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女骑士凯丽完全不懂捆绑。
至于说领主简妮大人说的龟甲缚,驷马,以及其他诸多招式凯丽更是听都没听过。
她只会拿着绳子在简妮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好像是做棉花糖一样。
“还是算了吧,这绑的实在是太丑了。”
简妮叹了口气,随手将在身上胡乱缠绕的绳子扯断。
“属下无能。”
面对女骑士护卫的道歉,领主简妮只是摆了摆手。
“何必这样啦,毕竟也是我太强人所难了。”
最后的解决方案比较折衷,简妮在凯丽的帮助下穿上能够将手臂在背后以后手观音形状固定的皮革拘束具,之后戴上眼罩和深喉塞口球,将小腿与大腿折叠绑好后缓缓做在提前准备好的包装箱“座位”上,直到两根棒状物体彻底没入简妮的下半身呈现出前后夹击的态势,包装流程才算基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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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丽看着眼前的领主叹了一口气,孩童时期因为母亲的缘故在妓院里呆过的凯丽可以算的上见多识广,比简妮大人玩的更变态的她都见过。
但如今像是个人偶娃娃一样全身拘束被固定在箱子里的人是身为骑士敬仰的简妮领主大人,而自己作为保护领主安全的护卫,竟然还要负责亲手将简妮大人作为礼物交付他人,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领主的命令除了自杀和杀死领主以外,其他的都要遵守,这就是骑士的准则。
于是凯丽合上盖子,将装着领主简妮的箱子拎起来走向空港机库。
不于以往简妮领主出行时乘坐的领主座舰,凯丽根据要求带着箱子来到一处没人值守的机库。
那里静静的停泊着一家通体红色的小型飞船,尽管外观有些划痕,但保养和维护都十分到位,感觉随时可以驾驶出港。
这就是炎凰号,简妮大人作为佣兵四处活动时的座驾。尽管是小型船但却是前任领主欧文送给女儿的成人礼物,不管火力还是机动性,防御力都平衡的很好。
这其实是凯丽第一次踏上这条小型飞船,毕竟简妮自从当上领主后就很少驾驶这台飞船,哪怕是贴身护卫都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如今要实际上手驾驶曾经陪伴简妮大人闯荡四方的座驾,心情怎么可能不激动?
“哎,简妮大人还要求必须要坐这孩子去送出自己……总感觉这心态像是要出嫁一样……”
凯丽将箱子在驾驶舱内的货架上放好,又结结实实用绑带固定,生怕发生一点差错。
之后,随她点亮了飞船的导航主机。
“你寄吧谁啊?”
飞船里响起怪异的嗓音,凯丽大惊失色,瞬间掏出腰间的武器指向后方舱门。
然而此处没有半个人影。
“别找了,是老子,老子是舰载AI,叫俺九爷就成,妹子你去哪?”
这时候,凯丽才注意到声音是从驾驶舱的扩音器里传出来的,而飞船操作台的灯光也随着这怪异声音的语调不停闪烁。
“你会说话?是活的?”
“不然呢?所以说妹子你要去哪?”
“地……球?简妮大人是这么说的。”
“地球啊,有阵子没回去了,妹子你坐好咱准备出发了!”
凯丽一脸懵逼来到主驾驶位置上坐好,刚刚扎好安全带想要去握操纵杆却发现飞船喷口已然点亮,此刻对面墙上的机库标识正在缓缓离自己远去。
“你自己会飞?”
“老子是TMD船,会飞很奇怪?”
“你难道是个人吗?为什么会说话?”
“你放屁,老子生下来一睁眼就是一艘船!你才是人!你全家都是人!”
“我确实是人啊……”
“金毛小姑娘你好他妈烦啊,上一个红毛小姑娘就光说去哪,从来没你这些屁事。”
凯丽一时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抱歉……”
“得,走着~”
随后,小型飞船喷出长长的尾焰开始加速,进入跃迁后消失在了宇宙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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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是我,来自海力斯星港市的女骑士凯丽,我又来了。
现在我正位于名为地球的陌生星球上,这里看起来像是一片原始森林的正中央。
简妮大人说过这里是银河人类祖先们的起源之地,但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顺带一提,简妮大人现在就在我手边的银白色箱子里,这个箱子似乎是用了高密度合金打造,外壳无比坚固的同时内置了完善的维生循环系统,就算半年不打开也不会有问题。
之前从太空靠近的时候只是感觉这星球就像是个过期的黑面包上长了一撮又一撮绿毛一样,是我小时候翻找垃圾堆时经常看到的东西。
但实际降落以后我发现绿色森林的面积比想像的要大得多。
总之简妮大人的座驾炎凰号似乎脾气很差,把我和装着简妮大人的箱子丢在森林中央就飞走了。
字面意思上确实把我送到了地球,但这种行为如果是针对一般人就和让人送死没区别。
好在我不是一般人,骑士学院训练过异星野外求生的种种技巧。
砍刀,匕首,绳索,水壶,净水器,打火机,各种道具都在我身上。
尽管没发现黑旗舰队的所在,但简妮大人既然要来这里自然有其用意。
总之我带着箱子走了大概五公里,四周还是森林,路上用匕首当飞刀抓了一只兔子,已经放血剥皮,留着今晚吃。
我决定朝着南方走,因为地平线附近的位置隐约看得见一座高塔,那玩意我见过,就是海力斯星地表用过的环境改造塔,能够将空气中的水汽大量冷凝的同时产出适宜呼吸的大气层气体。
只不过地球这边的塔看起来体积要大得多。
因为没有穿机甲还要拖着箱子前进,我的脚程并不是很快。
预计一个月应该能到达那座塔吧,之后找到可以求助的人,打听一下黑旗舰队的事情。
异星的森林里有什么猛兽都是不好说的事情,因此我晚上尽量在树上睡觉,箱子就放在身边。
总之这样过了一整天,到晚上有些不对劲了。
四周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并不是简单的虫鸣,而是有韵律有节奏的交谈一样。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候查看四周,我在地上发现了一些不详的脚印。
骑士学院教导过如何分辨脚印,而这种形状很明显是虫类。
地球上的森林里存在异虫,这是一个极度恶劣的消息。
看来我有必要调整路线,寻找视野开阔的水源或者河床,避免在视野狭窄的森林里遭遇异虫的袭击。
当天晚上,怪异的声响从树林的四面八方传来,再度包围了我。
我躺在地上假装睡着,手里握紧砍刀眯着眼观察四周。
那些生物出现了,成群结队,看起来像是异虫,但和人类一样用双足行走,剩下的四只前爪拿着各种各样的怪异道具。
看起来像是用藤编的绳索,其中一只靠近我,用两只前爪抓住我的脚踝,开始缠绕绳索。
另外几只体型看起来小一些,正围成一圈来回打量装着简妮大人的箱子。
虽然是异虫,但呈现出一些原始部落的特征,也没有见到我这个活人就张开大嘴一口咬过来。
于是我决定观察一下。
大概过了半小时吧,我现在很后悔,真的。
你觉得它们会把我脚踝绑好之后继续绑好我的全身之后扛回营地对吧?
错了,大错特错。
它们只绑了我的脚踝,然后拽着绳子一路把我拖回了一处小营地。
虽说地上的落叶很厚,我没有任何划伤,但如今我全身都是泥土和腐烂叶片的臭味。
这里看似是营地,不过更像是巨大叶片和枝条编制成的巢穴。
那些虫人将我放在一处巢穴当中,又把箱子放在我身边,之后解开了我腿上的绳子就离开了。
看起来并没有恶意,我之前的预感是对的。
还好没有贸然出手。
总之我就这样看着一群外观像是人形蚱蜢一样的生物在中央的空地围城一圈,叽咕叽咕的鸣叫声彻夜未停。
直到第二天早上,最高大的那一只蚱蜢来到我面前,发出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叽咕叽咕声音。
好在我能理解意思大概是跟着他去空地中央。
之后他递给我一根木棒,自己也拿起一根木棒。
好的,看来是要决斗了,这我可太擅长了。
四周的几十只蚱蜢人开始拍手,大腿摩擦着腹腔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后大概用了三秒,我面前的强壮蚱蜢人两条前肢被我敲断,胸口也挨了一记,正倒地不起。
总之之后两天我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蚱蜢人们为我收集了各种水果,还给了我一个藤编制的筐子。
总之看起来像是比较善良的食草种族,然而我就要和他们作别的时候,部落另一边突然跑来一只青年蚱蜢人,和昨天被我打伤的部落领导者叽咕叽咕说了一大堆。
总之看起来像是出事了,于是我主动跟着报信的蚱蜢人去查看情况。
情况也很单纯,应该说是弱肉强食吧。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有六只眼睛,六条粗壮上肢的蜘蛛人正在把一个小蚱蜢人当点心,尸体已经吃掉一半了。
这个蜘蛛人的外壳上布满钢毛和尖刺,每一条手臂都和我的腿差不多粗,不同于拿着木棒的蚱蜢人,蜘蛛人的身体就是优良的武器。
而且看他的尾部大概有吐丝的能力。
好吧,他看到我了,朝着我翘起尾部露出了一根粉色的棒状物。
我不了解这些虫人族的生理结构,但从小在贫民窟底层长大的我分得清恶意,以及恶意的各种类型。
眼前的男性蜘蛛人正在向作为女性的我裸露生殖器,我完全看得出这一点。
总之我必然是用木棒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一开始他还想反抗,还试图用蛛丝困住我,但我直接用关节技掰断了他的一条手臂之后丢掉断裂的木棒换石头继续砸他的头,直到甲壳碎裂里面流出紫色的液体。
不愧是虫子,生命力确实很强。
至少人类要是被打的脑浆都流出来肯定没办法这样跪在地上道歉。
总之我让他滚了,但蚱蜢人们看起来并没有解脱。
当天晚上蚱蜢人营地里来了一只黑白相间的超大蜘蛛人,光身高看起来就有两米五左右。
它气势汹汹和蚱蜢人们交谈了几句,又看了我几眼就离开了。
之后蚱蜢人不让我走了,虽然给了我不少吃的,甚至还帮忙抓来了兔子和野鸡这种他们不吃的肉食,但说什么也不让我走。
直到第二天他们才簇拥着我来到一处更大的空地。
昨天那个巨型蜘蛛人就站在空地中央,六只手臂尖端是镰刀一样的前肢,看起来像是个小号的机动骑士机甲。
总之我大概理解这是什么场合,上去决斗就完了呗。
这个蜘蛛人不像是之前的软脚虾,不仅速度快力量强,还在场地上移动时不停放出粘性极高的蛛丝将地形变得对自己有利。
不过我还是找准机会用匕首插进他喷蛛丝的器官了。
场上围观的各个种族虫人们都发出了叽咕叽咕的惊叫,是太残忍了吗?
嘛毕竟是以命相搏,不残忍一些怎么能行呢?
这个蜘蛛人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被我切断,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他就自杀了,用前肢把自己的头切下来了。
看着周围各个种族各式各样的虫人向我下跪的模样,我感觉有些糟糕。
好像不经意间干了不得了的大事。
总之在这之后蚱蜢人返回了他们的部落,而我被蜘蛛人部落留下来,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一天吃下如此多的肉食……
顺带一提,之前蜘蛛人头领的寝室也归我了,我拎着箱子进去以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墙上挂着三个女人,全身被蛛丝缠成茧,肚子鼓的像是赛了个西瓜一样。
看来蜘蛛人会利用人类女性当做苗床进行繁殖,她们三个只有下半身和嘴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凄惨。
我把她们放下来了,切开了蛛丝,通过衣物判断似乎是星际海盗,不知为何会被丢到这里。
可惜此时她们已经变成了三坨没有意识,只会对外界刺激作出基本生理反应的人形肉块了。
想必刚刚的对决如果我输了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总之如今蜘蛛部落的母巢归我了,而我把那三个受害者丢给了别的蜘蛛享用,被他们感恩戴德的拿走又用蛛丝缠成茧挂在部落中央的公共领域。
我也大概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生态,之前搞错了一件事。
不管是向我裸露生殖器的还是之前和我决斗的蜘蛛人都是雌性,她们在和雄性产卵后一部分会把卵产在阴暗潮湿且温热的环境里,但这样的环境在这里并不多间。
而地位高一些的雌性就有权使用那三个曾经是星际女海盗的倒霉蛋作为幼崽的孵化器了。
蜘蛛人们每天还会将下体插入苗床女性的口中灌入大量的浓稠白色液体,看来这就是维持她们生存的营养物质,恐怕是蛋白质之类的。
总之我不想尝试,再说蜘蛛人们每天都会给我送来大量的新鲜肉食猎物。
就这样,我在雨林里住了两个星期,直到有一天一架双刃直升机降临了蜘蛛人部落的营地上空。
蜘蛛人们看起来并不惊慌,说明这里的人类和土著共存状况不错。
直升机就这样在营地中央缓缓降落,走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强壮男性。
他就这样一路朝着部落最高处也就是我的房间走来,一路上对挂在墙壁上的三个人形苗床看都没看一眼。
“凯丽骑士?”
男人径直来到我面前,点了下头。
“是我。”
“货带到了吗?”
我指了指房间里的箱子,正安安静静的停放在丝质大床上。
“在这里。”
“好的,请带上货随我上飞机。”
“好的。”
就这样,蜘蛛虫人族部落两个星期内两次失去了他们的首领。
当然,这也并不妨碍天生肉体强大的他们继续占据这片森林的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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