的奶水量而破裂。
在一片无底的昏暗天空中,瑞碧安被一群怪叫的飞鸟用尾巴随意插捅止不住高潮的蜜口,再被它们用嘴叼着抛向空中,被其他飞鸟用嘴接住继续下一次尾交,直到她抽搐的身体连带骨头都被那铁钳般的利嘴完全嚼断,落下没有尽头的深渊。
173道~
218道~
451道~
736道~
小教堂讲台上的划痕越来越多,而重复拿起那把银剑的修女也懒得再去细数,只是机械地刻下新的划痕后,就又推开大门走向了下个等待她的混沌暗幕。
她只知道自己每次死后都会回到这小教堂,而这里依旧会放着那把仿佛从一开始就不曾被拿走的银剑。她一次次走出大门,走向不同的黑暗世界,唯一不变的是那把银剑在面对任何魔物都锋利异常———用它斩杀更多的魔物,用它在消除更多的罪恶。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瑞碧安似乎都再无暇去探究。她每次从教堂地板上起来的时间都要比上一次更久,她每次在教堂缓和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每每恢复体力重新站起来后,她依旧继续选择仗剑出门,奔赴向下一个注定会惨死的晦暗。
……
南美洲的荒原,一处秘密的地下要塞中,颇具规模的宽敞空间内,一座座培养皿整齐排列,来来往往忙碌的研究员、记录员、操作员等此刻悉数列队站在了一起。他们面前正对着一块复杂精密的操作显示仪,而他们的老板,瓦尔里德集团的大总裁维利克正带着那两名着装暴露,婀娜多姿的媚态女人站在仪器旁。紫发男人一如平常的淡漠冷静之色,扬起一只手浪声宣讲着动员之语,显然,他正在这里为他的这些下属进行什么重要的演讲。
“衰老死亡、繁殖欲望、物竞天择……囊括所有迎合生灵成长规律的概念,这些属性被我们地球赋予在天选之人上,令他们获得驾驭不同类别的超能力。这就是所谓的神嗣———生来得到上天恩宠,掌握这颗星球于生命定理之人。”
维利克仿佛是在说什么石破天惊的怪异故事,令在场所有新来此地的研究员都鸦雀无声,彼此互望的眼神都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但紫发男人并未停顿,依旧望着面前的数据仪器,接着说道:“当然,关于他们为什么会与生俱来得到这些超能力,以及自然如何选定他们这些问题,现在的科学技术依旧无法做出解释。我们现在只考据出了许多古往今来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甚至也通过考古找到了许多证据:每个时代都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的神嗣,他们风光走完自己的一生,留下如群星般光辉的痕迹,再被浪漫的编者加工成为神话故事,流传至今。他们不比我们芸芸众生高高在上,他们就生活在我们当中———他们和我们一样,一起涂鸦勾勒出了人类的历史。”
“除了最开头那句话,后面您说的我们大家都清楚,这已经是文明社会中的共识了。”一名相对靠前的白大褂扶着眼镜带着敬意回答着,苍老的神情下满是昂扬到近乎狂热的斗志。“还是直说重点吧老板,这具实验体W4396号,对她特供的加倍药剂已经调试好了……我已经快等不及了!”
维利克冲着这名老研究员点点头,转身面向了其他听他训话的员工,铿锵有力道:“那么现在,我将告诉你们另一个关于神嗣的秘密:并非只有天选之人才能得到这些超能力。凡人,一样可以成为神嗣。”
一语惊四座,瓦尔里德总裁的定论让这些瞠目结舌的新研究员纷纷捏紧了拳头,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活了这么多年步入社会,谁还没读过几本神话故事?谁还没见过荧幕下那些万众瞩目的超能力者?又有谁不羡慕甚至嫉妒这些堪称得到天命的幸运宠儿?
而维利克居然说他们所有人都能获得足以媲美传说的超能力?
“除去自然规律之外的超能力,都是由凡人想象并领悟出来的———我就是如此,蜕变成为的神嗣!凡人们在自己的领域废寝忘食专精多年,或在某天勤奋研习时灵光一闪,或在深究训练之时顿然感悟。用通俗一点儿的说法,就是祷告时听懂了上帝的神旨,修佛时顿悟了佛祖的禅道。当你对一样本事的执着和造诣到达了这个时代的巅峰,你就可以突破它,超越它……最后,成为它。”
“我知道你们此刻在想什么。你们会觉得,自己怎么可能成为金字塔尖,成为在一项领域超过任何人的存在?是的,按照这种定论,超能力的归属者依旧是粥少僧多,绝无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这就是瓦尔里德秘密生化实验室存在的意义,这就是你们来此的意义!”
“通过我们研发的药物,通过这些异界魔族的身体当媒介,通过将人类禽兽和魔物融合,加以药物的辅佐,我们已经找到了强行挖掘超能力的苗头!假以时日,当这项技术副作用被不断削去后,你们这些伟大的先驱者都将一同迈入神嗣的领域。”
“无需羡慕寥寥无几的天选之人,无需嫉妒万中无一的奇迹之辈。你们终将不再仰望他们的后背,你们终将和他们并肩平起。”
“你们终将会成为,代表自己的神!~”
……
“……”
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但神色呆滞的瑞碧安却一动不动地扭躺在地上,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她的身体痉挛哆嗦得如受电击,大量的奶汁和淫水飞溅而起,噗呲噗呲地很快浇湿了小教堂老旧的木梁和地板,直到形成了一大片浑浊的水洼,脸色已经憋至乌紫的修女才猛地吸进一口气,接着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上一个场景中,她在发疯的高潮下被魔物削去了脑袋,在崩坏的潮吹中结束了生命。此次醒来,她的意识甚至都还认定自己死了,连呼吸系统都尚未自行工作。瑞碧安一边咳嗽一边发出了淫浪的喘叫,又在地上扭曲打滚了好一阵,这才终于慢慢缓和过来止住了身体的溢乳喷水。浑身哆嗦的修女就近扶着破旧的木椅,试了两三次才很慢很慢地爬起来,她捧着垂悬在半空还在溢奶晃悠的乳房,颤抖的下体因为窒息太久而直接失禁,对着地上的水洼流出了一长簇令人害臊至极的淡黄色尿液。
“哈……咕哈……”
瘫坐在椅子上,瑞碧安将头埋进了胳膊中,一手哆嗦着按摩乳房,也无力去管不受控制的下身,只得任由淫水尿液从自己腿间不断溢出落下。又过了许久,似是淫靡的身体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再受到什么摧残和侵犯,这才逐渐止住了性器继续向外溢流下贱的靡液。
“呜……咕……咕呃……”
又是好几声压抑的娇喘,额头上青筋显露的瑞碧安将大腿间的肌肉绷紧,咬牙撑住椅子猛地站起来,摇晃地在教堂中走了几步。从烂醉如泥的步伐到颤巍踉跄的碎步,直到战栗的腿肚不再抽搐,慢慢可以站稳脚跟,急气连喘的修女也终于缓和了近乎岔气的呼吸姿态。瑞碧安闭上眼睛仰头用力抿了几下嘴,又睁眼看看自己新留下的那摊羞贱的水洼,捏紧拳头转身来到教堂的讲台前,双手交叉抱住胳膊冲着台上一如既往放着的那把柔光四溢的银剑深深鞠躬,随即握住剑柄在桌上再次留下了新一道划痕。
密密麻麻的剑痕少说已经上千,根本无法数清数量,而瑞碧安也没功夫去细究详数几何。拿好那把趁手的兵器,她转身从杂货架上取下了好像永远扯不完的草绳,匆匆缠住肿胀的巨乳和马甲线间的蜜缝,便又深呼吸几下后站到了大门前,伸手用力推开大门,继续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这次,瑞碧安来到了残破不堪的现代城市建筑区,大片大片的蠕动肉壁驻扎在路面或屋檐上,一只只有她大腿粗细的触手在肉块上来回游动,而这些肉须的前端则是比她小上几圈的乌色人形,乍看起来就如发胀的婴儿那般诡异骇人。面对这些随处可见并朝着自己飞快游来的触手半身怪物,神不改色的修女没有犹豫,始终持之以恒地握紧银剑,冲着嘶叫而至的魔物发起了进攻。
新一轮不知会持续到多久的鏖战就这样开始了。
横刀、格挡、跳劈、侧砍……瑞碧安像一台机器那样战斗着,她身后被腰斩的残肢断臂堆积成山,她身前奔赴而来的魔物如惊涛狂澜。四面八方都是怪异骇人的尖锐诡叫,不断有恶心的肉臂从刁钻的角度拽扯相孤身应敌的修女,她绑在身上遮蔽私处的草绳很快就在拼杀中不知掉去了哪里,光洁健美的躯体也逐渐被新溢出的汗渍浸透,恢复白皙的肌肤又慢慢添上了新的伤痕。
和前面的所有阴黑场景一样,城市的废墟没有尽头,应接不暇的瑞碧安只能在各个街头巷角边跑边战。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半日,她会因为实在力不从心而被那些怪物抓住,几番折磨轮肏后,找到机会脱困逃走,又在新的追杀中重复,再重复……
虽然结局从她推门走出教堂时就已经确定了,就和那刻在讲台上每条剑痕的最终归宿一样。
“呃……齁呃呃呃……噫啊啊!~~~”
抽搐的大腿被左右两只半婴怪物缠着触手高高举起,倒压的腿根将肉美的尻臀挤出了两道深深的勾痕。双腿朝天趴伏在地的瑞碧安翻着白眼发出了一阵如畜雌叫春般的淫叫,从口中呕出了一大股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污垢白浊,她那被强行顶起的蜜口正盘踞着五六只死锁住肉体的怪物,正用它们粗长的肉须从不同的角度撬开痉挛的花口,分力鼓捣着早就温潮堕坏的花芯深处。而在修女的背腰上,另外几只怪叫的半人触手怪则纷纷扬起了喇叭口的触尖,蛮横顶入了那已经开始发黑的菊穴,朝着里面猛灌和她先前呕吐物同色的粘稠异液。瑞碧安的银剑已不知所踪,两条空荡的胳膊已被两只将触手钻入肤肉的怪物取代,而它们正扭身垫在修女的身下,一边继续狠命拽咬她硕圆的双乳,一边酣畅享用着那喷薄滋出的乳色奶汁。
不管她砍死的魔物是大是小,是多是少,最后都会因为力尽而被围堵分肏,成为它们随意揉拧的肉淫精壶。
殊途同归,无一例外。
“咕呃呃呃!!~~~~哈齁齁……啊啊齁齁齁齁!!!~~~~”
“噫呀呀呀呃呃!!!~~~~……齁齁呃呃呃!!~~~齁呃呃……咕啊啊啊!!~~~~”
“噫噫呃呃呃!!~~~~啊嗯齁齁!!!~~~~呃齁齁呃呃呃!!~~~~”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悲鸣浪喘,浑身浸没在浓浆中的修女已是痴淫尽显,早已酥软成一团丰熟烂软的肉体破败不堪,却还维持着本能的痉挛。痴淫情态布满的面颊扭曲为夸张崩坏的荡靡之色,涣散无光的眼珠剧烈翻白彰显出狼狈又死气的痴态,反复抽动的琼鼻也来回喷吐着一簇簇粘稠的精泡,仿若濒死的畜兽那样有气无力。连呕白浊的饱满丰唇在抽搐中如脱水之鱼那般剧烈地张合以求得到些许维持意识的空气,猛烈外吐的滑腻粘舌随着身体的痉挛一股一股不停往外送迸着胃中倒呕的粘液。成片的半人触手怪爬满了她残破的身体,依旧不知疲倦地在那几近坏死的肉肤上耕犁猛肏,显然如那无数的结局一样,要将这具已是它们囊中之物的肥美雌性玩弄折磨到彻底失去意识。
灰蒙的废墟之成四面皆是暗无天日,如蝗虫过境那般阴森诡异的漫天低鸣轻易地就盖过了瑞碧安一人的哀嚎。又是灰暗之色为唯一主调的世界,又是那一抹随时都会被吞噬的污垢惨白,高亢哀婉且愈发嘶哑的浪吟之声源源不断从神识涣散的修女口中传出,晃荡痉挛不停的健硕长腿只剩下一条还挂于空中,剩下一条也不知是被浓浊淹没还是如何,根本不可视见。至于已经完全看不见的正身和不时朝天挤出几股淫水的下体,也只能从浓稠下那疯狂痉挛的模糊影子判断,被肏玩折磨的瑞碧安现在肯定又是几近紧烧毁大脑,只剩下了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口气。
“嘻~嘶嘻!~~嘻嘻~”
就在脑袋将要垂入粘稠之际,一只新挤过来的半人触手怪捧住了修女的脸颊,兴致勃勃地支起蛇一般的下身看向了她,大概是看准了那张吞吐浓液的嘴,它想用触须探入里面,学着它的同伴一道好生搅动鼓捣一番。
它的面向隗丑可怖,但那张勉强算得上是脸的部位,粗看上去确实有些像幼小的稚儿。
“……咕……齁咕……”
垂死的瑞碧安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了那只正对自己的怪物。她从嘴里继续呕出了几口恶心的浑浊,努力想要将上翻的眼珠重新聚焦,似乎是这怪物对她造成了什么意外的触动。
“嘻吱吱?嘶吱?”
不明就以的魔物当然不懂修女想要做什么,只是看到她一直呕吐的嘴突然颤抖着停了下来。也许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它没有第一时间将触手霸占尽那看起来美味的芳唇,就这么和她一同相互瞪视着。
数不尽的其他半人触手怪扔在瑞碧安的身上疯狂肆虐,拼命将眼珠对准近在咫尺怪物身上的她却不知道重新从哪里找来了一丝发声的力气。回光返照的修女痉挛哆嗦着,沾满污垢的脑袋仿佛在这一刻回想起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那死寂的眼光中闪出了一瞬的怜悯和温柔。
无数的晦暗之景都没能让她张嘴求饶,此刻的她却努力蠕动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舌头,轻轻冲着眼前的魔物开了口。
“愿你们……归于安乐后,能忘却于此的暴煞……愿你们被强加的罪孽……能在天父的辉光下得到净化……”
“愿此晦暗之恶……再也……不能侵蚀你们的心神……愿你们在温柔乡随天父左右……永享……安宁……”
“阿……门……”
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的瑞碧安鼓起了已经沙哑到几乎不能发音的嗓子,第一次念出了断断续续的话语,似是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除了挥剑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为这些淫醉而不自知的孽暴之物祈福,以求它们能得到解脱与救赎。
她的剑不是执行命令的机械,她应该心怀目的去挥动它。
杀戮的前提是为了拯救,却魔的目的是为了纠正……这才是她拿起武器战斗的初心,这才是她一路走到现在最源初的理由。
“嘶!!!~~吱嘶嘶嘶!!!~~~~吱吱嘶!!!~~~”
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的怪叫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搅得瑞碧安已经停止思考的大脑又惊醒了一点儿。浑身软绵的修女就像是从睡梦中被猛拍了一下身体那般骤然痉挛了几下,接着她四周的晦暗就如镜子被敲碎那样飞快地崩坏溃散。
“……”
“……我,是在……”
恍惚间回过神来的瑞碧安用力睁开了本已闭上的眼睛,慢慢地握紧了右手上一件熟悉的硬物。她重新有了手脚的知觉,也重新获得了支配它们的力气。她的眼前依旧是一片乌腥的黑暗,她仍感觉到身体被一层层的秽肉紧紧包裹,但她身侧却有了不同的光:那是银剑隔开魔物的肉后,从更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
久违的,驱散阴霭的阳光。
咔擦!~
翻转手腕斜向一挥,锋锐的银剑轻松地剖开了挤压自己的肉壁,伸手扒开碎开的肉块,双目正肃的瑞碧安一跃而起,轻盈地落在了硬实的土地上。暖和的阳光将她全是污垢的身躯照得暖洋舒服,破烂的水泥路和废墟的房屋也不是单调的灰暗,变得有了不一样的颜色。尽管四周依旧是狼藉遍地,充满了游荡的魔物,而且它们也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修女而向她靠了过来,但这里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模样,变得真实了起来。
骄阳蓝天,色彩缤纷———这里不再是那轮回中的梦魇,不再是晦暗的镜花水月,这里是残酷却有了光亮的现实荒原。
她终于回来了。
……
瓦尔里德集团的这味药剂并不能助人快速得到神迹的力量,它的原理只是模糊了神智对时间的概念,再产生符合本人逻辑的幻觉,令实验体陷入无限的高压轮回中。通过这种快放的方式走完人的一生,让他们在虚幻中拼搏奋斗,直至激发潜力超越自己的极限———或是承受不住这过于猛烈的压力,心神彻底魂飞魄散。
维利克需要的也许只是可以受他控制的大规模超能力怪物,那一次次荡气回肠的演讲至少在目前而言只是不切实际的谎言。
而对瑞碧安而言,因她锻炼的是战斗体术,相信的是教律祷言,行使的是除魔之事,她脑中的幻象自然就变成了穷无止境的魔物,以及对抗失败后暴虐荒淫的揉拧。
她只是在某天突然被信赖的师妹召见,希望她去南美洲的一处游荡的魔物根据地行正义之事。修女没有多想便欣然前往,只是孤身到此后,却意外地发现了瓦尔里德集团在荒原埋藏的秘密实验室。不通现代科学的瑞碧安不知道自己已成为了瓦尔里德驻守军的眼中钉,被正巧来此宣讲视察的维利克,指派他手下那两名妖艳的贴身执刑者制伏后,早就对实验陷入狂热的当地指挥官没有多加思索,就申请将她一并投入了实验器皿,和那些抓来的流民跟兽禽一道开始了新的实践。
倒也不是红尘教会和瓦尔里德集团串通一气,纯粹只是因为维利克不在乎一名小小的外遣修女莫名失踪。
身体在现实的实验器皿中浸泡一日,脑内便相当于度过了一年。
无数个个日日夜夜,瑞碧安一刻不曾停息地面对那些虚幻的魔物,同它们死斗,被俘,施暴折磨,或挺起余气挣脱,或被玩弄到神志不清乃至饱尝痛苦死去。直到确认无法醒来后,便再从脑海重置幻象,又开始新一轮的循环。而每一次醒来,上一次死亡的最后一抹观感仍被保留在脑海中,重新有了意识的瑞碧安需要竭力克制那死去的恐惧,才能继续适应活着的滋味,再度出去面对新的未知魔物。
半个月下来,修女在十五年穷无止境的噩梦中一度心神崩溃,却只让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感叹几声可惜:既可惜她坚持的成绩已经是所有实验品中的最高纪录,又可惜她这美艳动人的丰熟躯体没法享用。马不停蹄地,他们将瑞碧安封进了经过异变处理的魔物体内,令他们彼此融合,再测试那崩溃的心智能否和魔物产生惊鸿一瞥的反应。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三十年循环梦魇的瑞碧安在幻象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淫堕成为只会发情齁叫的骚媚性畜,反应在现实数据上的记录自然是愈发混乱模糊,毫无蜕变可能。几个摇头叹息的研究员在一次休息聚餐时,兴致勃勃地好生意淫了一番修女的身体,变将再无价值的变异体从器皿取出,像处理其他废弃垃圾一样抛在了荒原,同时为她的实验编号划上了完结的叉,再不多加过问。
后面的一个多月,异变体在荒原漫无目的地游荡,最终和其他无人管理的低劣魔物一道盘踞在了一座废弃城市内,整日捕食鸟兽,奸杀偶然路过的流民。没人知道它的体内还封闭着一具雌熟便器,更没人知道那具便器是在真真意义上度日如年的时光里,被自己想象的无数怪物时刻猛肏着身上所有能肏的肉穴。而意识始终被困在幻象中的修女,也在看不到尽头的噩梦中继续在除魔和被猛肏虐杀中挣扎了又一个三十年。
两个多月的时日在城市中的孩子们看来只是一个过太快的暑假,对瑞碧安而言却是真真切切地半个多世纪。
睁眼便是恐怖骇人的魔物,动耳即听到诡异绝望的嘶嚎;张嘴只能吐出足以撑破胃腹的腥咸白浊,动身则不过是换个被揉拧的姿态和模样。
再乐观的记录者也想象不出这份恶堕的神识还有重归理智的一天,再粗心的观测者也只会觉得这重新变得规律的线条一定是仪器出了擦错。
假想的六十多年里,平均3日左右就会被样貌不一的魔物奸杀至死,在这绝望的数千次轮回中,瑞碧安没有看见一个活人,除了被魔物揉拧时的惨叫和喘息,以及最后这使劲了浑身力气做出的祷言外,她没有和谁说过一句话。也许她的心中憋藏着不少想要倾诉的东西,但她连自言自语都未曾呢喃半句。她只是这般在崩坏中醒来,慢慢适应那死亡的恐惧冷静下来,再整装待发离开小教堂,继续走向又是未知领域的晦暗地带,接着和突然出现的魔物对峙抗衡。
她甚至都没有细究为什么自己每次力尽而死又能从教堂中活过来,无尽的肏狱折磨已让瑞碧安没法思考任何事,只是如本能那样拽扯着胸中那始终怀揣的净纯之念蹒跚前行,屡败屡战。她只记得起教堂外还有尚未铲除的恶,她只意识到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她只察觉到自己还能挥剑除魔。
她斩却恶源的决心阔过了星河瀚海,她秉持初心的坚持硬过了顽石钢铁。
她相信着每一句奉行的祷言,相信着这份飘渺的神圣能护住灵魂最后一丝光明和纯净。
她怀揣不曾变动的理想,誓要将这些祸害世间的魔物铲除殆尽。
然而改变这轮回宿命的,却是最后一幕幻象中她由心而生的那抹怜悯之情。
六十几年的忍耐,最终在为那些类似孩童的扭曲魔物做出祷告的瞬间完成了最后的升华。她重拾了自己挥剑的意义,她找到了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的路,她的意志最终剥离了药力回到了荒原。
大成得道哪里有什么捷径可言?都是在无数次的奋起又挫败后,依旧坚守初心,才有机会窥伺脱俗的恩泽,获得超凡的神迹。
破开异变魔物的肚子,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的瑞碧安尽管浑身粘稠腥臭狼狈不堪,却比任何一个教会的修士修女都要耀眼圣洁。她的眼中是那座无底深渊下皓然伫立的残破小教堂,她的手中还握着那把专斩秽邪的闪耀银剑。
她将自己的执念带回了现实,她用自己的赤诚煅铸了屠戮魔物的神兵利器。她的祷语不再只是虚假的言词,她的诚挚祝福开始真正能对魔物造成实质的伤害。
一切身怀魔族血统的生命都抵挡不住由她信念所化的银剑,这已如日月更替那般成为了在这颗星球中的定理。虽然在其他方面她仍和凡人无二,同样会受伤,同样会生老病死,但她在对抗她认定的恶上之手段却已臻化境。
她真正以肉体凡胎,飞升成为了可手戮所有魔物的~
神!
当然,重见天日的瑞碧安马上就吸引了附近魔物的注意,毕竟现在这座废弃城市已经成为异变体不知规律的大本营。修女在梦中淫乱崩溃了无数次的身体,当返回意识后维持在了她最后一次从实验室里清醒时被涂药刺激的状态,和之前的无数惨烈结局相比,至少现在这样还处于她能忍受的范围内。面对那些嘶声逼近的怪物,从腥臭腐水中站起来的瑞碧安握紧了银剑,都没去分辨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中,便一刻也不停息地朝着那些应该得到安息的异变体冲了上去。
无论何时何地,她要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
(不去过多论述世界的灾厄,只尽力化解目所能及的苦难。)
(救该救之人,杀该杀之物,同时纠正可以被纠正的生灵。)
这就是瑞碧安———代号“冀星”的战斗修女,红尘教会中一名虔诚的圣职者———烙印在她灵魂中所能读到的那段,虚幻又真实的梦魇岁月。
……
“难怪瑞碧安姐姐教唆人时口气不像她的年龄,却又对很多常识的理解过于单纯……她真如她的代号那样,作为一颗永不浑浊的希冀之星发光闪耀,至死也未黯淡分毫。”
颤声自语的曲婉莘双手捧着那抹似有千斤重压的飘渺白气,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少女都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哆嗦得厉害:尽管只是走马观花看完了那一幕幕不存在于现实的梦魇之景,但她依旧被那压抑悲惨到极致的炼狱绘图呛得几近窒息。曲婉莘不敢想象,光是这样匆匆一瞥就会遍体生寒的场景,这个坚强的修女竟然活生生在里面硬熬了六十多年,并在每一次绝望崩坏,淫坠恶堕后依然能牢守最后一抹纯洁的本心,甚至在重回光明的现实后,还是如此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继续走她拯救与除恶的路。
“她是个值得被尊敬的人类。”小麦色的手轻轻托住了曲婉莘的手腕,以免她哆嗦到抽搐的手拿不住那团轻柔的白气。雪莉在少女身边安静地蹲下,总是乖张和歇斯底里的她此刻也选择了沉默,轻轻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曲婉莘抬起头,看着一反常态神色肃然的雪莉,眼泪婆娑地摇了摇头。
“瑞碧安姐姐不是人类,而是怀抱救济之心的天使……她是真正超凡的神。”
“行吧行吧,你这说得也没啥问题,反正她现在已经死了。至少咱能帮她寻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不至于像很多人那样流尸荒……哎哟!你干什么!?”
曲婉莘重重地拍打着雪莉的胳膊,力度大得险些令她摔倒。少女擦干眼眶中的晶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怎么把瑞碧安姐姐身体里的壶豸群落取出来对吧?”
“呃,那有什么用?宿主死了,同化的壶豸只会随她一起消亡,干嘛还要……”
“快说!~不要逼婉莘对你使用魔眼!”
大概是被少女狰狞的气势唬住了,雪莉瞪着眼睛蠕动了几下喉咙,点头说道:“通常来说已经完成寄生的壶豸是不可能被重新剥离的,但有你这只魅魔在的话确实可以做到……”
“别和婉莘绕弯子,也别说什么原理了,直接说过程!”
“和她做爱,穴对穴地做爱。一直做,做到你的小穴有了什么新东西为止!”
“……你是认真的?”
“我以你种下的魅魔印记起誓,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
曲婉莘深吸一口气,立刻又看向始终飘在身旁没有插话的那团黑雾:“小黑,这味灵魂暂时进不了你的嘴,婉莘已经对她下了断决,势必要将她重新放回身体里。”
黑雾中传出了一声不屑的啧哼声,瓮声瓮气道:“生死有命,当顺天理。她———”
“她是死神之女曲婉莘决议不能死的人!你只是屈身于死神庇护下的从属畜兽,你没资格和婉莘妄•谈•天•理!”
曲婉莘“唰啦”一声唤出了那把巨大的镰刀,单手握着镰柄用力指着黑雾厉声喝道。几秒钟的对峙一晃而过,黑雾里最终发出了一声轻微而不甘的低鸣,随即缓缓消散于无形。
“才刚学会走路就想着飞奔的乳臭小儿,和你那令人火大的老爹简直一脉相承……将离体的神嗣魂魄再放回去,你这执手可是要支付代价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死神之女’……”
直到黑雾和声音完全消失,咬牙沉脸的曲婉莘才放下武器闭上眼睛又一下跌坐在地。两行新的热泪从她合上的眼缝间第二次涌出,顺着先前的泪痕滑向下巴,滴在那团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白气上。一旁的雪莉有些无所适从地搓着手,环顾左右又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终于试探着问道:“它说的代价是什么?”
“你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放心吧,和你没关系。”
“……咕,当然和我无关了,它指名道姓了是你要付出代价!”
“法洛希小姐和本杰明叔叔们还有小半天的路程就要到了,在那之前,你好好警戒附近站好岗,别让人来打搅婉莘。”
曲婉莘一边啜泣地柔声说着,一边抱起了瑞碧安的遗骸站起来,朝着山丘下一处不起眼的阴影处走去。当她转身后,还在原地的雪莉有一瞬间抿着嘴,露出了担忧和不安的神色,只是紧接着便平复如初,默默地跟在了少女身后。
“你想好了要,复活她了?像她这样的人可能死了比活着好,至少不用在背负这样沉重的包袱了。”
“请不要再说了雪莉,婉莘已经下定了决心……罪孽之人依然健在,天使岂能就此长眠?”曲婉莘斩钉截铁地摇着头,在打断雪莉说话的同时,也终于走到了这片泥土相对松软的遮荫下。她温柔地将修女平放在地,学着教堂礼仪朝对方深深膜拜几次,便岔开大腿轻缓娇柔地骑上了瑞碧安的身体。
“瑞碧安姐姐,请真正没有包袱地睡上一觉吧……婉莘保证当你醒来后,再没有什么魔物继续肆意蚕食你的身体和意志了。”
“婉莘,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